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了什么病。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太子就猛的将手抽了回来:“我不看了。”
洛云溪的手僵在半空,一脸哭笑不得:“太子,我没这么闲,跑到皇宫里面来跟你玩这种把戏。”
太子闭上了眼睛,黯哑的开口:“我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什么?”洛云溪一听这话,脸上表情十分诧异,“你说什么?”
太子一咬牙,猛的坐了起来。
大手一挥,用力的将他身上的薄被一把就给掀开了。
这薄被一开,里面顿时一股恶臭迎面扑来,熏得洛云溪差点睁不开眼睛。
“这是——”她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太子。却见他身上原本洁白的亵裤上面全部染上了红色的血点,甚至床褥之上还染了一些黄色的液体。
那腥臭的味道,就是床褥上那些黄色的液体散发出来的。
他双眸赤红,盯着洛云溪的眼底全部都是绝望和无助:“听说过花柳病吗?你一定是听说过,却没见过吧?现在知道了,见到了?”
这声音被他压得很低,透着浓郁的恨意和耻辱。
洛云溪的秀眉蹙了起来,突然一切都明了了。
太子不是不愿意瞧病,而是这病他根本就不敢瞧,也瞧不好。
花柳病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更何况在这医术还没那么发达的远古东陵。
说完这些话,太子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这些年他无法人道,好不容易遇到了洛云溪,将这不能启齿的病治好了。可食髓知味的他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这栖月宫里面颇有几分姿色的宫女,几乎都被他给糟蹋了。
日子长了些,他便觉得这些宫女无趣。在那些王孙贵胄的怂恿之下,他开始流连青楼,日夜沉迷在那些妓子的石榴裙下。
可谁知道,几日前他却突然觉得身下奇痒难当,然后就开始长红疹。
红疹从身下开始逐渐往外蔓延,不过几日的时间,就遍布整个大腿,甚至到了溃烂的地步。
先前洛云溪在门口看到那个活生生被打死的太医,便是因为怀疑他得了花柳病才丧了命。
此刻,洛云溪再看面前这个太子,突然打从心底涌起一番鄙夷来。
这个前身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竟然会对这样一个龌龊的男人死心塌地的,甚至为了她还丧命。
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子猛的抬头,惊喜的望向洛云溪:“洛云溪,你不是大夫吗?你能治好我的不举,也一定能够治好花柳病的对不对?”
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洛云溪这个时候铁定会拂袖而去。
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留恋花丛的男人,这个太子更可怖,竟然还染上了花柳病。
有这样的太子,她甚至开始为东陵的国运开始担忧了起来。
“太子也知道,这种病没有那么好治。”洛云溪冷冷的望着太子,说话的语气越发的冷淡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太子一听这话,仿佛希望又要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