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彻底明白过来,看来我们三个睡着以后做了相同的梦,做梦这个东西和人潜意识里的思维有关系,但是却无法随着人思维的跳跃而转移,就像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也不可能两个人做完全一样的梦。
我们三个都担心楞子的处境,梦到楞子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做梦的内容完全一致,只不过梦里的主角都换成了自己。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我们的思维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思维被控制比身体被控制还要让人害怕,丑娃伸手拽了拽我的袖子,问我:“山猫?你说是不是有人控制了我们做的梦。”
我明白丑娃说的意思,其实他指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与其说有人控制住了我们的梦,还不如说有人控制住了我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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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一咬牙,说:“放屁,老子才不相信有人能控制我的灵魂,甭管蒙面人多邪乎,想控制豆爷可没那么容易,这个梦啥也代表不了。”
我们三个都沉默下来,谁也不愿再说话,说得越多,恐惧越深,我心里默数着时间,等待天亮。
按照我的估计,我们在树上大概坐了四五个小时,这种时候天应该亮了,山里不像城市,日出日落都比较早,尽管这里地处山洼里,不过只要太阳跃出地平线,雪峰上的阳光就会被反射过来,这里应该能见到第一缕晨光。
奇怪的是我们干等了这么久,别说太阳了,连黎明前的蒙了曙光都看不见。
驴子沉不住气了,嘀咕道:“山猫,是不是有点邪乎,我咋觉得该天亮了?”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计算时间有误,毕竟我们没有沙漏计时,沙漏丢失后,大胡子为了计时精确,专门买了一只洋鬼子倒腾过来的怀表。
我那时候觉得这玩意儿稀罕,以前只看见“胡阎王”的上衣口袋里总露出一截表链,就特意借过来看了看,还和楞子他们一起打赌是我计时准确还是怀表准确,最后我虽然输了,但和怀表计时前后不差五分钟。
这种游戏我们在无聊的旅途中经常玩,我的计时几乎百发百中,很少出现偏差,现在我们在黑林子里,虽然我信心不足,但计时的时候非常专心,即便有偏差最多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之前死尸带着我们至少在森林里走了三个小时,有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我多算个把小时天也该亮了。
我有点担心,这种情况我们并不陌生。
驴子见我没吭气,问丑娃:“兄弟,你觉得是不是天该亮了?”
丑娃也没说话,驴子嘟囔着说:“咋都不出声?是不是死球了?”
我听见驴子的话正要冲他几句,突然听见驴子嚷道:“奶奶的,我说这小子咋突然没声了,山猫你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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