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是因为你在我脖子上的咬伤,它又被你掐破出血,我才不得不离开,至于你说的什么我跟吴先生暗中勾搭的事,压根就是你自己神经质自己杜撰出来的。”
我拼命地护住自己的衣领,不想让他扯破衣了,更不想自己春光大泄。
时炎仍旧不遗余力地想撕碎我以及我身上的毛衣,他双手在我的对抗中,总是能占据上峰,他抓着我的手,两只手交叠着举过头顶,腾出的手来撕扯我的毛衣。
我感觉到毛衣领他扯到了肩膀以下,脖子以及一只肩膀全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拼尽的挣扎,我用力地抬起头撞向他的头。
闷闷的砰声后,他的动作停下来,那只想扒我衣服的手也放开,捂住自己的额头。
“时炎你给我滚。”在撞他的同时,我自己也头晕得厉害,但我还是随意意识吼出存在心里的话。
时炎的动作停下来,他在微滞之后复又抬头看向我,那双眼带着狡黯目光的眸子缓缓的眯起来,他放开我的双手,从自己的西装内兜里掏出了一只本子来,狠狠的砸向我的头。
我本能地躲闪,结果,还是被那锋利的纸片划伤了脸上的皮肉。
一丝的刺疼后,我的脸颊上渗出了血。
我用手摸了摸,晃了晃头,阵阵晕眩感让我有了种喝醉后的感觉,有些上头。
“甄艾,你不是一直跟我装糊涂吗,你不是一直表现得像朵白莲花,一幅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好,我现在就成全你,你自己好好的重温一下,我跟你一路走来的惊险过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拉起毛衣,我从沙发里起来,这么一动,脑袋上就有了种很昏沉的感觉,两颊也开始发烧发烫感。
时炎他站起身来,在甩完本子之后,他相当愤怒地两下就扯掉领带,脱掉了西装。
然后就一幅愤然地样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
我强撑着精神,拿起他甩过的本子,这才发现,本子是粉色的,塑料皮的那种很老旧的样式,现在人已经不用这种很古旧的本子来记事了,特别是,时炎他一个男人,怎么会用粉色的笔记本。
怀着疑问,我翻开本子的第一页,结果,看到了与我的笔记十分相似的文字。
董惠菊,一九九年冬。
看到这样的字迹,我的大脑开始轰隆作响,心肌狂烈地颤缩了几下,董惠菊的名字,代表我的过去,你很不想回忆的过去,这三个字,灼伤我的眼。
我很不解地看向时炎,“这是什么?怎么,是我的名字。”
时炎他一步上前,带着被强制性压抑下去的愤怒眼神罩着我的脸,双手紧紧地掐住我肩膀,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该叫你甄艾,还是这个土得掉渣子的名字呢?”
“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我被他的目光吓到,心下一片惶然,全向也不可抑制地发起寒颤来,只是血液却在叫嚣着向头上涌,心跳也宛若如雷的战鼓,再也无法归于平静。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吗?我的老婆。”时炎瞳孔一缩,浑厚的有磁性的声音质问:“若说这东西不是你的,从我们第一次在车上做,到四年后的重逢,再到我怎么傻逼地追求,我怎么愚蠢的向你求婚等等大小事务,有好多事,都是我跟你之间的私密事,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写得出来。”
一股难言的烦躁顶上来,我全身都被他质问得一个激灵,我迅速地低下头看,从第一页起,一字不漏地细细地读。
满心满眼的痛楚与震惊,前面的部分都是写我对时炎的憎恨。
我急急地翻到中后问题,我又看到上面写着。
今天,我见到了季洲,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好感动,这让我萌生了想要嫁给他的念头,但这个愿望我恐怕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因为我在这一天,还遇到了当年那个夺走我初夜的那个坏男人时炎,谢谢天谢地,因果轮回,这一次,我一定要报复他,我要让他把欠我的加倍,十倍的还给我。
我要让他爱上我,然后等他不能自拔以后,我再狠狠甩掉他,在他的头上戴上数不清的绿帽子。
*
再也看不下去,我疯狂地撕扯了那些不知道是谁写的日记,大声的说:“不,这不是我写的,这些不是我写的。”
时炎紧皱着的眉心突然舒展了一下。
他看着我笑了笑,嘴角邪肆地扯开,残暴地气息感了压落下来,他用手拍拍我的脸,尽带鄙夷地说:“我的老婆,董慧菊,事到如今,我只想听你说一句真话,在我那么舍了性命追求你的时候,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爱上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