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是以那日之事不仅君璧有疑,之后皇帝也察觉太后当日态度实在诸多怪异之处。
而尹琮既已决定结盟皇帝,在今日面见皇帝之后,对皇帝提起先前进宫一事时便毫不犹豫和盘托出。虽也不过是寥寥几句,已能猜到太后处心积虑的目的。
“哗啦”,待那位恰舜大王子离开之后,几声极为清脆的碎裂声忽在清净的大殿里响起。
“陛下喜怒!”宫奴惶恐的跪了一地。
皇帝周身气息极为低沉,直如风雨欲来,在众宫奴看不见的地方,十指狠狠掐进掌心里,半响,方才冷笑一声,低声道:“看来有些事,等不及了。”
皇帝的仪仗气势汹汹来时,太后正在小憩。
得知皇帝来意,也不以为意,只有些不满的道:“皇帝是越来越不顾立法了,如今哀家的寝宫也闯得,是打算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不成?”
“这话该是朕询问太后才是。”皇帝道,“天下皆知后宫不得干政才是规矩,不知太后如今所为又是何意。”
“你?”太后震怒,“大胆,儿女婚姻父母当然有做主的权利,况且公主联姻难道不是早晚的事实?”
“包括太后亲自算计朕的阿姊?”
“皇帝休得胡闹。”太后见皇帝对司马君璧如此看重便有些莫名的惊慌,“怎能如此亲疏不分?难道皇帝竟要为了一个隔了几层血缘关系的公主讨伐自己亲娘不成?”
皇帝闻言竟是笑了,微微凑近太后,一字一顿道:“太后确定,要和朕讨论‘亲生’问题?”
不知是否太后错觉,从皇帝嘴里的出来的“亲生”二字竟忽然实体化了一般,变成明晃晃两把钢刀,晃晃悠悠悬在她头顶上。
“你……你是不是听司马君璧说了什么?”
皇帝闻言又笑道:“朕不知太后何意,不过……此言可是在暗示朕去询问阿姊什么?”
“休得胡言。”太后一怒,缓了又缓,方才道,“哀家也累了,皇帝且退下吧!”
“看来太后还不清楚今日朕来此目的为何。”皇帝面色不变,眼里带着冷冷寒意,“须得告知太后明白,有些事,若太后愿意停手,朕自会尊你一生荣华。毕竟你是我的母亲不是吗?”
“皇帝如此来势汹汹,就是为了来污蔑哀家莫须有的事?”
“也罢!”皇帝叹息,“太后执意如此,朕已无奈何。”
说罢直接转身离去。
“反了反了。”太后气得发抖,“果然是翅膀硬了,这是要收拾哀家啊,再不出手教训一下,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太后。”
当夜,皇帝便接到郑家家主以及朝中几位大臣暗中进宫觐见太后的消息。
“不过意料之中。”皇帝道,“殷家家主也在?”
“是。”
“也罢,殷暖既已送上诚意,朕也不防助力一二,给殷暖传道信息罢。”顿了顿,皇帝面色沉了沉,叹了口气道,“关于公主和亲一事,且先瞒下。”
他虽不愿,但确如太后所说,尹琮诚心求和,他断没有主动挑起争端的道理。
想起先前司马君璧的态度,皇帝忽然有些发冷——他的阿姊那般聪慧,只怕早已知晓太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