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毁的差不多了。
她仰头望着在一旁蹙眉的洛云溪,下意识伸手去扯发髻,生怕额头上的疤痕显露出来,眸子里面瞬间蓄满了泪水,委屈不已。
洛云溪清冷的脸上滑过一抹狡黠,她顿住脚步,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屹立在月光中那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
以身体原主对太子的了解,一般在这种日子,他断然会出现在馥郁雅居,跟那一群狐朋狗友一起。
而且,闵玉绮如今已然是有了身孕,想必这个热闹她一会来凑一脚的。
既然楼上那么热闹,她洛云溪又岂有不去凑凑热闹的道理?
既然是凑热闹,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咯!
馥郁雅居其实就是一艘巨大的画舫。
那金碧辉煌的阁楼建在一艘偌大的船上,一共上下五层,越往上去,消费越高,层层都是歌舞升平。
一般若是能够包下顶层的,非富即贵。
洛云溪目不斜视,揽起裙摆径直朝着馥郁雅居的顶层而去。
越往上去,一派歌舞升平,歌姬歌喉优美,丝竹管弦悦耳。
偌大的楼层上面,占尽了天时地利。
若是歌舞看的厌烦了,便到一侧的扶栏眺望,能将整个京城大半夜景一览无余。
而此刻,太子正倚在扶栏上,脑海里面思绪翻飞。
身后是平素往来交好的一群狐朋狗友,一直以来就只能被自己压制的死死的沈如宆如今却是咸鱼大翻身,不论走到哪里,他的光芒总是要盖过自己的。
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被沈家压制的死死的吗?
心底涌起万千不甘,太子一张俊脸上面覆满了阴霾,手下意识地扣紧了扶栏:他太子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费了太多的心思,绝对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眸光一闪,脑海里竟然瞬间浮现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貌容颜来,太子胸口莫明一窒,脑海里面一个大胆的计划正逐渐形成。
身后热闹非凡,沈如玉端坐在沈如宆的身侧,一脸清冷的孤傲。
虽然上次在御花园丢尽了颜面,也让她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但她是沈家最珍爱的女儿却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事实。这就注定了,她要嫁的人绝对不能平凡。
沈如玉侧目瞧了太子一眼:虽然太子府大不如前,可总归还算的上是王室。
好在他太子翩翩风姿,这样总归平衡了一些。
“姐姐,”闵玉绮笑吟吟地将一个锦盒递到了沈如玉的面前,“这是天香阁刚出的流云簪,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沈如玉斜睨了闵玉绮手里的锦盒一眼,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只是送的人太寒碜了:
闵玉绮的暴戾蛮横在坊间早已经流传开了,若不是自己与太子的事情被当众揭发,现在的太子妃之位也轮不到自己来做。
可是,若说闵玉绮没有打太子妃的主意,打死她也不信。
只是如今,闵玉绮频频向自己示好,还表露出那绝对不会与自己争宠的态度。
闵玉绮这一番举动让沈如玉轻视她的同时,虚荣心也愈发膨胀了起来:自己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由不得旁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