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急,温顺地由他擦着,道:“有风,并不热。”
周恒给她拭了汗,把帕子递给宫人,再拿过宫人托盘里的壶,倒了一盅水,递到她唇边:“又没喝水了吧?”
崔可茵就着他的手喝了。
周恒这才托着她略微笨重的腰,慢慢往前走。
两人走了两圈,崔可茵已有些累了,歇了一会儿,便去沐浴。出来时,周恒坐在烛光下,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
他很少发呆。崔可茵一下子发觉他的异样,道:“怎么了?”
“跟你说一件好笑的事。”周恒扶她坐了,笑道:“杜氏的父亲杜离告到朕跟前了,求朕为唐伦和杜氏赐婚。”
崔可茵有些意外,再一想,杜离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当时彩楼上抛绣球,杜氏真是一点不给自己留后路呀。现在想退步抽身重新说亲,只怕也没人肯娶了。不得已,只好在唐伦一棵树上吊死。
“皇上怎么说?”
周恒笑道:“唐子敦娶谁本来不关朕事,既然茵茵想把绿莹许他,朕自然就不能让别的女人占了他的正妻之位。”
总不能让绿莹屈身为妾。绿莹倒是不在乎,可如此一来,置崔可茵于何地?
崔可茵亲了亲他的脸颊,道:“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表哥要是中意她,也不用闹到这个地步。要不然,为杜氏重新说门亲。”
周恒心想,她除了你,谁都不中意。这话,周恒是万万不愿对崔可茵说的。
“你又不是月老,管人家的姻缘做什么?管得过来吗?”
崔可茵一想,也是,再想,被他一岔,倒不好再追问他刚才在想什么了。真是腹黑的男人。
一夜无话。
过了两天,李氏递牌子进宫,把乐乐和崔可茵肚子里的孩子猛夸一顿之后,说起正事:“陆夫人亲自为她的长子向绿莹求亲。她的长子已考中秀才,长得一表人才,对绿莹一见钟情,再三央求她是门提亲。”
男女说亲非媒人不可。不过为了表示对女方看重,男方家长亲自上门提亲,待到放定时,再请媒人出面完成一应礼仪,也是可以的。
陆夫人亲自上门提亲,算是对绿莹十分看重了。
崔可茵很意外,怔了怔,才道:“绿莹怎么说?”
李氏道:“臣妾还没跟绿莹谈呢,娘娘一向宠爱她,自该先问娘娘的意思。”
这也正常。一般人家说亲,父母先打听男方情况后再问女儿愿不愿意也是常事。绿莹曾是崔可茵的侍女,与崔可茵的感情非比寻常。李氏名义上是嫂嫂,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明白在这件事上只能跑跑腿,真正做主的还是崔可茵。
陆氏是名门,与顾氏倒也门风相对。
崔可茵是深知绿莹心意的,道:“明天她进宫,我问问她。”
第二天绿莹进宫,说起陆夫人超级热情,有些头痛地道:“她婉转提过,我已经拒绝她了。怎么又向嫂嫂提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