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客,她慕侯府就有待客之道,免得被人轻瞧了去。
“夏姑娘免礼吧,来者是客,我慕侯府也不是不能容人之处,姑娘好好去做自己的事即可。”程氏慢悠悠地道。
夏子萝听着,觉得程氏是在计较先前她在慕侯府时,一直不曾向她请安之事。
原先来报恩,所报之人是老侯夫人,所以她觉得无需在乎其他无关的人和事,毕竟报了恩情,她就与慕侯府毫无关系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她还会再来,而且不是为慕侯府之事,却居住慕侯府。这次不请安,就不合礼数了。
程氏听到慕霈成是抱着夏子萝回来的,当时还吓了一跳。
刚才夏子萝进院门时,就有下人来报了,这次是二公子抱着来的。
后来又看到夏子萝行动困难,事出有因,便没有再责怪自己的儿子。
冲着儿子行军在外五年,拿生命去当职这点,她也舍不得重责慕霈成。
“听闻姑娘伤着,又奔波劳累,就速速回去歇着吧”言下之意就是送客了。
夏子萝没有再言语,施礼告退,在宝儿的搀扶下慢慢走出花厅。
“等等。”刚到花厅门口转弯,就听到有人叫唤。
是慕瑶!
慕瑶今日穿了一身茶白衣裙,紫色腰带,甚是清新脱俗。
“瑶姑娘!”夏子萝微微一笑。
“你怎的来我母亲这里?”慕瑶问道。
“做客府上,必是要向夫人请安!”夏子萝回答。
她现在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这一番来回折腾,脚部疼痛不已,又疲惫不堪。
“先前怎不来请安?”慕瑶不依不饶,甚是鬼精。
“先前进府有目的的,算是老夫人那边的客人。本打算诊治好了老夫人,就与慕侯府毫无关系,所以怎样都无所谓!”夏子萝直接坦白,只想赶紧脱离这个鬼精女子。
“你倒是坦诚!”慕瑶没想到夏子萝说得这样直白。
“你很难受吗,听闻你受伤了?”慕瑶见夏子萝脸色发白,“哎…夏姑娘…夏姑娘……来人…”
夏子萝只觉得自己很难受,眼前模糊,意识一片混乱。后来醒来时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夏子萝晕倒后,慕霈成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下人来报,是在与三小姐谈话时晕过去的,至于说了什么不清楚。
晕倒后是二公子抱回去的,请了大夫把了脉,道是疲惫过度,需要休息。
慕霈成又气又心疼,恨不得当时她晕倒时,自己第一时间在她身旁。
可在她身旁的是慕祁成。当他看到慕祁成抱着他的阿萝时,他都快要气疯了。
那个浑身是他气息的女子,在其他男人怀里。
慕霈成觉得自己要疯了,直到夜深时,再也呆不住又去翻墙了。
夏子萝是累极了,睡了一觉以后觉得干渴,挣扎起来喝水。
水壶在花厅,她又折腾了一番。
慕霈成进去的时候看到夏子萝正要往里卧挪动,二话不说快步走过去,抱起就往里走。
慕霈成轻轻地把夏子萝放在床上,一言不发,随后又去查看脚掌伤口。
伤口有些微微发红,肯定是她那一番折腾,牵扯了伤口。
慕霈成脸色铁青,夏子萝清楚地看到他捏紧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
他在生气!他气极了!
片刻后,慕霈成舒缓了自己的情绪,一把拉过夏子萝抱在怀里。生气过后,剩下的只有心疼。
“世…子爷!”夏子萝轻轻地唤道,语气里极其虚弱,“疼!”
慕霈成松开夏子萝,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微热的唇吻上,舌尖一点点撬开夏子萝的牙齿,触碰她的舌尖,汲取她的甜美。
在夏子萝快要窒息时,慕霈成放开了她。
夏子萝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慕霈成左脸上,愤怒地瞪着。
慕霈成依旧不言语,夏子萝此时虚弱,有气无力,所以这巴掌对慕霈成来说不痛不痒。
正当夏子萝以为慕霈成要说什么时,他又一次把自己拉进怀里,紧紧抱着,揉捏着她的双臂,似乎要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
“阿萝,你嫁给我吧,让我光明正大护着你。”慕霈成终于开口了,喉咙里尽是哽咽,“我见不得你这样,我心疼!剐心割肉般疼痛!”
夏子萝微愣,她明显感受到慕霈成轻微的颤抖。
他……在害怕什么?
慕霈成握住夏子萝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声音低沉:“阿萝,这里日夜思念着你,你若受苦受累受委屈,这里疼得不得了。这里的心意,你是否能明白?”
“世…世子爷,你…激动了!”夏子萝不知所措,有些慌乱。
但有一点她此刻是真真切切看得清楚:今日她晕倒,他心疼极了。
他没有责怪自己在别的男人怀里,他一来就检查自己的伤口。
“阿萝,愿意嫁给我吗?”慕霈成在她耳朵低声道,温热的呼吸在耳后。
“阿萝?”
“我我…想…想一想…”夏子萝觉得自己又要快晕倒了!
慕霈成平复了心情,扶夏子萝躺好。又在她眉心留下轻吻。
“这是不是阿萝的初吻?”慕霈成嘴角微微上扬。
这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