季卿过庭知山房的时候已过了近一个时辰, 贺兰春已是梳妆打扮过,挽着松松的云髻, 斜插着一支翠玉珠钗,鬓边簪着一朵巴掌大的牡丹花, 花蕊是用金丝做的, 微微颤颤。
“王爷。”贺兰春见他进屋便起了身, 懒懒一福, 未等他发话便落回了榻上, 耳垂上一对宝珠坠子轻轻晃了晃,更衬得那脸娇嫩无双。
她穿着娇黄的对襟短襦,细条条的腰系着薄绢的裙, 轻薄的细绢透着里面碧色的诃子, 隐隐瞧见一簇鲜花在月匈口盛放,季卿眸子暗了暗,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雪峰山峦上。
贺兰春只觉他目光灼人, 便微微侧身避了下,雪腻香酥的丰盈颤了两颤儿, 叫季卿喉结不觉滚动了下, 待走到她身边坐下便抓了她的手在掌中反复把玩。
贺兰春睨他一眼, 反倒像是飞了媚眼过去,惹得季卿低笑出声,问道:“这院子可还使得?有何处不喜只管与王妃说。”
贺兰春红唇一弯, 娇声道:“倒无甚不喜之处, 只有一样……”她明眸流转, 笑吟吟的瞧着季卿。
季卿微挑眉梢,道:“哪一样?”
贺兰春红菱唇一翘,笑盈盈的道:“独独那匾额我瞧着颇有稀奇之处,也不知是哪个大家书写的。”
季卿闻言眼中浮现出了笑意来,手上一使巧劲便将人带进了怀中,贺兰春小嘴微张,一声轻呼刚溢出唇中,便叫季卿以口封住,屋内的侍女瞧了忙慌慌的避了出去。
贺兰春娇喘细细,粉拳敲在他肩头,嗔道:“王爷在这般胡闹我可要生气了。”
季卿哈哈大笑,在她两片红艳艳的唇上香了一口,问道:“那匾额上的字可曾喜欢?”
贺兰春眼波流转,细声细气的道:“若是王爷亲自写的便喜欢,若不是,便不欢喜。”她如何不知那匾额上的字正是季卿所提,这番说辞不过是有意哄他高兴罢了。
季卿果然大悦,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好个刁钻的小娘子,若不是本王写的你待如何?”
贺兰春扭过头去,唇叫季卿衔了个正着,细细品咂一番后叫她说出了话来:“若不是,便叫王爷重新给我提了字来。”
季卿搂着她在她娇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笑道:“自是本王提的,如此可欢喜了?”
贺兰春含笑不语,可那笑盈盈的模样瞧在季卿眼中可不是在欢喜不过了,叫他心中悦极。
季卿牵了贺兰春的手起身,又为她理了理略散的两襟,道:“先随我去见过母妃,旁的人不急于这一时见,等你歇了两日再见他们也不迟。”
贺兰春轻应一声,乖巧的模样叫季卿心里软成一片,又放低了声音,哄她道:“我已叫王妃三日后备下酒宴,必不叫你委屈。”
贺兰春闻言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冷笑,可眼却透着水波盈盈,直直的荡到季卿的心尖上。
季卿携了贺兰春去了厚德楼,他叫人备下了软轿,在府里如此娇的倒也是头一份,季卿想着她那双玲珑娇绵的纤足便舍不得叫她的脚沾了地。
贺兰春这般骄奢,老王妃自是闻的,她不怪自己儿子,却怪贺兰春恃宠生娇,不免与身边的人埋怨起来,说话间,便有侍女前来通传,说是王爷带了贺兰侧妃前来拜见。
老王妃当即冷笑:“倒真成了心尖子一般了。”
老王妃曾与昭帝有过一面之缘,那一面已叫她将昭帝的相貌牢牢记在心中,杀亲之恨焉敢忘怀,此时瞧见贺兰春,见她碧钗斜坠,云髻松挽,星眸含媚,通身透着妖娆难言,只觉得与记忆中的昭帝极是相似,目光不由发冷,迟迟未叫她起身。
“母妃。”季卿唤了一声,他见贺兰春半福着身,颤颤巍巍的样子,倒是有些不舍了。
老王妃如剑的目光收了回来,冷冷的道:“圣人曾赐你谨字为号,你须得谨记此字为何意,休要学得你祖上那一套狐媚手段,王府里容不得没有规矩的人。”
“是。”贺兰春轻应一声,待起了身便站回了季卿的身后,她知这老王妃与贺兰家也算是有旧怨,自是不会在她手下讨了好。
老王妃看了季卿一眼,见他微垂着眸,目光显然是落贺兰春的身上,不由皱眉,可她亦知季卿的脾气,母子间本就不亲,她自不敢与他发作,便轻斥贺兰春道:“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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