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诡异的微笑,大刀如泰山压顶一般劈下。此时再躲恐怕已经来不及了,田坤绝望的闭上自己的双眼,心中极为不甘。这种盔甲,就连缝隙也是用精钢镶嵌牢固,剑尖能够刺进,而剑身却进不得。
闭上双眼等死的田坤,却感觉到脑门上一股凉意,一阵疾风让他浑身一颤。当睁开双眼之时,却看见那大刀悬在自己的头顶,并没有劈砍而下。
“你的盔甲如此坚韧,我想这场战斗不公平。”田坤缓缓的说道。
“这是陆家最差的盔甲,我这里所有的人,都用着陆家最上不得台面的武器装备。你认为你的那招我躲不掉么?”蛮三冷冷的说道。
田坤冷哼一声说道:“若不是你的盔甲保住了你一命,先死的一定是你。”
“那可不一定,你看这是什么?”蛮三右手张开,一个尖尖的金属铁片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中。田坤双眼瞪得滚圆,这东西他认识,是自己的头盔顶部的装束。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道何时砍下自己头顶的那个装束的铁片,若是那个时候大刀再往下移动一点,那么自己必然会被削掉大半个脑袋。
看着发愣的田坤,蛮三淡淡的笑道:“没有实力,再好的装备也没有用。技不如人就不要总是找一些借口,若是你真的有本事,就算我躲在王八壳里,你也会把这壳砸的稀巴烂。”
田坤垂下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他沉声说道:“我输了,任你处置!”
蛮三撇撇嘴,不屑的说道:“没兴趣!”说着调转马头,准备回营。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蛮三回过头,只见那田坤抬手就把剑往自己脖子上抹,眼神之中满是一股子属于军人的傲气。
蛮三看着自刎而亡的田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如此?”
这个田坤,倒是一条汉子。艳狐嘴角的苦涩笑意更甚,这次看似硬碰硬的较量,所有的人都知道,无论是谁胜谁负,德班都得撤军。这场战役拖的时间太长了,如此巨大的消耗根本无法满足战争再持续下去。
德班的军士们,来到这里的两万德班的军士,几乎都抱着必死的决心。田坤的身先士卒,并没有引起敌方阵营中的骚扰。所有人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视死如归的气势,看着陆自啸。这一刻,陆自啸才明白什么叫做战场的声势?
一陈风袭来,广阔的峡谷双方都默不作声。似乎有默契的陆自啸和艳狐同时喝道:“进攻!”随着陆自啸的一声令下,北面的洪流席卷南下,而陆自啸也回过头对着尝谕说道:“接下来看你的了!”
尝谕点了点头,命令旗手打出旗语。军士们在冲锋的过程中,速度猛然骤降,一排排精甲的重型盾牌步兵,扛着几乎半个身子那么大的盾牌,走在的最前方。这些盾牌上有着尖锐的突刺,此时旗手又打出了一串指令行动的旗语,只见前方的遁甲兵停了下来,所有的士兵都开始向前汇聚。
嗒嗒嗒……嗒嗒嗒……兵线在不断的调整,而且步伐十分统一,踏步的声响无疑助长了陆家军队的气势。由前方盾甲构成的钢铁壁垒带着磅礴气势,艳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陆家的军阵,正是自己使用过的尖刀阵。
“将军,你看,这不是……?”随军军师杨宏脸上带着满脸的愤怒!而艳狐却是带着一丝笑意。这种军阵自己十分的了解,正面交锋根本无法突破。艳狐可是知道陆家军队的盔甲和盾甲必然是十分坚硬,看着对面的指挥已经换成尝谕,艳狐眉头一皱,心中顿时有些不太高兴。这尝谕打仗没什么章法,和自己打了这么久,仗着机械之力,野蛮推进也不是一次两次,此时有利用装备的微微优势盗用自己的军阵,这样的年轻人,恐怕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不过这反而让艳狐有了一些胜利的把握,原因无他,自己的军阵强在哪里他知道,而弱在什么地方也同样的清楚。虽说陆家的装备会让尖刀阵更具有威力,但是其弱点也更加的明显,那就是推动不是很快,十分依赖于前方盾牌的防护。有了这层壳,尖刀阵的这。阵型可以毫无压力的切入敌方军阵之中,然后再将敌方军队分割开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但是,也恰恰是因为如此,艳狐面对使用自己军阵的尝谕,倒是反而心宽了不少。
“传我命令,上战车。”艳狐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