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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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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禹航开了门,第一眼看到吴宇也在,有点意外。

    吴宇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到他进来,脸色一下就变了:“傅禹航,你居然还知道回家呀?”

    “傅禹航,你终于回来了。”索尧从厨房跑出来,态度理性多了。

    “嗯,昨晚有事耽搁了。谢谢你和索娜在这里陪芳薇。”傅禹航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纯黑的衬衫。

    傅禹航没有正眼看吴宇,更没有谢他,这人太自以为是,那语气,那表情,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而自己是入侵者。

    索尧目光一闪,这个男人的面色实在是差,也不知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索娜的语气无比不善:“傅禹航,你倒是懂不懂尊重人?晓不晓得爱护人?知不知道照顾人?还有,你是不是男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人哪儿去了?哦,我明白了,你是因为被人拍了吻照,没脸来,故意躲起来了是不是?”

    这是猜测,更是一种故意扭曲。

    按索娜对这人的了解,他是那种敢做敢为的人,就算是因为吻照,他也不至于错过秦叔叔的葬礼,毕竟他和秦叔叔的私交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所以,他是该回来的。可偏偏他就是没回来。她如此扭曲,自然是希望他可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来驳回她的说辞。人要脸,树要皮,自我辩解是一种本能。

    “我添一句,在天上人间,所谓的出差都不是什么好事。傅禹航,我倒想问问你了,你的所谓出差,真的比秦老师还重要吗?以至于要让芳薇独自面对这样大的变故。你身为男人的责任心在哪儿?”吴宇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怒,也高声质问了一句。

    傅禹航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神情也沉静如水。

    秦芳薇出来了。她的发丝有点凌乱,脸色苍白,唇色黯然,正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盯着他,那眼神是空洞的,手上则拿着一份资料……

    “傅禹航,我们离婚吧。”她走近,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来。

    傅禹航看到了标题:离婚协议书。

    他没接,只淡淡地将手上的杯子搁在桌上:“我们谈谈。”说完,他跨到她身边,一把抄起她的手,就往房间里带。

    吴宇看到他这么野蛮,想要上前帮秦芳薇,却被索尧拦住:“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谁也别插手。”

    就这么一耽搁,秦芳薇已被带进卧室。

    索娜非常不满:“傅禹航,你给我站住,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你想欺负芳薇,门都没有!”

    她恼火地扭着门把,眼里冒起了火,居然上锁了!于是,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开始偷听——

    说真的,那模样,实在有损她大明星的形象。

    索尧有点看不下去了,把她拎了回来。

    “喂,你干什么?”

    “洗漱吃饭啊!婚,离或不离,我们管不了,管好你的肚子就行了。”

    卧室内。

    傅禹航放开了秦芳薇,走过去开窗,因为他在这里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那是索娜的气味,香得厉害,他很不喜欢。他喜欢的,只有秦芳薇身上的淡淡体香。

    “之前我说过了,既然结了这个婚,我就没打算离。”

    “你觉得我们还能过下去吗?”秦芳薇声音冰冷地反问。

    “这要看你怎么想。”他静静地看着她,“这一次,我让你很失望,你有情绪,你生气,你想借机摆脱我,我都能理解。其实从结婚第一天起,你就想和我保持距离,这些,我都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没对我们的婚姻上过心……”

    “对,我是没上心。因为自始至终,我对你就没有好感。嫁给你,只是为了我父亲。如今我爸不在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在一起?没有感情的婚姻,你逢场做戏,我也没那么多精力陪你演戏……分开对我们大家都好。”秦芳薇保持着冷静。

    这些话,真扎人哪!傅禹航顿时沉下脸,走近。那悍然的气势,令秦芳薇不由自主地后退,心里满怀戒备。

    但他只是将她手上的离婚协议书抽了过去,瞄了一眼:“那你最好也搞清楚,秦芳薇,这场婚姻,本来也不是我想要的。”

    “那天,你咬紧牙关对我说,你不会嫁给我的,请我自重。我很自重,丝毫没有为难你,直接放你走了,不是吗?”

    “我知道秦叔的意思,但只要你不同意,我傅禹航就不会强求,更不会来主动招惹你。”

    “可是,只隔了一天,你就跑来跟我说要和我结婚。”

    “当时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领证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要从此以后,要和我捆绑一辈子。你这样委曲求全,实在没意思。”

    “可你说了,只要结婚,你就不会想着离婚,你会给我你的全部。”

    “这才几天啊?秦叔一死,你就翻脸不认人。”

    “我好像告诉过你的,拿了红本,就没得后悔,我会阴魂不散地缠你一辈子的。”

    “秦芳薇,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想一脚把我踹开?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咬着重音,字字句句带着一股狠劲儿。

    一时间,她竟被堵得说不出话。

    下一刻,他的眼神莫名一深,又扔出一句狠话:“想离婚是吗?看在秦叔的面上,我可以成全你,但有个条件,这处房产归我,你净身出户。”

    天哪,这种话,他居然说得出口?秦芳薇顿时瞪大了眼:“傅禹航,你疯了是不是,这是我爸的房产,你有什么资格索要?你到底还要不害臊?”

    “对,我就不害臊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流氓,脸算什么东西?我要它干什么?”

    “你!”她怒目相对,“你是婚内的过错方,凭什么要我净身出户?”

    “我有什么过错?”他的反问理直气壮。

    “你跟别的女人鬼混!”她大叫,浑身发颤。

    “大庭广众的,能鬼混成什么样?就那破照片吗?一个喝醉的女人闹的乌龙,也算鬼混吗?我问心无愧。就算上了法庭,我也敢对你拍胸膛,我,傅禹航,不愧天地,更不愧你,对不起你的事,做过,我不会赖,没做过,你再如何往我头上扣罪名,都没用。”

    他那一脸的凛然,会让人觉得,有些事似乎不能只看表面。而他凶巴巴的反驳,可以看作是他对她作的一种迟到的解释。

    可是,她还能相信他吗?

    “那你为什么要关机?”

    “出差。”

    “如果只是出差,需要关机吗?”

    “这是公司内部机密。”

    “那你在出发前,怎么没对我解释?”

    “来不及。手机被收,封闭式作业,每个参加考试的成员都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这理由,让人无法辩驳。

    “可我找过杜越红,她是你老板,我不信她也找不着你……”

    “杜越红是让人联系到了我,但考试已经开始,我没办法中途退场……”

    这句话,够坦诚。

    他本可以推卸责任,说杜越红没有传话,可偏偏他承认杜越红传话了,只是他权衡利害关系之后,选择了不回来。如此真实的回答,反把她的眼泪一下全给逼了出来……

    “傅禹航,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爸临死前,一直在念叨你,一直吊着一口气等你回来……可你呢,为了你那该死的考试,生生就将他辜负了!亏我父亲这么看重你,你们还算什么忘年之交?”她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并随手抓过一张椅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他没躲,闷哼一声,承受了——

    “对不起……”他道歉,“是我没有顾全到家里,我有愧,要打要骂都随你,但是,我不离婚。薇薇,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不原谅,也没法原谅。”她抹掉了那些莫名其妙涌出来的泪水,语气无比坚定,“你让我爸带着满心的遗憾离世,你要我如何原谅你。我要离婚,我就要离婚……”

    “所以,你不想查十六年前的事了,也不想查这一次入室抢劫的真相,想让你爸死得不明不白,是不是?还有,我们离婚是你爸乐意见到的吗?我告诉你,他肯定不乐意的。如果这就你尽的孝道,那当初你就不该来找我结婚。”他的语气比她还要凶,“说结婚的是你,说离婚的也是你。你当我是什么?玩偶吗?要的时候巧取豪夺,不要了,就找各种理由,想将我一脚给踹了?”

    “我爸死得不明不白……是什么意思?”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抓着重点直直地问,“我爸的死,难道不是单纯的入室抢劫造成的?”

    “这是杀人灭口。”傅禹航沉声道。

    “杀人灭口?”她心下骇然,“怎么说?”

    男人逼近了两步,她本能地后退,却被他长臂一捞,扑进了他的怀里。

    “放开我!”她怒道。

    “可以,如果你还是想离婚,我放开。但你爸的事,我不会再和你多说半个字。”他把脸压了下来,与她四目相对着。

    “你能不能别这么卑鄙无耻?”

    “秦芳薇,如果我卑鄙无耻,你觉得秦老师会逼你嫁给我吗?”他沉着脸反问,“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不离婚,我就带着你查清真相。还有,你千万别指望派出所能给你一个真相,就算他们能把抢劫犯抓到,那也只是一个替死鬼……现在,我数到十,给你选择,然后我们再说其他事……”顿了一下,他开始数数,“一……二……三……”

    他数得有点快。

    当他数到“九”时,秦芳薇咬牙道:“傅禹航,算你狠。这个婚,我不离了……”

    客厅里,吴宇在来来回回地踱步,索尧在慢条斯理地吃早点,索娜在凶索尧:“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想想办法。”

    索尧无奈道:“人家是夫妻,自然有夫妻之间的解决方法。我们是外人,不宜多管。”

    “强词夺理。我看你呀,就是不想帮忙。”反正索娜是吃定他了。

    “哎哎哎,说话要有良心。我要是不想帮忙,昨晚我早就走了。”

    两人正在拌嘴,忽然听见吴宇叫了一声:“芳薇。”

    秦芳薇走出来时,脸色很平静。

    “怎么样,谈得怎么样?”索娜第一时间冲上来,一把牵住了秦芳薇的手,待看到傅禹航跟在她后面时,脸顿时一冷。

    “谢谢你们,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一直守在我的身边,让我不至于孤立无援。谢谢,非常感谢……”秦芳薇郑重地冲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哎,薇薇,你这是干什么?”索娜忙惊呼着扶她,“我们这么多年都一起走过来了,这份感情,难道是假的吗?你这样生分,我可要生气了……”

    “是啊,薇薇,你别这么见外啊……”吴宇也附和了一声。

    “还是要道谢的,朋友之间再亲密,也要懂得感激,懂得珍惜……”她伸手轻轻抱了抱索娜,道,“我现在没事了。索索,索律师,学长,昨晚你们陪我一夜,肯定都没休息好,要不先回去吧……现在傅禹航回来了,我这边他会负责的……”

    “等一下……”索娜看着一脸平静无波的秦芳薇,“你不离婚了?”

    “嗯。”秦芳薇平静地点头,“不离了。”

    索娜不由得对那人渣投去了愤怒的目光,继而一把将秦芳薇拉到边上,语锋犀利地逼问起来:“是不是傅禹航为难你,威胁你了?如果是,那我们告死他!”

    “不用。我还用得着他。”秦芳薇轻轻地陈述着,因为索娜的仗义,她心里面暖暖的。

    索娜一怔,好像明白了:“因为秦叔叔的案子吗?”

    “嗯。”

    “警方可以帮你查的呀!”

    “我想自己查,他能帮我。这是交易。他不肯离,正好我也想利用他。那就耗着吧……”

    这话,让索娜鼻子一酸,很想说一句:何苦。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东西,所以,她不再多劝什么,只伸手轻轻拢了拢她:“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不离不弃地支持你……好好照顾自己。哪天你要是用不着他了,我们可以一起干掉他……”

    另一头,傅禹航抚了抚额头:“……”

    他心下很是无奈,她们姐妹俩说悄悄话能别这样大声吗?每一句都这么狠,故意戳他心的吧!两个坏女人。

    吴宇穿上外套,去和秦芳薇道别:“走了……好好保重……公司见。”

    “好,再见。”秦芳薇应了一声。

    索尧则勾了勾嘴角,定定地看着傅禹航。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就把决意离婚的妻子说服得不再离婚,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足可以证明这人颇有能力。

    “傅禹航,你的脸色很差,是因为失血过多吗?你身上有酒精的味道。”索尧走近,“不管你这几天出去做过什么,请记住,如果有一天,你保护不了你的女人,就放开她,可能她会活得更轻松……”

    “谢谢提点。”傅禹航伸手,“不管怎样,谢谢你的照拂。”

    律师都是按小时收费的,这位的资费可不菲,能这么无条件帮衬,全是蹭了索娜的脸面。

    “我只是为了我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顺道帮个小忙而已。”索尧伸出手和傅禹航握了握,微微一怔,傅禹航的体温不正常。

    他不自觉眯了一下眼,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傅禹航那苍白的面色:“厨房还有粥,不管合不合口味都吃一点,然后注意休息,或者去医院看看。”

    “有劳挂心。”

    “不客气,走了……”索尧穿上自己的外套,拉上黏黏乎乎不肯走的索娜离开了。

    原本热闹的客厅,一下变得冷清。

    傅禹航去了厨房,发现索尧熬的粥非常不错,看样子,这个索尧值得深交。至少闲暇时,他们还可以互相讨论一下如何做菜。

    他盛了两碗粥出来。

    秦芳薇走过来,问道:“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吧,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去拿勺子,我饿了,昨晚没吃东西,先让我填饱肚子吧……”他坐下,脸上一脸疲惫。

    她想争,却什么也没说,闷闷地取来勺子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傅禹航吃完了,让秦芳薇收拾桌子,自己则往秦牧的房间走去。

    他看着老爷子的遗照,如何能想到,三天前他还在这间屋子里给秦老师敲背,如今却已然阴阳两隔。

    生命看似顽强,其实是无比脆弱的。

    他恭巷敬敬地上了一炷香,出来时,只觉得头越来越晕,捂了捂胸口,翻开手心一看,全是血水。他折回自己的房间,躺上床,再也不想动了。

    秦芳薇收拾好碗筷,正想追进去,门铃响了。她只能去开门,门外是小胖和小都。

    “嫂子……”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她拧眉,很反感这个称呼,但还是勉强应了一声:“什么事?”

    “傅哥有过来这边吗?他现在身边没手机,我们找不着他。”小胖问得小心翼翼。

    “在里面,”她把人给让了进来,“我去叫他。”

    “不用叫,谢谢嫂子了,我们只是想看看傅哥有没有事。如果他在休息,那就不必了。这些是药,麻烦嫂子帮我们照看一下他。今天的点滴,等一下我们会让白医生过来这边给挂的。”

    这话让她怔了怔,在接过那两大包药后,她眼里起了一丝疑狐,却没问。

    小胖小都转身就走,还帮忙把门给关上了。

    把药搁在茶几上,她往卧室走,看到不久前还像一只恶狼似的想吃了她的男人,这一刻倒头睡在床上,脸色白得异常,额头上还在冒汗。

    说真的,她实在不想去碰触他,可想到自己还有事要仰仗这个男人,只能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厉害——他竟真的在生病。

    “喂,傅禹航……你怎么了?”

    她推了他一把,手上立刻沾上了黏稠的东西,一看,满手是血,来自他的右胸口——衬衣是黑色的,所以那边湿了一大片都很难让人发现。他竟在流血。

    她的心脏狠狠一跳,忙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往边上一扯,发现他的伤口正在渗血,让人看得心寒:“傅禹航,你……你在流血……我把小胖他们叫回来,送你去医院!”

    也不知什么时候,傅禹航睁开了眼,正静静地看着她。

    “不用,只是伤口刚刚被你扔过来的椅子砸裂了。是不是小胖来送药了?你把药取过来,里面有止血药,还有酒精、纱布,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就好。”他低低地说着,声音十分微弱。

    “我……我处理不来。还是去医院,你在发烧……”她才不要伺候他呢!不要,就不要!

    “不行……”他闭了闭眼,“我这是枪伤。进医院,会惹麻烦……”

    枪伤?在国内,普通市民根本就不能持枪。

    “你怎么会有枪伤?”她看得心惊肉跳。

    可他不说话了,双眼紧闭,似乎是昏过去了。

    “喂……”她瞪着这个麻烦,很想踹他一顿……

    这人,还真是能给人添麻烦,一会儿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清,一会儿闹失踪,一会儿又跑来献殷勤,护她周全,一会儿又威逼利诱,一会儿又在她面前玩苦肉计。傅禹航,你是不是我前世的冤家,要这么折腾我?

    想到父亲的事还没问出所以然来,又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家,这人万一失血过多死在这里,那她的麻烦可就大了……她怀着满肚子火,将那包药打开,开始用棉签蘸着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他不仅受了重伤,身上还有其他横七竖八的伤口……总之,不管是胸膛还是背部,几乎没有一处是好肉,而在这之前,他身上可没这么多新伤,也就几道陈年旧疤而已。她心头一阵发毛:这三天,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弄得一身伤?

    刺痛感令傅禹航闷哼一声,眼睛跟着睁开:“轻点,疼……”

    “你装睡?”她莫名又愤恨起来。

    他无辜眨眼,辩解道:“是疼醒的,真是疼醒的。”

    哼,她才不信呢!

    “疼死你活该。”她故意用棉签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擦了两下。

    他皱眉,汗珠大颗大颗地渗出来,可他咬着牙,没再叫疼。

    他的这份隐忍令她莫名有点心虚,下手终于轻了点……她没问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反正与她没关系。

    “要不要把衬衣换了?”

    他的衣服上全是血,会弄脏她的床。不对,这床不是她的,而是他买的,弄脏了也不关她的事,以后,她可以睡在父亲的房间……

    “好……”他却答应了一声,将身子支了起来,示意她帮忙。

    她考虑了一下,怕他一用力,伤口再次大出血,只得帮他把衣服脱了,还给他拿了药和水,喂他服下。

    他冲她笑笑,轻轻地叹道:“有老婆真好,伺候得真周到。”

    她咬牙瞪他:“信不信我现在再用凳子砸你一个头破血流?”

    “嗯,嘴硬心软,我喜欢……”完全无视威胁,他闭眼喃喃了一句,唇线弯弯,一点也不怕她真的会对他痛下杀手。

    又或者,他很自信,即便受伤如此严重,可对付她一个小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想昨天下午在陵园,那时他应该就已经受伤了吧?可他还是打跑了那么多人……所以,以她一个小女人,是没办法在他手上讨到便宜的,除非他故意由着她欺负。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没再挑衅,而是把他换下来的衣服往垃圾筒一扔,而后将那被子恶狠狠地往他身上一盖,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傅禹航睁开眼,抱着被子淡淡一笑,放任自己睡去——他真的太累了。

    秦芳薇,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了能早点赶回来,差一点就死了……

    也许,我的生死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因为,我于你就是这么微不足道,可我到底还是赶回来了……

    傅禹航睡了一觉,烧退了,只是整个人就像被撕裂了一般,这种疼痛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了。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了床头的闹钟,显示上午十点,但日期已经是第二天。他竟睡了一天一夜。

    这期间,好像小胖领着白医生来过,他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只是很快又不省人事了。

    这一次,他伤得很严重,强撑那么久,已达到极限。

    躺在床上,他梳理了一遍这几天发生的事,在心里暗暗作了计划,再想到老婆的态度,接下去,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十分钟后,他起身走出卧室,客厅没人,书房没人,而秦牧的房间门半掩着。

    他轻轻地走过去,往里张望,秦芳薇倒在床上,似睡沉了。

    正好有人敲门,他没去打扰她,走去开门,是小胖。

    “什么事?”他用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问得很轻。

    “昨天你吩咐要找的人找到了。”

    傅禹航目光一闪:“好,好,那我们好好去会会人家。”

    邓夫人张爱旖带着助理锦平往地下车库走去,发现今天的停车场有点空。

    快抵达自己的车位时,几辆黑色轿车忽然从四面八面开了过来,在空阔的停车场里肆意飞驰着,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车与车配合着逼近她们,将她们团团围住后,戛然而止,只留下满地黑色的轮胎印。

    傅禹航坐在副驾驶座上,戴着一副墨镜,无比慵懒地盯着那两个女人,而后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将手搁到了外面。

    小胖拖着一根铁棍下车了,走到邓夫人的座驾面前,狠狠地往车头玻璃上砸去。

    “喂,你们干什么?”锦平厉叫一声。

    小胖不理,等砸够了才转过身,手上把玩着铁棍,笑眯眯地来到面色铁青的邓夫人面前,大拇指一戳身后,说道:“我们傅哥说了,以后夫人要是还想摆布别人的婚姻,动不动就威胁、暗算,那我们一定奉陪到底。今天只是砸车,千万别逼得我们下次来砍人。损人不利己的事,咱们谁都别干,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比较好。邓夫人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亡命之徒,还请你好好珍惜眼前的好运。”

    “信不信,我要告你们……”邓夫人可不是轻易屈服的,纵然面对如此惊变,仍是这么沉得住气。

    “证据呢?”小胖耸肩摊手,“不好意思,这里的摄像头坏了,就算你被人打成了重度伤残,也没有证据。邓夫人,您这是想试试终身残疾的滋味吗……”

    “只要他傅禹航管好他老婆,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找你们生事。”邓夫人认栽了,她是一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

    “很好,你的话,我们录下了,哪天你要是有所违背,后果自负。但愿以后,我们不要以这种不友好的方式见面……”小胖挥挥手,坐回了车。

    六辆车,四下散开,就此消失。

    邓夫人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狠狠地掐入手心,恨恨叫了一句:“傅禹航,秦芳薇,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的!”

    傅禹航去了一趟天上人间。

    本来任务完成之后,他该和晁哥他们一起回来的,而后一起参加庆功宴,但他没有按着规矩来,而是独自回来,又因为昏迷,庆功宴怕是错过了。只是没想到,他到了天上人间,却看到卫老等在那里,而杜越红则在边上陪着,两个人相谈甚欢。

    “哎呀,小傅啊,你的本事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了,好样的。”卫老对他大加赞赏。

    “卫老客气了,您今天怎么会得空来这里?”

    “当然是找你呀!”

    “找我?”傅禹航惦量起来。

    “对,听说你伤得严重,一直在打点滴。怎么样,现在身体状况如何?”卫老拍拍他的肩,一脸关心。

    “还行。就是伤口有点大,将养将养就能为卫老办更多的事了……”傅禹航笑着,作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唉,想不到啊,这一次居然会出现意外,跑出那么一拨人来抢货。折了我们三个人不说,还差点把货给弄没了。而你一个人把四个人的货一并带到了指定地点,又把那些找我们麻烦的人全弄废了,可谓功不可没……”

    “我只是不想输。”傅禹航一脸倔强。

    “好,好啊,我就喜欢不服输的人,尤其是你还这么讲情义。听说,你急匆匆赶回来,是去给你的老丈人送葬了,还打跑了一群找麻烦的人?”

    这些事这老东西会知道,傅禹航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这些天的行踪一直在他们的监控当中。

    “是。我和秦老先生,不仅是翁婿,更是忘年之交。公事办完,就得办私事了。人活在世上,事业要有,家也得顾着。虽然不差女人给我生儿子,可能够让我看上眼的,真不多……我还就喜欢追不到的……”几丝野性的不驯在他的脸上扬起。

    杜越红的眼神则暗淡下去。

    “哎哟,怎么,秦家姑娘对你还会有不满意的吗?”卫老挑眉,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只能说,她目前还没有向我托付真心。不过,我一向喜欢有挑战的事。卫老也年轻过,想来对此也该深有体会吧……”

    傅禹航的话让卫老感同身受,因为他在年轻的时候也疯狂迷恋过一个影星,却在追到手后将对方遗弃。后来有人问过他原因,他的回答是:没得到时想得到,得到了也不过如此,太没意思。

    “哈,说得好。年轻的时候,谁没疯过玩过……只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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