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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重回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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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先生,要不这样行吗?照片我这就去找出来,等晚一点我们再约个时间见面。但是,你必须帮我约到这个爱德华,并且说动他为我女儿动那个手术……”她的语气马上缓和了下来。

    “帮个忙不是大问题,但是卓太太,你这种转头就使一记回马枪的做法,我实在不太敢领教……”傅禹航把玩着手指,懒懒地一笑,声音跟着变冷。

    陆瑶是最善于变脸了,怎么有利于自己就怎么说,马上接话道:“傅先生,这不是回马枪。一直以来,我就觉得你比不上邓溯,这本来就是大实话。虽然我和薇薇不是亲母女,但我想她有好日子的那份心是真的。现在看来,你能认识爱德华,想来身上另有我没瞧见的本事。你放心,以后你和薇薇的事我不会多管,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只要可以约到那个专家,其他事,她哪会有兴趣再多管。

    “好,明天我给你个准信,到时我们再交易。既然卓太太还有事要办,那就不留你吃饭了,不送。”

    他没再留她吃饭,和这种女人一起用餐只会倒他的胃口。

    他这么一送客,陆瑶想留也没脸留了,匆匆告辞就走了出去。

    小游没进来,一直在门外面,看到陆瑶走了,进来问:“问出什么来了吗?”

    “她不知道。”傅禹航一句话把话题给带过了,冲小游直招手,“来,一起吃,这么多菜,不吃光太浪费了。”

    饭后,秦芳薇对小游说想回一中的教学园小区,那边她已经很久没回去了,怪想念的,想回去走走看看,追忆追忆。

    重回七年前的老小区,秦芳薇看着那历经风雨洗礼的高楼,再回头看看远方那些拆了重建的小区,很多过去的记忆就一点一点回到了脑海里。

    这里承载了太多的欢乐、太多的年少天真,是她从小到大待的地方,也曾见证了她和邓溯的纯真初恋,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走过的足迹……

    他们慢步走进小区大门,就遇上了物理老师齐祺。这位老师头发已然发白,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坐在一把轮椅里,歪着头在那里认了好一会儿,才滚着车轮迎了上来,惊讶地叫道:“这不是小秦吗?”

    秦芳薇也看到了他,忙飞奔了过去。

    齐老师和她爸的关系很要好,这些年他俩时不时会聚一聚碰个头,但之前齐老师被电动车撞断了一条腿,一直卧床,不能自由活动。

    “齐老师。”

    看到旧年的老师,秦芳薇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齐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也露出了痛苦之色?:“你爸怎么会遇上那种事,怎么好端端的,说没了就没了呢……只恨我之前发着高烧,没法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两天知道了,真是要难受死我了……”

    秦芳薇神情跟着一黯,心头因为老师往他自己胸口那么狠狠一捶而痛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

    齐祺端详着这个漂亮的孩子,跟着叹息:“薇薇,你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小时候有妈等于没妈,读书读得好好的却遭人陷害,现在又没了爸,这往后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谁来照顾你?这一个人在外,万一病了,都没个人来关心你……”

    “您放心,齐老师,我会好好照看薇薇的……”

    适时,傅禹航朗声插进了话—曾经那个能把一节物理课上得让男女同学都喜欢的齐老师,如今已是老态龙钟,这光景令他不由得想到了这个词:岁月不饶人。

    “你是?”

    齐祺的注意力落到了他身上,眼里打上了问号,不认识。

    秦芳薇看着心头一动:傅禹航一眼就认出了齐老师,齐老师却不认识他,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不是一中的学生?

    “我是秦芳薇的丈夫。”

    齐祺一呆,越发诧然,转头又看了一眼秦芳薇:“小秦你结婚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呀?怎么之前都没有听你爸提起?”

    “就在我爸出事之前没多久。”

    “哦……”齐祺又转头瞧了一眼傅禹航,没再说什么,心头却连连喊着可惜,她居然嫁给了别人,不是说小邓醒了吗?

    但出于礼貌,这些话齐祺没说。

    “你们这是干吗来了?”

    “很久没回来了,过来转转。老师,有个人我想请您帮我认一认……”

    秦芳薇转头看傅禹航,这个男人非常有眼力见地把手机掏出来,又把那张打篮球的照片给调了出来。她接了过去,指着上面那个拍手的男子问道:“您认识这个人吗?”

    齐祺将手机拿过去看了又看,仔仔细细做了辨认:“这个人啊……我见过一面,就这一次打篮球的时候过来的……是来找你爸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心下一喜,忙追问。

    “那大约是……”他回忆了一下,“二十五六年前的事了。对了对了,那时还没有你呢……应该是二十七年前的事。那会儿,你爸才来一中没多久……在外租房子住的……”

    这照片居然这么久了?

    她一呆,继而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哟,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你爸叫他老四,他呢,则叫你爸老三,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很铁……我问过你爸这是哪儿来的朋友,他说是同学……其他就一概不知了……”

    唉,还是没能将那个人的底细给查出来。秦芳薇心下暗叹,不过总算是找出一些眉目来了,他们是同学。

    “咦,小秦,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来了?”齐祺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齐老师,您的脚现在如何啊,还不能走吗?”

    秦芳薇故意把话题岔开了,师生俩聊了好久,齐祺的老婆来了,又感叹了几句,这才把人推了回去,她则把傅禹航领回了自己家。

    一进家门,她只看到覆着一层白色遮尘布的家具上尽是厚厚的尘埃,原本温馨无比的家园现在变得死气沉沉的—

    家这种地方,必须每天都要有人住,有人打扫,才会有人气。这人一走,屋子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下变得破败,变得幽冷,空气中更会生出一股浓浓的霉味来。

    “我们家这套房是教学园位置最好、面积最大的一个户型,当初我爸是所有老师当中最舍得花钱的那个,我们这个家也曾是小区里最让人羡慕的一家。只是……谁能想到,不到三十年时间,人没了,家没了,什么都成空的了。人生啊,有时候想想还真太虚太空了……你说一个人那么奋斗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反正最后都是一场空……”

    望着从小待到大的家,她的话里露出了少见的消极情绪。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小的时候,你会觉得它很长,可是事实上,它并不长。在这个由生走向死的旅程当中,结果是注定了的,但是我们不能因为结果注定了就自我放逐。人生有很多种形态,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不辜负这个过程,想让生活过得精彩,且有意义,就得拼搏,如此人生才是鲜活美好的,否则,我们就枉活了这一场……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哭也一天,笑也一天;哭会伤身,笑则益寿。那你说,我们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人生才是正确的?”

    傅禹航所认识的秦芳薇一向是乐观而开朗的,今日这番显得颓废的话,不仅压抑,而且阴暗,这和她最近遭遇的巨变有关。他不由得开口激励了一番,只希望她可以早日走出阴霾。

    “咦,真是看不出来你啊,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耐人寻味的话来。”

    这个男人的心态够豁达,且字字透着生机,再次刷新了他在她眼里的形象。

    “行了,咱们啊,就别在这里伤春悲秋、咬文嚼字了,还是找东西去吧……书房……”

    熟门熟路地,这家伙就往书房而去。

    秦芳薇看着他,眼皮不由突突跳了跳?:这人对她家的布局怎如此熟稔?他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所带来的那份好奇,在她心里当真是越来越浓烈了。

    书房很大,四壁除却门和窗就是书柜,揭开遮尘布,上面整整齐齐排列的尽是书。

    书桌上摆着一只还在走动的电子钟,嘀嗒嘀嗒之声在房里显得格外的清亮,一支金笔插在笔筒里,金笔所指的方向挂着一幅郑板桥的画,那是一幅春竹,应是仿品……

    傅禹航走到了那个书柜前,打开边上一个玻璃门,里面放着一些字画,他盯着看,心下想着:这当中可有我们要找的答案?

    书柜里一共有十幅字画。

    傅禹航将它们一一解开挂起,其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并没发现任何让人惊喜的多余物件,这里藏着的仅仅是字画。

    “会不会是我们误解了爸想表达的意思?”秦芳薇望着他,轻轻地说,心里的期待一点点被失望所取代。

    按理说,父亲临终前那么刻意交代了,那么他肯定是留下线索了,但是在这追查的过程中,查偏也不是不可能。

    “不可能。如果爸留下的遗物不是想引我们回这里,那这个书房里就不可能出现和怀表同款的台式闹钟,笔筒里也不会出现金笔,书柜前也不可能出现郑板桥的画……你瞧见没?这幅画上的灰尘比其他地方的要薄,且画纸还没有泛黄,说明这幅画不是以前就搁在这里的,而是不久之前才刻意这么摆放的……这一切足以说明我查找的方向是正确的,只是……”

    傅禹航靠在书桌上,抽丝剥茧地阐述着自己的认知,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一直轻轻摩挲着,托着右手胳膊肘,右手则在搓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睛炯炯有神,就像黑夜里的两颗夜明珠,正闪着神秘的光。

    “只是这里却空无一物,我应该是……应该是遗漏掉了某个重要的信息……你让我想想,再想想……大的方向肯定没错……对,这绝对没错……”他喃喃自语着。

    秦芳薇不打扰他,反正她是看不出父亲想要表达什么的。她转身拿起一个鸡毛掸子,掸起灰尘来,不想一不留神就把那笔筒给打翻掉到了地上,还好那笔筒是竹制的,碎不了,只是那金笔却弹跳了出来。

    她去捡笔的时候,笔被傅禹航先一步给捡了起来。

    “这支笔……”

    他盯着这笔,眼睛一下亮起来。

    “怎么了这笔?”

    她歪头看着他。

    这支笔很眼熟,不,应该说,这是七年前他送给老师的临别礼物。

    那一年,秦芳薇被判了刑,他气疯了,跑去堵住了张爱旖,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陷害秦芳薇?她那么信任你,一直视你为长辈,打心眼里爱戴你,怎么可能会想伤害你?这件事,分明是你在暗中做了手脚……说,你到底想干吗?”

    张爱旖本不耐烦理会一个学生,想让锦平打发了他,可他发了狠,把那锦平给打得落花流水,并将张爱旖从车里给揪了出来,誓要一个说法。

    这个女人这才有点惧了,但开口时仍是满口污蔑,说:“这位同学,有一件事我得承认,那就是之前我和秦芳薇的关系是不错,但也只是觉得那女孩乖巧懂事,我可没想过让这样一个丫头嫁给我儿子。我不满意她,她还执意要和我儿子纠缠不清,就和我有了口角之争,恼怒之下一时冲动……这是我动得了的手脚吗?再说了,现在出事的是我儿子,我儿子是为了救我才被她害成这样的。邓溯是我的命根子,你觉得我会用我心肝宝贝的命来动这手脚吗?”

    那一天,张爱旖死活不承认是她害了她儿子,同时毁掉了秦芳薇。

    那一天,冲动的他一怒之下打了张爱旖。

    也是那一天,他被抓进了局子,一关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老爷子的秘书出面,将他解救了出来。

    他去求了老爷子,说:“爷爷,秦老师的女儿肯定没有故意伤人,她是被陷害的,我可以用我的人头保她,还请爷爷帮帮她……”

    为此,他还给老爷子下了跪。

    他是那种骨头硬得打死也不肯屈服的人,但那一次,他求了。因为,他不想秦芳薇的人生就此被毁掉。纵然他不能拥有她,他也希望她可以在她和别人经营的世界里笑若夏花,一生安好,而不是遭受不白之冤,从此意志消沉。

    那时,他就知道邓溯于她意味着什么。邓溯长眠不醒,她估计会生无可恋,邓夫人又将她送进牢里,于她便是雪上加霜……

    可老爷子说:“这个案子,就现在已有的情况来看,没有翻案的胜算。小子,你想替她洗刷冤屈,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只有足够强大,你才有那个本事去给你看重的人正名……”

    说真的,那条路并不好走,且漫长,谁都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熬出头。

    他知道,老爷子这是想打磨他的意志,更想磨掉他那份少年人的初情。因为时间可以拉开一切距离,可以淡化一切感情,更可以让人一步一步成长起来……

    最后,他同意了。

    转学那天,他去秦家见了秦牧老师最后一面,并送上了一支金笔,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并不起眼,只是很普通的一支笔,但对我意义很大。现在我想将它送给芳薇,只希望有一天她从里面出来了,可以继续努力读书,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就一蹶不振。人生一时的失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勇气面对不幸的人生。要相信,再如何不幸,都将成为过去。幸运之神会在下一站等候我们,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败而泄气……”

    “谢谢你为薇薇打抱不平。”

    秦牧收下了笔,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了感谢,同时关切地问了一句?:“听说你要转学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走我该走的路。老师,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替薇薇向邓家讨回公道的,我发誓。”

    都说誓言是这世上最愚蠢的话,可是那句话表达的是他最初、最真也最坚定的决心,更是他活着的一个信念。

    秦牧看着他好一会儿,将他引进了书房,从书柜中取出了一幅字卷成了一轴交给他,说道:“师生一场,我也没什么礼物可以回敬。我想,你们家也不缺任何值钱的东西,这是我写的,做个留念吧……好好收藏着,也许将来会有用……”

    当时傅禹航并不明白一幅字能有什么用处。

    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

    “你想到什么了?”

    秦芳薇看到他对着那笔看了很久很久,那双鹰一样的眼睛里冒出了灼灼的光芒。

    “这笔,很漂亮……”他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哪儿来的?”

    她的注意力落到了笔上:“这好像是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用了好几年,不过坏了,后来没用,被我爸收了去……你干吗转移话题?”

    这笔明明很普通,怎么就让他如此感兴趣?

    “我来修修看……”

    转身,他把桌面上的灰尘一抹,就把那支金笔给拆开,还真有模有样地修了起来……

    这光景,看得秦芳薇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啊?不是在找东西吗,他怎么突然把注意力转到这上头了?这笔有什么特别的?

    她凑上去看,一再地确认:它真的很普通很普通。

    “唉,一时半会儿还真修不好,里面有个零件坏了……哎,这笔给我吧,回头我去把那零件配来装上……”

    他把笔组装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抬头又瞄了瞄这个房间,吐了一口气说?:“看来,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那东西有可能在我那里……走吧……”

    “等一下,等一下……”她听得好生糊涂,“怎么又变成在你那里了?”

    这该怎么回答呢?

    傅禹航想了想,才斟酌着说道?:“是这样的,七年前,爸给过我一幅字,是他亲笔写的,名叫《沁园春·雪》,当时他对我说以后我可能用得着……那时我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有点明白了,里面应该藏着我们想知道的秘密……”

    说出这件往事可能会引来她更多的疑惑,但是,他还是直言相告了。

    秦芳薇回忆了一下,转身又翻了一下那些字画,的确没有那幅字。她记得以前父亲最喜爱那幅字了,一直将它挂在书房里,就挂在现在郑板桥画的那个位置,日日对着,时不时会发呆,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好—虽然是写得挺不错,但那不是名家之作,根本不值钱……

    “我爸和你说,那字是他写的?”她猛地转头,疑惑地问。

    “难道不是?”他诧然反问。

    她露出了深思之色:“可我听他说起过,那是一个友人送的。你没发现那字很狷狂吗?那不是我爸写得出来的……我爸写的字透着一股文人的优雅,没那豪放劲儿。还有……”

    说着说着,她突然就瞪大了眼,盯向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又怎么了?”傅禹航凝神再问。

    秦芳薇抓着头发想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拍手,叫道:“难怪我觉得那天我看到那封遗书时觉得有点眼熟,它们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笔下,只是字体稍有不同:那幅字是狂草,写得缭乱多变;而那封信是行书,写得虽然端正,但一笔一画仍带着一股行云流水般的气韵……所以,它们应是同出一脉……”

    说话间,似有两道热烈的光自她眼里射了出来。

    如是说那封遗书是她生父写的,那么那幅《沁园春·春》也该出自她生父的笔下。

    可奇怪的是,养父秦牧怎么把它送给了傅禹航?

    对于书法,傅禹航不是特别的懂,以至于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被她这么一说,他终于意识到了那份神似。

    可他没想到的是,秦牧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他?难道秦牧一早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才以这样一种方式将重要的东西藏在了他身上?

    “傅禹航,傅禹航,你在想什么?我问你话呢……”

    他正沉思,秦芳薇忽摇起了他的手臂。

    “什么?”他回神问。

    “我问,我爸送给你的字现在在哪儿?”秦芳薇重复了一遍刚刚她说过的话。

    “在……呃……”傅禹航目光转了一圈,“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这话是不是太奇怪了?

    “什么意思?”她微微皱眉,试着解读他的言下之意,“你是想告诉我,那幅字安全是安全的,可我现在不可能立刻见到它,是这个意思吗?”

    傅禹航点头:“嗯……我现在没办法把它拿出来。”

    “为什么?”她不懂。

    “它不在我身边。七年前,我将它放到了一处除了我,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但那个地方不在这里,很远,远到坐飞机都需要两三个小时……就现在而言,我没办法带你过去,得过一阵子才行,到时我找人把那字送过来……”

    这家伙又说起神神秘秘的话来了。

    “你老家不是就在本省吗?我们开车过去不就行了吗?”她故意这么说。

    从他的说辞看来,之前她所看到的那些有关他生平的资料肯定有很大的水分。

    这家伙远远比她看到的资料上的那些还要复杂,比如他会解码就是一件说不通的事,而且那份资料上也没这方面的介绍。

    所以,外人轻易能查到的东西不见得全是真材实料,可能有一部分是编出来混淆视听的,也有可能全部是编的,用来转移世人的注意力……

    心思如此一转,她忽被自己最后一个想法惊到了,马上精神一振,又问了一句:“还有,我爸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那幅字不在本省。至于时间,七年前吧……薇薇,其他你就别问了,我保证,不出半个月,你一定能见到那幅字。”

    傅禹航哪能不知这家伙是想探他的底,可那些不是他现在可以说的。

    “行,不问就不问……”

    她没强求,转而抬头望了望这个小时候最喜欢的书的海洋,又瞅了瞅面前之人。旧景依旧,她仍可以清楚地回想起当初她和邓溯在这里读书嬉闹的光阴,如今呢,书已蒙尘,情也蒙尘,和她再次走进这个旧家园的却是一个当初完全不在她人生规划中的陌生人。

    哦,不,不对,他不该是陌生人。得父亲赠予那般贵重之物的人肯定是熟人,可他会是谁呢?

    她转头,只见傅禹航正在将那些字画一件件卷起来,脑子里忽闪过了一道灵光:会不会是他容貌变了,所以,她才认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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