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
脆脆声音响起,小身板拖着红红的长裙,靠近过去,就是抬手一洒。
进门的身后,轻微的嗡鸣袭来,披在后背的白发微微扬起的一瞬,白宁的手臂猛的抬起,往后一挥,长袖上,有涟漪荡起来,叮当几声,几枚细小的黑影在半空翻飞朝两侧射过去。
噗噗噗几声,细针没入两侧门框的刹那,小玲珑的身影已经撞了过来,红袖中,娇小稚嫩的手掌从里面探出来。
白宁只是轻描淡写的甩袖,手快如闪电般抓了出来,握住小女孩的手腕,“.你武功还不到家呢。”
被逮了一个现行的女孩,吐吐舌尖,揉着手腕说道:“.那我也是能和干爹过半招,今年玲珑才十岁,明年就是十一岁,能和干爹过一招..”她搬着指头数着。
“那玲珑等到干爹这般大的时候,不就能打赢干爹了吗?那时候玲珑就出去找娘亲,干爹可不许拦我喔。”
白宁露出一个笑脸,拍拍她头,俯下身盯着那双明亮中带着郁色的眼睛,“难道只许玲珑长大变厉害,就不许干爹再进步吗?”
“不许——”
小玲珑撅起嘴,“不然打不过,干爹就不让玲珑出去的..”
片刻间,白宁忽然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他感到有些不适应常人那般享受小孩子的撒娇.
关于姐姐白娣的婚事,也就在这个月里举办了,不过也是数天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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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白娣用婚姻换一个高手站到他这条随时会倾覆的船上,他并不愿意看到的,可话既然已经说了出去,同意了别人,再收回,就有些让人难堪了。
到的五月十六的那一天,婚事办的并不隆重,这也是白娣亲自提的要求,简简单单的邀请一些熟人过来摆上几桌就可以了。
然而进门送礼的人却踏破了白府的门槛,大多都只是挂了礼单,留下人名就离开了,大抵上送礼不进来的人,想是两边都讨好的嫌疑,真正如秦桧这般送了几贯钱,就堂而皇之走进来的人并不多。
与喧闹的大门相比,里面的婚礼就相对于简单安静了,流程也简单,双方都没有父母,只是写了灵牌摆在堂中,让一对新人拜完天地后,跪着灵位祭拜便了事。
宫里的、东厂的几位有些权势的太监在天未亮就过来帮衬,曹震淳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搀扶新娘,像红娘似得帮着行礼,那张老脸笑的皱纹都堆了起来,像是他与人结婚一般,让对面的孙不再很是不高兴一场。
围着新郎新娘的人群外,只有雨化恬和曹少卿俩人冷冷清清的或坐或站在那里,不过饶是如此,脸上多少有些喜色。
随着新娘送入洞房后,外面早就憋了一肚子话的金九,扯开嗓门拉过郑彪,将几坛酒摆在桌上,“..今天要是怂了,以后见面就叫俺一声哥。”
桌边,探出一颗小脑袋,虎头虎脑的看着那坛酒,又抬头望了望说话的大汉:“爹.俺可以喝不?”
“滚一边去.小兔崽子,毛都没齐就想喝酒。”金九嚷嚷着,旁边的妇人白了他一眼,拉着小男孩就去了另一座。
院落里,张灯结彩热闹的跟过年一样,白宁站在远离哄闹的人群外,感受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过得半响后,转身在廊檐下走着,冰冷的走向悦心湖那边
酒席尚未摆盘,一个女子便是从热闹的氛围里脱离出来,看了看背影,最终还是朝着离开的身影追了上去。
天光尚未落下,昏黄的旁晚,凉亭孤伶伶的立在湖边,随后,白宁走了进来,站在木栏前望着湖面上成群的鸭子在戏水。
“.夫人.你看,你的鸭子都长大了。”他喃喃说了一声。
身后,远处脚步声走近,很轻,他还是回头看了一下,又转了回去,“武朝的婚礼,你没见过吧,该好好待在那里吃酒席,没有事情就不要乱跑。”
后方,耶律红玉撩了撩被晚风吹乱的几缕青丝,走进亭子里,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盯着沉默的背影看了片刻,突然说道:“我刚来汴梁的时候,就听说了你的事,你妻子被金人掳走了,后来又走丢了,对吧?”
此时的白宁如同沉寂的活火山里被人丢了一颗炸弹,听到她这句话,袍袖猛的向后一挥,两步内的那张石桌,轰的一下翻飞起来朝不远的女子砸了过去。而耶律红玉这边,裙角掀起,一只脚抬起来,重重的砸在翻滚过来的桌面上。
嘭——
沉闷的响声响起的一瞬,那张石桌重新落在了地上,耶律红玉一只脚还在上面压着,便是冲白宁挑衅的勾勾手指,“.可以动手了。”
“好。”白宁狰狞的点了下头。
随后,人影在凉亭中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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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内,热闹继续,端着菜肴上桌的仆人在七八张酒桌间穿行,白宁没有在这边,金九、郑彪等人便是脱了上衣大碗喝酒划拳的干了起来,反正又没有其他外人在,就多了一些女眷而已,不过他们也不在乎。
栾廷玉拉了一下林冲,指了指席间不知谁家的女子,“.看样子好像不是咱们谁家里的女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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