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崔家便富可敌国,一百多年过去,崔家能人辈出,善于经营,每代都有出仕为官之人,每代的掌舵人都仁义。如此一来,崔家的财富只有越聚越多,每一分一厘都是通过正当途径得来。崔振翊何用贪墨?
可是沈渊敢在早朝上提出来,并且手里还握有“证据”,一定有所依仗。绿莹很是担心。
崔可茵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道:“我饿了,先喝碗汤吧。”
“娘娘。”绿莹上前,轻声道:“我们怎么办?”
沈渊为了沈清,真是太疯狂了。可不能放任他这样胡作非为,颠倒黑白啊。
崔可茵淡淡道:“他不过是抓住了皇上曾下旨肃贪,贪污五十两银子的官员须剥皮塞草,跪于太庙这一点。目的何在,太明显了。”
屋里服候的一听都紧张了,一个个小脸煞白。绿莹腿一软,坐倒在地,急得声音都变了:“那可怎么办?”
哪怕谁都清楚崔振翊不会贪,不用贪,但是驾不住沈渊脉准周恒的脉博啊。想到崔振翊有可能被活活剥皮,绿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崔可茵慢慢喝着红豆白着小脸含着两泡泪端上来的鸡汤,道:“静观其变。”
“那怎么行!”绿莹道:“万一……”
万一群情激愤,周理也弹压不住啊。
崇敬殿里,沈渊声嘶力竭大声疾呼:“崔振翊贪墨已大大超过皇上治罪的额度,理应当场拿下,剥皮于太庙。崔氏自当请居冷宫。”
直呼其名,殊为不敬,那是成为仇敌的意思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联络群臣,为的便是今天发作。至于贪污的“证据”,却是在送沈清入宫时便准备好了。
崔振翊脸黑如墨,指着沈渊道:“一片胡言。”又向周恒躬身道:“皇上明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崔家乃是千年望族,臣怎么会贪污这区区五百两银子?”
沈渊马上道:“这么说,崔大人贪墨的数额不止五百两了?”接着冷笑:“你倒是实诚人。”他向周恒躬身道:“请皇上治崔振翊贪墨之罪。”
这些天,崔振翊并没有联络至交好友,反而让他们不要插手此事。沈渊突然发难,他便独自应对。早朝上,一大半接受沈渊许下好处的朝臣群起而围攻崔振翊,崔振翊孤伶伶站着,让一众知交好友倍感心酸心疼。可是他知会过了,不用别人插手,众人只好眼巴巴看着。
崔振翊舌辩“群雄”三个多时辰,周恒一直默不作声。他倒是听得很认真,就是不表态。
在沈渊看来,周恒就算不相信崔振翊贪污,也会迫于群臣的压力,把崔振翊罢官贬职。他不求一击得手,只求周恒对崔振翊起疑。圣心难测,只要他对崔振翊起了疑心,再加把火,崔振翊定然失宠。崔氏只要为娘家求情,定惹周恒生厌。
当然,他一定要咬死周恒颁下的治贪圣旨。周恒年轻,受不住激,真的把崔振翊剥皮了,他便一劳永逸了。
周恒的沉默,在他看来是举棋不定。他怀疑了,那就再加把火吧。
崔振翊有了崔可茵隐晦的提醒,又见周恒没有怒色,心中大定,还真不怎么着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