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另一个办法,那就是篡夺。根据我的研究,烛照信徒真正的首领,他的力量是有诅咒的。”
白金诡异笑道:“只要转移了诅咒,我依旧可以继承老师的衣钵。”
陆司令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家伙不是蠢,而是彻底疯狂到走上了邪路。
世人避之不及的东西,他却要不计一切代价地疯狂追求!
“因为我的天赋不够,我想要追上他们,别无他法!”
白金咆孝道:“我只能追求原初的力量,成为超越历史的存在!”
剑意颤动起来,撕裂了漫天的暴雨,破碎的街巷被凌厉的剑痕贯穿。
“我们也是二百年的老友了,识相一点。”
他轻声说道:“成全我吧。”
陆司令一愣,皱眉说道:“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还在装傻么?真正的烛照信徒就是你们吧。”
白金幽幽说道:“除了凛冬,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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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尊古朴的佛像亮起卍字的金光,寺庙的地砖流淌着鎏金的光辉,如同浓稠的岩浆一般蔓延开来,仿佛孕育着太阳的金色海洋。
凛冬跪坐在蒲团上,念诵着古老的佛经,仿佛沟通了天地自然。
当初在神墟一战以后,他本想率领着自己的部众跟叛军决一死战,关键时刻却收到了深空网络的一封密信,记载着总会长留下的最后遗命。
那是一项秘密任务,也只有他能够胜任。
正因如此,他才会做出那个软弱的举动,以自囚的方式换取了和平。
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华严寺里,试图唤醒沉睡的天人之楔。
不仅如此,他也始终尝试着跟外界联系,用守夜者独特的方式。
如今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部下的消息了,也大概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秩序世界的内斗终于爆发,无论有罪或是无罪的人都被卷入名为战争的绞肉机里。
作为九阶的太虚神,他甚至能够预见到自己的同伴在经历生死危机。
尤其是不久之前,他预感到了自己两位最亲近的部下惨遭杀害。
那种钻心般的痛,几乎贯穿了他的灵魂。
有时候他甚至很想放弃唤醒天人之楔,冲出这间佛寺投身战场,大杀四方。
只可惜理智阻止了他。
他不能这么做。
否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他压抑着悲伤和愤怒,继续念诵着古老的佛经,炼金矩阵轰然转动起来。
恰好此刻,凛冬听到了剑锋破空的声音,熟悉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终于来了。
曾经凛冬和来茵在年少时期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也是共同许下宏愿要守护现实世界的战友。奈何命运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却渐渐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理念和信仰发生了分歧,最终分道扬镳。
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秩序世界也分崩离析。
“好久不见,凛冬。”
来茵冷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果然,你还没有认输。”
凛冬在尝试唤醒天人之楔,当然就表明他没有认输,他还在争。
“我怎么可能认输?”
凛冬转过身来,眼神坚毅得像是石头:“守夜者部门那么多的战友都因此而死,如果连我都放弃了,他们的牺牲也就白费了,不是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嗓音都是颤动的,右手边的铁剑轰然嗡鸣。
来茵抬手唤起铁剑,冷冷说道:“真的是因为他们么?”
凛冬皱眉,不解其意。
“我想,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你没有说。”
来茵勾动手指,铁剑如长虹般贯穿佛光,剑气呼啸而出。
“因为你是所罗门先生!”
炸裂的剑气里,凛冬感受到了凌厉的剑意,眼童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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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顾见临在破碎的路灯下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可惜却来晚了。
古旧的寺庙亮起佛光,照亮了漆黑狭长的长街,男人和女人冰冷的尸体就倒在步行街的废墟里,浑身遍布凄厉的剑痕,鲜血混合着雨水流淌。
那是韩晶和傅青玄。
即便是麒麟禁咒的分身,顾见临都感受到了钻心般的痛,大脑一片空白。
韩晶通体弥漫着冰晶的寒霜,空洞的眼童倒映着阴霾天空,这个冷艳的女人最初给他的印象并不好,因为表现得过于强势和势利,直到后来才知道,她竟然是自己的小妈,当初那次不算愉快的谈话,也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
顾见临加入以太协会以后跟她见面的次数不多。
但每一次她都会自己颇有照顾。
如今再见面,竟然已经生死相隔。
傅青玄也是如此,当初他们在峰城的西港禁忌区相遇,也是这个男人的证词让牧叔他们得以翻桉,甚至对于血月屠戮事件的真相启动了重新的调查。
可是他死了。
以至于顾见临都不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跟他的儿子交代。
隐约有轻柔的脚步声响起。
戴着红骷髅头套的男人站在麦当劳的门口,端着一杯热拿铁,从容优雅。
“好久不见。”
他轻声说道。
顾见临伸出双手,默默帮两位前辈合上了眼睛,抬头望向对街的男人,眼童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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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惊恐地盯着手机里的来回切换的两张照片,最终摇了摇头。
“都不是,对么?”
苏有夏收起手机,墨镜下的精致容颜看不出悲喜。
“那么,我再给你看一张照片。”
姜子夜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相片,笑眯眯问道:“是不是他?”
当夏稚看到看清相片上的男人时,眼童里终于暴露出巨大的惊恐。
“真的是他。”
苏有夏轻声说道:“消失的他。”
姜子夜也不笑了,一字一顿:“零号的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