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上,像梅花般绽放。
刀锋,还在继续前进。
我尖叫着,伏身上前,对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没办法,我只能这样,才能让他松开我的手。
他松开了,我还咬着他的手臂,下一秒,匕首掉到了驾驶座底下,陆雨泽圈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扯到跟前,狠狠的吻住了我。
我哭了,泪水横流,一嘴都是混合血的眼泪。
我愤怒的打他,他也没放开我,反而吻的更狠,还在我的嘴巴狠狠的咬了一下。
“陆雨泽,我的,我的腰要断了!”我这个姿势,难受死了!
侧着身,扭着腰,我似乎能听到骨头传来扭曲的声音,再继续下去,我恐怕上下~半~身分离。
他终于放开了我,薄唇上一丝淡红,那是我的血。
我们像小狗一样,撕咬了好几次。
他手臂上有两个牙齿印,一个还没完全消失,一个,就是我刚刚咬的地方。
我也有两个,一个在锁骨,一个,在嘴上。
他~妈~的,还是他狠一点,锁骨的到现在都还没好,恐怕会留下疤痕,成为难以磨灭的痕迹,嘴上这个更糟糕,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陆雨泽修长的食指滑过嘴唇,在他的薄唇上,拉出一抹诡异的红。
“还恨我?”
我咬着刺痛的唇,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令我的脑袋逐渐清醒。
“你开门,我要下车,我要回家!”
“我家就是你家,你要回,也是回我家。”他勾起唇角。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放屁,我根本就不喜欢那里,而且,那已经不属于我了。”
那个属于我的家,早就被卖掉了,即使我当初有多么的不舍,却还是要放手,我买不起,也住不起,现在的家,不知在何方,家里的女主人,是谁都已经跟我无关。
想起他跟徐珊珊还有小柔,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在那里挑海鲜,我的心还是揪痛。
陆雨泽凝视着我,缓声说:“我已经把别墅买回来,那里,依然是属于你的。”
“我不稀罕。”我冷冷的道:“一开始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得到了,也失去了,再得到,已经没有太多的惊喜。”
陆雨泽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就算你不要,也要等我去了医院再决定,我怕,听不到你拒绝我。”
我这时,才意识到,他还流着血!
他真是个疯子,大变~态。
匕首扎进去了一点点,可血却流了很多,我捂住了他的伤口,惊恐万分。
“快开车。”
医院里,医生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看我,包扎的时候,还问陆雨泽,你这是刀伤,要不要报警。
陆雨泽斜斜的乜我一眼,“不需要了,这是我老婆干的,她坐牢了谁给我暖床。”
我的脸火辣辣的烫。
医生说:“你最好把你老婆带来检查一下,她的家族有精神病史吗?”
我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表明身份,只能在一旁狠狠的瞪着陆雨泽。
他抿了抿唇,“那倒没有,她很健康,就是粗~鲁了一点。”
谁粗~鲁了,我这是强悍好不好!
医生摇头说:“家有悍妻啊,兄弟你悠着点。”
我怀疑这个医生是陆雨泽的哥们,不然两人怎么这么多话说,还叫他兄弟?
包扎好,出了医院门口,我说:“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你想让我这样回去?”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扣子崩掉了,上面染着血,白里一片血红,煞是显眼。
“那你想怎样嘛,你好烦。”我撇嘴。
他勾住我的脖子,“你要赔我一套衣服。”
“赔就赔,老娘有的是钱!”
妈的,不就是一套衣服吗?我还买不起了我?
说话时底气十足,看到了实物,我差点就要吐血。
你妹,一件衬衫三千多,还是打折又打折的,一条裤子五千多,也是打折又打折,鞋子……
“等等,为什么要我赔鞋子,你的鞋子又没破,就是脏了一点点。”我叉腰瞪眼,看着那个正在挑鞋子的男人。
店员似乎都是认识的,全捂着嘴巴在一旁偷笑,眼里除了惊讶还带着桃心。
陆雨泽拿起一双咖啡色的短筒靴,看了看,问我,“这个好看吗?”
“不好看,难看死了。”
“这个呢?”
“垃圾。”
“那这个呢?”
“更烂!”
要我付钱的,都是超级丑,超级难看。
陆雨泽放下了,拿起了第一次看的那双,走向更衣室。
他~妈~的,我不是说了那双难看死了吗,他还要选?
走到更衣室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回眸一笑,冲着那堆小姑娘说:“看着她,如果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我就把你架子上的衣服,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