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总是透着一股冷意。
感觉到身畔的人一动, 神智还未清醒, 身体已经迷迷糊糊地往温暖的地方偎去,直到腰将一只手臂揽紧,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
“小翎, 醒啦?”性感撩人的关西腔在耳畔响起。
“唔……干嘛啦?”睡意浓浓中,不耐烦被人吵醒。
直到发现他身体的变化, 再看他脸上忍耐的神色,雾司翎抽抽嘴角, 慢慢退出这个温暖的怀抱。她可是牢牢谨记自己现在是孕妇, 不能做一些激烈的运动,所以,只好委屈他。
下一刻, 低低的笑声响起,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挪退的身体揽回,一个暖暖的吻印在额上, “小翎, 早安!”
可爱的娃娃脸上慢慢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她凑过去轻轻咬了下他的唇,“侑士,早安!”
虽然被吵醒很不高兴,不过能在一大早就能看到他, 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她还在这里,他还记得自己,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感激的事情?
虽然现在吃不到, 但忍足侑士还是抱着怀里的女人磨蹭温存了一会儿方慢腾腾地起床。
等两人收拾好后,忍足侑士牵着穿着宽松的孕妇装的雾司翎走出卧室,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是喜感。
“其实,不需要这么小心。”雾司翎很想抽回手,并不需要他像对待高危病人一样对自己。
忍足侑士笑而不语,却没有放开手。
呵呵,虽然他不知道某位迹部大爷在他女朋友怀孕时是怎么表现的,但他对自己的做法却是无任何压力,这大抵是一个准爸爸的担忧吧,在知道将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出生,而小包子妈妈现在体质并不是很好的情况下,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她身边,以保万无一失。
来到餐厅,忍足侑士让雾司翎坐在餐桌前,自己很贤惠地挽起袖子准备弄早餐。
“小翎,想吃些什么,会不会想吐?嗯?”
“随便吧。”一大早,她其实没什么胃口,神色有些恹恹的。
忍足侑士摸摸她还是不怎么红润的脸,眼中闪过心疼,面上却故作轻松,笑着弯腰在她唇上蹭了下,方转身进入厨房。
不一会儿,忍足侑士便照着书上折腾出几样孕妇的营养餐,这还是他这几天恶补知识学做出来的,卖相和味道都不错。
雾司翎一脸菜色地看着那桌子食物,闻到食物的味道,胃又开始造反,忙捂着嘴快步走向卫生间。等又吐到虚脱,雾司翎方在忍足侑士的揣扶下走出卫生间。
离开了雾狩家已经一个星期,并不代表事情就过去,她的孕吐仍不见怎么好转,幸好在这里,有忍足侑士陪着,不用烦恼太多的事情,也不用时刻防备着,心里压力并不重,方能在孕吐的折磨下不至于消瘦得太厉害。
怀孕真的很辛苦,但只要想到记忆里那可爱的孩子,她就浑身都充满力气,想要让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地出来,让她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舍不得让那孩子受苦,也舍不得抹去她的存在。
“小翎,怎么样?”忍足侑士又开始了一轮着急,神马冷静理智都被他丢到天边去了,若是有外人在,绝对想像不到这个穿着休闲服系围裙并为一个女人心焦如惶的男人会是那个东大医学系的天才。
雾司翎无力地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虽然吐得厉害,但却不能不吃的,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怎么着也要吃一些,她没有任性的权力,只不过吃个早餐是比常人多用了几倍的时间。
“你不忙么?”捧着温牛奶慢慢喝着,雾司翎看向身旁陪她慢慢消磨时间的男人。
“现在不忙!”忍足侑士抬眸看她,深棕色的眼眸里一片温柔,“不过下午是要去学校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走走?”
雾司翎有些赧然地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不了,我想……”
既管他们很多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是有时她还是无法对视他的眼神,莫名有些害臊。
忍足侑士挑起眉,好笑地看着有些害羞的女人。少年初见时,以为她是个阴沉又毒舌的怪女生;多年后再见,敛去所有浮躁,变得安静而从容;终于走到一起后,又发现,她其实很容易害臊,自己一个小小的捉弄也会让她不知所措。
不过,无论哪一面的她,他现在都觉得喜欢,想着和她这么过一辈子,其实挺令人期待的。
早餐过后,两人在屋子里消磨打发时间,挨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聊聊天,到中午再一起去做午饭当然是忍足先生下厨,某只挺着并不明显的肚子在一旁帮打下手。
午餐过后,忍足侑士强迫某孕妇去午休。
作为孕妇,作息要规律,并且要有充足的睡眠。
雾司翎很想抗议,她并不困,不过在某个男人担忧的目光中,还是乖乖爬上床了。
看着她闭上眼,呼吸慢慢匀称后,忍足侑士摸摸下巴,有些烦恼。
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是那个金眼睛的小少女,应该会很平安地出生吧?可是,现在雾司翎因为这个孩子在慢慢消瘦虚弱,让他不得不时刻提着一颗心,连晚上睡觉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很贪心,希望她们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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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秋风从半掩的窗棱缝隙吹进来,拂过床上女子安睡的眉眼。
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抱着自己一起午睡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想着今天还有事要做,硬生生将仍是惫懒的念头压下,慢慢起身去换了衣服,将钥匙和钱包手机等物件放进手提包,方慢悠悠地出了门。
夕阳西下,古老的神社一片宁静。
穿着一袭黑色沐衣的女子仰首看着神社古老的门楣,一只白色的乌鸦从远方飞来,轻巧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白乌鸦的前喙轻轻蹭着女子的面颊,似乎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摸摸乌鸦白色的鸦羽,轻淡的神色略转柔,“白乌,好久不见了!”
白乌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快的鸦啼。
雾司翎神色怅然,再看了眼已经越发的古旧的神社,提步进去。
神社里并不安静,还有几名穿着水手服的年轻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手里拿着签纸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询问着里面穿着红白巫女服的一名老婆婆。
等女孩子们满足了她们的好奇心,雾司翎已经等了好一段时间,经过的几个女生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结伴离开了。
“四小姐!”
穿着红白巫女服的老婆婆激动而压抑地唤了声,浑浊的眼里有些湿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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