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褚方当然没有奢望去挖到什么玉,但和玉伴生的矿藏或奇石还是有的,这里已经地处亚热带了,雨水充足,石灰岩和溶洞比比皆是,也就天造地设地出产各种奇石、奇树。
他很想收罗一些山里人看不上眼,但在全国市场中却很紧俏的奇石、树根什么的,做成盆景、摆件。
这些东西难不住他,但却颇费工夫和精力。
如果……是啊,如果自己还有更多的时间,他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现在时间不多了啊,所以才显得更为紧迫,得早一点赚够给奶奶养老送终的钱。
他这样想的,也在这样做。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感觉自己似乎有一团火在胸腔中燃烧,即使原本每天都会发作一阵的头痛,到现在也只是消减了许多,只是有一些木木的,而且过上一阵就恢复了清明。
他像蜜蜂一样摆放好卖菜的摊位,又拿着白瓷盆清洗了柜台,然后又推着磅秤,给不时来到店铺的山民们过磅收购山货。
很快,褚方的头上便密布了一层细汗,但精力却不见减退多少。
旁边的小土狗也很快告别了生疏和惧怕,在他前后脚奔跑个不停。
褚方很喜欢这只小土狗,而且按照当地的风俗,给它起了个名字,“大旺”。
从早上起床,他心里就存有一丝猜疑,他搞不清今天的旺盛精力来自何处,经历过昨夜梦中的濒死体验,他甚至猜疑自己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毕竟所谓的以毒攻毒的偏方治大病很多时候就是个笑话,那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当不得真的。
虽然这样想,但晚饭时,当奶奶又递过一粒蜜丸时,他依然乖巧地咽了下去,毕竟只有五粒,而且促进睡眠,比处方安眠药好太多了。
吃完药,他又一头睡了过去。
没有任何过渡,他沉入了无尽的黑雾之中,来到了长墙下。
看来自己又来到同样的梦境之中了。
他并没有感到十分奇怪。
梦一直是最平常也最神秘的生理现象,不少人有过做同一个梦的经历,自己也一样,只是今晚他除去吃了一粒蜜丸之外,临睡前还吃了一粒止痛药。
果然,当头再次发木的时候,疼痛如约而至,只是持续时间很短。
昨天夜晚大脑中被冲破的堤坝缺口还依然存在,脑中依然有什么东西,像滚烫的岩浆一样,沿着缺口流入脊髓,很快遍布全身。
那种力量感再次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中浮现出来。
这或许是好兆头?
褚方这样想着,脚步不停,沿着长墙往前走,继续挥舞着拳头去捶打墙面,好像在梦中也能如此锻炼身体一样。
也许今晚,他还能再凿出一个洞来。
可那又如何?
他准备好去洞里一探究竟吗?如果那个洞真的能够通往彼岸世界,他有勇气走过去吗?回不来的话,怎么办?
当他患得患失地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时,他狐疑地停下脚步。
前方的黑雾中,依稀能够看出长墙上破开了一个大洞。
那正是他昨夜捶打墙面时,无意间破开的那个洞,洞口宛然,同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任何不同。
不对,梦可以重样,但梦也可以变成连续剧吗?
一连五天,他都睡得很好,而且每次都做同一个梦,梦见那个洞口,但他没有前进一步,并非他缺乏好奇心或者勇气,而是他感觉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现在还不是他在梦中展开探险旅程的时候。
只是五天过后,他的精力却明显的好了很多,甚至有一丝红光悄然爬上了脸庞,连奶奶浑浊的眼光都看出了他的变化,那种喜悦止不住地浮上心头,她又捎信给桑怀云,那药看来是起作用了,最好能够多配几副来。
褚方也想验证偏方的效力,于是满怀希望地再次来到中心医院,去复查病情。
五天,能出现奇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