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今天又想跑出去,想来母亲会唠叨死我。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我这刚刚想到母亲,便听到门口传来人的对话声,那声音还十分耳熟。
很快一个站在门口当值的侍女便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向我禀告道:“见过少爷,夫人身边的琥珀来了。”
琥珀?
“让她进来吧。”我道,顺便调整了一下坐姿。
侍女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着湖蓝色裙装的琥珀绕过江山万里屏风走了进来,第一次见琥珀这般颜色鲜艳的打扮,让我眼前一亮。
还没等她说话呢,我便开口赞叹道:“琥珀姐姐这身衣服可是极好看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家。”
女孩子嘛,最喜欢听的就是别人家夸她漂亮和年轻,这不我一顿夸下来,琥珀原本微沉着的脸色便多云转晴,带上了几分笑意:“少爷少爷您这小嘴啊,恐怕刚刚喝的不是药而是蜜糖吧?”
我摊手作无辜状:“琥珀姐姐,我可真是实话实说,半点掺假的成分都没有,好看就是好看嘛,以我看来,女孩子就应该多穿点颜色鲜艳的衣服。”
琥珀这回可是彻底的笑了:“少爷,奴婢说不过你。”
“嘿嘿,”我调皮的眨眨眼睛,问起了她此次过来的最终目的,“琥珀姐姐这次来,是不是奉了母亲命令?”
琥珀这时候也端正了神色:“是的少爷,夫人让少爷必须得安心待在房中养病,不要再出去玩耍了,也不要再去探望什么闲杂人等,免得过了病气,这都快要新年了,生病了的话多不吉利。”她说到最后声音压低了一些。
我自然是知道琥珀口中的闲杂人等指的是谁,也知道为什么琥珀说到那里会忽然间降低了声音。
只是这话我却有些不太赞同:“琥珀姐姐,母亲的话我自然是要听的,只是这过了病气一说,我倒是得预防着,不要自己过病气给别人了。”
琥珀道:“少爷心善。”
……
琥珀离开后,我从椅子上转移到软榻里窝着,懒洋洋的拿着一本《资治通鉴》翻着看。
表面上是在虚度时光,听从母亲的话,好好养病,实际上是在等礼言醒过来。
毕竟送信给江南这件事情,我虽然可以托付给其他小厮做,但是必须让礼言过去,才能显现得出我对这封信的重视,也能够让暗中的人上钩。
雪盏并不知道我和礼言说了什么,但是这丫头胜在机灵,见我装若无意的问了两次礼言醒过来没有后,便向我提到:“奴婢这会突然想起来,那大夫交给了礼言两个药方一副药方吃两贴药便够了,下一次吃的药应该是用另一副药方煎的。可是礼言他昨晚忘了将方子给奴婢了,奴婢这就去看看他醒了没有,问他要方子。”
我投给雪盏一个赞许的目光,口中道:“有心了,去吧。”
……
很快,雪盏再次回来的时候便带着礼言,两人在我面前行过礼后,雪盏扬了扬手中的药方:“就快要到下一次喝药的时间了,奴婢这就去小厨房煎药。少爷,奴婢告退。”
我挥手让她退下,看见礼言眼睛下浓重的黑眼圈,心里有几分愧疚:“倒是辛苦你了。”
礼言听到我和他说话,打起了精神:“少爷,您这是跟奴才客气什么呢?你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为您办事,这是应该的。”
我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要这样子……等送完信回来,你便回房休息,明天本少爷放你一天假。”
礼言看了我一眼,朝我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少爷您已经准备好了吗?不然待会您怎么出去?”
我一愣,转瞬就笑了,礼言的反应倒是快的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能猜到我要跟着他。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我说。
礼言皱了皱眉,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是,奴才担心少爷您的安全。”
我往软榻里的软枕上靠了靠,换了一个不太雅观但是很舒服的坐姿坐着,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反而是我比较担心你。”
因为如果真的是大哥跟踪的话,他跟踪的那个人肯定要查看信件上写了些什么,那么携带着信的礼言,可能人身安全会受到一些威胁。
礼言摇摇头,一脸的不在乎:“奴才倒是不担心自己,毕竟他们肯定不会下什么重手的,最终目的只是为查看信件而已,奴才肯定会完好无忧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