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这里等着。”
于是在外勤部的人来之前,加西亚就一直都在实验室里坐在输液的士兵旁边。他开始翻士兵更早的检验记录,然后发现所有的检验记录都从1991年开始,那刚好是前苏联解体的时间,联系到他的启动口令是俄文,倒是不让人感到奇怪。
“你在前苏联待过吗?”加西亚问。
等了很久,房间里才再次出现声音。“那里很冷。”士兵道。
“比冰冻仓好。”加西亚道。“我以为你会更加的小一点,没想到你在1991年居然就已经开始执行任务了——并且样貌和现在没有变化。”
“我为组织工作,”士兵顿了顿,似乎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语病,“从很久以前。”
加西亚没有回答他,和士兵尝试性的交谈让他泛起了一股子反胃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来源于哪里,但是他仍然选择了沉默。
外面传来鞋底敲打地板的声音,还有粗鲁的谈笑声,当然——外勤部的人来了,他们推门进来,看见加西亚,似乎有些意外。
“哦,”其中一个光头道,“道格拉斯博士,您在这里干什么?”
“皮尔斯先生要我持续观察士兵直到他被你们带走执行任务。”加西亚道,“你们又要去杀某个人了?”
“差不多吧,杀某些人,绑架啊什么的。”光头笑了下,“我们平时不都是干这些嘛。”
加西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是一行五个雇佣兵们立刻开始笑起来,直到士兵的一声饱含不耐烦的安静让他们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瞬间停下笑声。
当然,加西亚想,他们害怕士兵。他知道他的上一任就是在士兵失控的时候被捏住喉咙然后砸到了实验仪器上,给了他一个空缺,当时在场的雇佣兵没能做什么,他们也差不多被打残了。他衷心希望自己不会是同样的下场。
“咳,”似乎实在受不了寂静——加西亚讨厌雇佣兵的原因的其中一点——光头又开始试图和他搭话,用非常小声的语调,“听前辈说士兵最近似乎很少失控,博士。”他道,“那其中应该有你的一份功劳。”
“这应该归功与对他的神经系统进行检测和调控的科研人员,”加西亚道,“伊泽勒博士,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只负责士兵的身体方面。”
“那也非常的让人印象深刻了。”光头道,他还继续这尴尬的谈话,并且似乎受到了坐在他旁边的朋友的鼓励,“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曼彻斯特大学。”加西亚道,“我来到美国工作。”
“哦,曼彻斯特。”光头道,“那是个好大学,我妹妹就想考那个大学。”
“是吗?”加西亚放下了检测报告,“你妹妹多大了?”
“额,不知道。”光头道,“我上次回家的时候应该是她十六岁生日,不过我被我爸赶出来了。”
他旁边的雇佣兵们又开始笑起来,不过只是无声的笑,光头身边的同伴捅了他一下:“安静点,他在往这边看。”
加西亚抬头,果然可以看见士兵的眼睛盯着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