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圈的酒葫芦,再没有别的盛水容器了。
云翩翩试着喝了一小口酒,微甜爽口,度数很低,所含灵气也很低,就当喝饮料了。
云翩翩一仰头灌下大半斤灵酒才心疼万分地把剩余的酒水洒在湖边。
摸出一叠灵符,唤灵符还剩五张。
娇弱如九公主自然是不会干杂役活儿的,两枚灵石一张的唤灵符,就是给她这种偷鸡摸狗的惫懒外门弟子准备的。
云翩翩不舍地注入灵力,还剩四张唤灵符了,以后杂役活儿可都得自己干了,可不能学九公主这不事生产不会过日子的败家精。
唤灵符发出一阵微弱的青光,笼罩在湖边的石头杂草上,光芒散去,石头与小草一个个长出手脚和嘴脸来。
云翩翩小蛮腰一叉,“小的们,把这些个澡盆、脸盆、葫芦都给我满上湖水,跟我来。”
一群八、九岁小孩高矮的石头精小草精手忙脚乱的盛水,伺候大澡盆的石头扑通扑通跳进水里,好一番忙乱。
傅青山眼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奔过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原本想好了就这样听天由命,不知道他若是死在这里,父亲听闻他死得这么窝囊,会气得吐血还是伤心欲绝?
毕竟他们都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修炼到结婴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他甚至分不清父亲对他的感情出自舐犊之情,还是因为他能保傅家千年太平。
他羞赧地坐起来,微微侧身对着洞内,避开洞外的光线。
云翩翩此来是何目的?是想攀上傅家这棵大树,还是看中了自己的脸?
或者,知道自己是纯阳之体,对修炼大有裨益?不可能!这个秘密只有二爷爷和父亲知道,就连傅星河也蒙在鼓里。
那就只能是攀附了,傅青山内心不由自主隐隐生出欢喜来,若是能活,谁愿意去死。
不若我睡了她,多给她些补偿,她一个炼气五层的小喽啰,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她堆上筑基。
心中另一个声音却不肯就范:‘你就是这么一个丢人现眼,不择手段的货色吗?就凭你也配结婴,结丹的心魔都挨不过去,天之骄子?人中龙凤?滑天下之大稽!’
傅青山心中的两只小人正在掐架,云翩翩兜头一盆冷水把他浇得透心凉。
他抹了一把眉眼上的水珠,愣愣地转过头来看着云翩翩。
“师叔,有没有好一点?我跑了半天没发现附近有别的师叔师祖,还好我发现了一片湖泊。”
“我就想啊,多给您浇点水是不是会好一点呢?您不会怪师侄冒犯您吧?”
傅青山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不介意,好像身上的燥热感没那么强烈了,嗯,好像有一点效果。”
云翩翩大喜,帮着七手八脚的石头杂草精,把大澡盆里的水悉数倾倒在傅青山身上。
傅青山浑身湿透,身边的地上也汪了一摊不小的水洼。
只是,衣衫也尽数贴在他身上,曲线毕露。
某些地方不那么雅观。
傅青山心中羞愤地大吼:‘握屮,我怎么不早点死啊!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