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拼个两败俱伤。打定这般主意之后,步伐沉重,颠了两下,爱德华又是一声呻吟。
“哎呦,这可怎么办。”听那人声音,应该是个妙龄少女,提着油灯走近二人,来查看爱德华的伤势,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快进屋,耽误不得!”
希尔达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快步走进屋内,眼前一片漆黑,所以进门之后稍微侧身一让,便不再动弹。那少女进屋之后反手带上房门,接着点了蜡烛。屋子里有了光亮,希尔达连忙伸手去遮爱德华的眼睛,自己也把眼睛闭上,却又不敢消了提防之心,便格外留意屋子里面的动静。
“快,把他放在床上。”
那少女倒也知道希尔达担心光线刺伤眼睛,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着急,一只手搭上希尔达肩头,另一只手扶着爱德华的腰间,微微用力,示意希尔达迈开步子。希尔达勉强睁眼,同时慢慢挪动,将爱德华平放在一张床上。等到希尔达适应了光线之后,才发现这小姑娘是个翼人,这里竟是一间诊所,纱布、绷带一应俱全,而她检查爱德华伤势的手法也像模像样,虽有些手忙脚乱,但是眼神笃定,不像有恶意。
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几十分钟前还被人狠心背叛,所以一直在她后面看着,手中的剑也不肯放松,已经拿了出来,剑锋对准了这小姑娘。
“啊……”一声轻呼,爱德华悠悠转醒,这是上药时的疼痛所致。爱德华余光看见希尔达的神情姿态,知道她为自己担心,便轻轻摇头,目光柔和,示意让希尔达放心。
此刻,希尔达猜稍稍放松精神,收起兵刃,半跪在床边,来回看着爱德华,和这位“小大夫”。过得片刻,伤口包扎完毕,这翼人小姑娘站起身来,说:“好了,伤口情况虽然不好,但你身子硬朗,过上十天半个月就痊愈了。”说完这句话,脸色阴沉下去,“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如此狠毒,竟然能造成这样的伤口,既有剑伤,又有烫伤。”
“你是谁?为何要帮我们?”希尔达问。她顾不得礼数,从这翼人小姑娘身边的行囊,和屋子里面的杂乱来看,她是要搬离此地的。
“我父亲是个医生,一个最讨厌教会的医生,不管是翼人教会,还是你们人类的教会,我也讨厌。”这小姑娘也很机警,不露姓名不说,翅根微动,显然是做好了气氛不对,就振翅飞走的打算,“本来想着西奥芬海默会成为安身立命的地方,现在看来,还不如去加路士港碰碰运气。”
“加路士?你们认识菲尔德?”
“有哪个翼人没听说过菲尔德·奥尔南迪斯这个浑人?”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会长小姐,您未婚夫的伤应该敬仰,最好在这里安心呆上几天。我们一家人都要搬走了,希望你们也能脱险。”
“我没完成对你们翼人的承诺,你就没什么怨言吗?”
“……当然有。”这小姑娘猛一抬头,说,“你的本事要不是吹出来的,就把西奥芬海默拿回来,你只不过来了几天,我们可是住了一个多月,早就把这里当成家了。请把我家还给我,要原封不动地,我相信你能办到,再见。”说完之后,飘然而去。
东山再起。这四个字,又一次浮现在希尔达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