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弩箭,击中了追在最前面的那个党项人,直接刺穿了他的皮甲深入脏腑!
剩下两个党项人吓得一勒缰绳,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奔向两侧,嘴里大吼着……弩箭、埋伏……
战团之中,两个年纪大一些的护卫正在苦苦支撑,五个党项人走马灯一般在二人四周转动,弯刀一浪浪的挥来……兵刃交击、飞起一颗颗火星也在飞速的带走二人身上的气力……二人只觉得手臂越来越沉重,汗水横流!
为首的党项人头目闻言一惊,急忙撤出战团抬头望去,就见两个党项人正惊慌失措的往两侧逃窜,开口刚要怒骂……就听见自己胸口的皮甲处嘭的一声闷响!
又一只弩箭从远处飞来,深深地刺入自己的胸口!一股大力将自己震得整个人向后仰倒,一口鲜血喷出,小头目随即眼前一黑、翻身落马!
两个年轻的护卫顾不上是哪里来的弩箭在帮助自己,热血沸腾之下只是怒吼着挥起长刀劈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党项人,刀剑交击、党项人被突如其来的强劲弩箭的袭击吓破了胆子,只是招架着打马退去……
两个断后的护卫无力的砍杀了几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六七个党项人仓皇的向来路狂奔,无可奈何……
突然!一旁的沙坡上,一下子站起几道身影,手里的猎弓稳稳的瞄准了这些党项人!
一轮羽箭飞射……党项人惨叫着栽倒了三四个,紧接着……那如毒蛇一般的弩箭再次飞出,又有党项人追兵被射落马下!
虎哥儿回头一看,惊喜的喊到:“李尚长老!是李尚长老他们……”
五个醉荫楼的伏兵再次拉响弓弦,羽箭有一次飞向亡命奔逃的几个党项人……
去路尽头的一块石头上面站起来一个胡须有些发白面容瘦削的汉子,正是昨夜出去查探党项人动向的当年南朝大内侍卫、现在的醉荫楼长老李尚!
最后一个还骑在马上的党项人亡命一般奋力打马飞奔,就见李尚喘息几下,翻手将一具重弩亮出、一只脚踏在弩首的钢环之上,两臂用力将沉重的弩弦再次拉开……
咻……嘭!最后一只弩箭飞出,将最后的那名党项人追兵射死在地……
李尚放下劲弩……在极短的时间内连开三弩、即使是武力不凡的自己两臂也有些发颤……毕竟这可是在战阵上两个悍卒才能使用的三石劲弩!
埋伏在沙坡上面的伏兵扔下弓箭单手持刀沿着沙坡飞速滑了下来,卷起几道土龙一般的沙尘……落下马来,这些受伤落地党项人一对一就明显不是这些醉荫楼护卫的对手,带着身上的羽箭、剩余的几个党项人只是勉强爬起来举起武器招架了几下,就被五个护卫全部砍死在地上!鲜血潺潺而出……然后又被沙砾迅速的吸收干净……
劫后余生的四个护卫面面相觑,只感觉实在是幸运……除了那个为大伙断后而丢了性命的家伙……桶子。
桶子的尸首被几个人找了回来,然后草草的掩埋在那片沙坡底下。最年轻的虎哥儿抹了抹眼泪、却听到长老李尚沉声说道:“马上就走,去寻陈驹堂主!小郎君他们在把党项人往黑沙谷那边引……西军那二百骑兵怕是不顶事,这次党项人足足来了有近五百人!马鸣谷的大部主莎木里似乎也来了……他们是想吞下商队警告我等中原汉人……受伤的在后面两个人一匹马……把好马都腾出来,某带着身手最好的三个人一人三马去报信!应该能赶在昨天晚上的信使前面找到三眼的泉西军和陈驹那里。”
“属下听令!”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数道黑黢黢的荒山野岭上面那寸草不生的样子,一道峡谷口隐隐约约出现在前方……
杨离带着洪九纵马奔到了驼队的后方,站在马镫上远远的看着背后十数里远的那团烟尘……
杨离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拨马就走……嘴里说道:“九叔!怕是来不及了……党项人的先锋就有近两百来人,怕是后面还有更多的追兵!”
洪九吐了一口嘴巴里的沙砾,骂道:“该死的党项野狗,竟然敢在西军的眼皮子底下想一口吞了咱汉人的商队!”
杨离看了看一边哀嚎鸣叫一边慢腾腾奔跑的骆驼……咬了咬牙:“九叔,选骑术箭术最好的五十人跟我回去骚扰阻拦他们一下,你带着剩下的驼队冲进黑沙谷将一半的驼队连成一串直接挡在谷口那里,然后把藏着的重弩全部都拿出来,准备接应我们……再分出一半的人带着剩下的骆驼辎重货物和火油赶到谷里葫芦腰的位置布设第二条防线!把火油涂在剩下的骆驼屁股上,等我们的人撤回了就用点燃的骆驼冲阵!”
洪九愣了一下,点点头:“带人拦截也应该是某这老朽应该做的勾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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