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麻烦,也劳累。我这儿地方大,有空房间。”
“这怎么行?”
谢婉玲不想打扰对方,可夏清盈热情不已,话说完就冲进房间里去收拾
谢婉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唐信叹口气,起身说道:“妈,您和程慕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吧,我在博宁有点儿事,就不留在这里了,明早省厅见吧。”
“啊?这么晚你去哪儿?”
没想到唐信还有别的事。谢婉玲多口问了句。
“公司的事。我先走了。”
唐信可不想也留在这里,别把事情变复杂了,夏清盈是一番好意,另外唐信也能猜到她是想在谢婉玲面前刷刷好感,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总归不是恶意的,但唐信留下的话,闹不好还有会出现其他尴尬的事情。
他下楼开车离去,贺天赐白天就给他发过信息,本来是转达司徒炎鑫的要求。现在,唐信倒是有空亲自过去和对方面谈。
来到一间装潢华丽的ktv,唐信走到指定包厢,推门一看。乌烟瘴气。
贺天赐带着乔正茂曾小龙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看艳舞,司徒炎鑫和金小六廖朝阳坐在另一边喝酒,对桌上只穿着性感内裤摇摆身体的舞女兴趣索然。
音乐停了,灯光大亮,贺天赐挥挥手把舞女都赶了出去,之前高涨糜烂的气氛顿时消散无形,包房内沉寂下来。
唐信来到司徒炎鑫面前,随手拿了件衣服垫在桌上,然后一屁股坐上去。
乔正茂无语地望向贺天赐,表情顿时委屈起来。
那件薄风衣是他的!
新买的!
贺天赐喝着酒对乔正茂的委屈视而不见。
“司徒。让我做什么,说吧。”
司徒炎鑫仰视着面前淡定若水的唐信,轻描淡写地说道:“听说过魏元奎这个人吗?”
“没有。”
“那好,小六,你告诉他。”
金小六目光紧锁唐信,沉声道:“魏元奎,博宁一家保险,一家风投,一家金行的幕后老板,一年半以前非法集资超过三亿。半年前被揭发,他手下超过十个人锒铛入狱,但是他藏得深,没有证据牵连到他身上,唯一可以联系到他身上的嫌疑人是他的心腹。雷动,可是雷动在事发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魏元奎转移了财产,到今天,依旧逍遥法外。”
唐信沉默。
司徒炎鑫身边的廖朝阳以为他麻木不仁,于是补充道:“他非法集资,虽然有人进了监狱,可是,那些无数拿出棺材本的老人,被骗得分文不剩的投资人,他们的生活被毁掉了,这比杀人更要鲜血淋漓。”
唐信始终望着司徒炎鑫,问:“既然是半年前的案子,为什么你没有动手?”
“因为魏元奎警惕心很强,从不单独行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谨小慎微,他如果会掉以轻心,他已经死了。”
司徒炎鑫说罢,眼神隐含挑衅地说道:“唐信,我要的要求很简单,你要杀魏元奎,轻而易举,但是,杀人只是几秒的痛苦,我希望他进监狱,在那里的生活,对他而言,才是生不如死。你能做到吗?如果仅仅是杀人,那你和我没什么不同,你想要我的才能,起码,你要让我看到你和我不同的地方。”
“不同?难道我一直和你一样吗?杀人杀人杀人,如果杀人是唯一的方式,那我现在已经是冢中枯骨了。司徒,你的要求,在我看来,不难,好吧,一个月内,魏元奎必定被捕。就这样吧,我先走一步。”
唐信不想耽误时间,来去匆匆。
他连招呼都没与贺天赐打,就这样走掉,乔正茂拿着自己那皱巴巴的新衣服,欲哭无泪。
曾小龙则笑道:“他真能整倒魏元奎?”
非法集资这件事,魏元奎是隐藏幕后的人,当时闹得满城风雨,那些受害者也不知道他们的钱都进了魏元奎的腰包,而是将怒火撒向了魏元奎的马前卒。
但在博宁上流社会里,大家都心照不宣,曾小龙从他父亲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隐约知道魏元奎能安然无恙,除了没有证据外,也是关系硬的缘故。
在没有形势绝对不利之时,想要直接扳倒魏元奎,难比登天。
贺天赐打个响指,朝乔正茂吩咐道:“把妞再叫回来,对了,换一批。”
乔正茂不情不愿地起了身,一脸哀怨地当跑腿。
贺天赐又扭头对司徒炎鑫说道:“你这要求其实一点儿不难,只不过你硬要加点儿阻碍给唐信,有意思吗?你想跟他合作,拉不下脸,出个听起来难,实际上轻而易举的考题,我都听出来了。这是在华夏,魏元奎只要干了违法犯罪的事儿,有没有证据,重要吗?只要给京城那边递一句话,别说非法集资,魏元奎从出生到今天,能跟他算总账,可是呢,唐信这人比较偏执,他不会动用官场人脉走捷径,咱们就拭目以待,一个月内,魏元奎倒霉,你就老老实实跟着唐信干事业,别再走歪门邪道。”
金小六和廖朝阳听贺天赐的话不舒服,但司徒炎鑫一笑而过,不做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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