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谁?!
芽衣猛然向门外看过去。
说话的女子正在往病房内走,那是一位白色长发,红色眼珠的绝色美人,穿着昂贵的白色皮草套冬衣,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和完美。即便刚刚做了很是狂妄的发言,但由于她的语气过于柔软,芽衣甚至没能生出几分敌对之心来。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小圣杯的载体,卫宫切嗣的太太,Saber的代理御主。
思维空白了一瞬。
芽衣强行压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她怎么在这里,改换成了:“这个人是谁?”
“忘记自我介绍了。”爱丽丝菲尔吐了吐舌头,这种装可爱的举动,由她来做,半点矫揉造作的意味也没有。爱丽丝菲尔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我叫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是这次圣杯战争中Saber的御主。”
谢谢,Saber的御主是你老公。
芽衣也没有揭穿爱丽丝菲尔的谎言,她的手死死地抓住被单,在这里遭遇Saber和她的“御主”,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测:“好吧,Saber的御主,你为什么在这里?”
然而回答的是迦尔纳。
“抱歉,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明吧。”
迦尔纳简明扼要地解释道:“我将御主放到医院之后,遇到了Saber和这位爱丽丝菲尔太太。”
芽衣等待着。
沉默。
沉默。
“……就这些?你遇到了Saber?然后呢?这完全没能解释这位爱丽丝菲尔太太在这里啊。”芽衣有点抓狂,“你和Saber是怎么遭遇的?你们竟然没能打起来?你怎么就这么放心地让她跟过来……”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芽衣已经注意到,就在门口,那里站着一位穿着西装的金发英气少女。好吧,来的不止是太太,Saber,女性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也在这里。
迦尔纳有点苦恼于到底先回答哪个问题。
他还是抓住了重点:“没关系,虽然御主你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我姑且还是有以一敌二的自信的。”
喂,迦尔纳,你再这么说话,她就真的要打人了。
站在门口的阿尔托莉雅也冷冷地哼了一声。
芽衣完全理解她的心情,并且还觉得,自己还能给她配个图:
我看你是故意为难我阿尔托莉雅.jpg
“那我就再解释一遍吧。在离开御主之后,我和Saber之间发生了战斗。在占据上风之后,我对Saber的御主发出了恳请——”
这个说法有点微妙的耳熟。
芽衣想了一会儿,暂时也没回想到这和自己曾经看过的哪一段剧情似曾相识。她下意识地追问道:“什么恳请?”
爱丽丝菲尔微笑起来:“你的医药费是我垫付的。”
芽衣:“……”
迦尔纳:“……抱歉,我也没有想到御主会穷到连挂号费都付不起。”
芽衣一时无言以对,她之前根本就没有花销的概念。将她送过来的那位存在,也只是说,给予了芽衣参加圣杯战争这几天必要的钱物,芽衣对钱币没有概念,很难判断数量,不过,她也知道日本的医药费非常昂贵。
“不必太在意这点小事了,真的只是一点点小钱。”爱丽丝菲尔太太客气地说。
好了太太你不用再打击她了。
芽衣磨了磨牙:“那你呢?你回报了她什么?”
“下一次战斗时,我会放过Saber一次。”迦尔纳平静地说,然而芽衣的表情太过幽怨,他只好又补充道,“不必太担心这个了,它不会对胜利造成什么影响的,反正打一次也是打,打两次也是打,都一样。”
门口发出哐当的一声。
坚固的房门好像直接被阿尔托莉雅捏开了一个大缝。
芽衣默默在心中帮对方配图:我阿尔托莉雅不要面子的啊!.jpg
芽衣只能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勇敢无畏呢。”不,你对自己的幸运D根本一无所知!
“嗯?是吗?谢谢夸奖。”
不,并没有在夸你。
不过,芽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阿尔托莉雅,说起来,既然Saber在这里的话,那么独自前往码头挑衅英灵们的迪卢木多呢?
爆发!
跳跃——
漆黑的阴影涌过来,直接覆盖了迪卢木多刚刚落脚的地方。而枪兵已经落到了屋顶之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追兵,然而就在这一回首之中,那些追杀他的黑色之物,陡然化作黑色的流矢,迎着迪卢木多照面而来。
噔!
——噔!噔!噔!噔!
迪卢木多横起双枪,打开流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