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田跟在君璧身后,低声问道:“殷照已对五郎君起了杀心,公主打算如何处置?”
“他起杀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何况是连自己同母亲弟都不放过的。”不知怎么的,司马君璧忽然想起那个叫容柳的婢女,那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永远寂灭在那一日的乱棍底下,“这种人呐,只有等他死在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些风流韵事里,才叫报应!”
“公主,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雪景甚好。”君璧道,“想来入画是不错的,画好后也给殷主母送一幅去!”
“是。”因田道,“婢子明白。”
且不说马思棋接到公主赐下的画时如何的惶恐焦虑,竟一时失了理智,怒气冲冲往公主下榻的院落赶来。
直到到了院子却连大门都不能进时,方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份和一个皇家公主有着怎样的差距。
从满心愤怒到低声下气的恳求,马思棋不敢闹大,塞了无数银钱都不得通报一声,最后还是公主身边的婢女撞见院门处纠缠,进门禀报之后殿下方才赏她一见。
经过先前一番波折,见到司马君璧时,马思棋虽面上惶恐尊敬,眼里却几乎喷出火来。
司马君璧正用着膳食,并未赏她一眼。
马思棋愣了半响,方才按下满心不甘与害怕,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请殿下高抬贵手,饶过我等蝼蚁罢!”
司马君璧放下碗筷,抬头道:“本宫以为,把画像给你已是施恩!”
不然随便给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马思棋此时都不可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
然而从来都勾心斗角的她想不到司马君璧会放自己一马的理由,翻来覆去的思量,最后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你并没有证据,如何污蔑于我?”
“证据?”司马君璧对她的愚蠢只觉好笑,“这东西你如果需要,多少本宫都能给。毕竟这不是你们惯常的手法吗?假的都能说成真的,何况本就是真的?”
马思棋心里一惊,方才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命此时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事实,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半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磕下头去。
以前在水奴面前有多傲慢,现在在公主面前就有多么低微。
“公主殿下想要什么?”
司马君璧忍不住冷笑,“你又能给什么?”
马思琪依旧低着头,“妾身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
司马君璧却不看她,起身道,“不过提个醒而已,滚吧!”
马思琪犹自不动,公主身边的婢女呵斥道:“殿下要休息了,还不退下!”
“谢殿下恩典!”马思琪又行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公主,如此轻易便放过她吗?”
“既然有用,先留着无妨。”君璧轻笑一声,凉凉的嗓音继续道,“这样自私的性格,哪能留得一丝威胁,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定会早早除去。”
殷照是在当夜再一次见到马思棋的,在远离舒玉楼的、殷家一个颇为荒凉的亭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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