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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叹道:“朱勔在杭州城内外有三千私兵,我们人手有限,等到得知已经来不及了。”
乐轻烟问道:“琼英,你怎么来了?”
琼英道:“乐姐姐,我找乐婉有事。”
“在里面。”
琼英急忙去了乐婉的书房,不多时,拿着一封信下楼去了。
她离开画舫又撑船去了小孤山岛,上了三楼直接推开了陆烟儿的房门。
“我有事离开,你帮忙去看着香水铺子。”
陆烟儿皱了皱眉,“他有消息了?”
“算是吧!你去还是不去?”
“我......”
陆烟儿话没说完,琼英便退走了。
她张了张嘴:“我又没说不去,死丫头,做什么那么傲娇!”
琼英下了楼便在湖面上急掠而去。
西湖到萧山不过二十里地,却要跨过两里宽的钱塘江。
林冲信里说得很清楚,有人已经去萧山找杨时了,她必须赶在对方前面见到杨时,并将乐婉的信送上。
杭州到萧山要等船,琼英唯一的机会就是横渡两里宽的钱塘江。
少顷。
琼英一身青衣飘飘地来到江边,遮眉望去,江面宽阔无比。
“这里比西湖难渡啊!怎么办?”
“咦!我似乎忘了一个人。”
琼英扭头望向不远处的一处大宅子。
“我可以去找戴叔叔呀!赶路这事他比谁都在行。”
戴宗正在房间里打坐,房门突然被踢开。
“戴叔叔,快带我去萧山一趟。”
琼英一进门就急迫地说。
戴宗愕然:“萧山?为何要过江?"
林冲在江对面没有利益,戴宗自然惊疑。
“来不及了,快准备甲马!”
戴宗急忙起身,问道:“你今日有没有吃肉?”
琼英撇了撇小嘴:“没有,我不喜欢吃肉。”
“可是我吃了。”
“你......”
戴宗笑道:“其实吃了肉影响也不大,无非就是速度慢了点。”
琼英叉腰皱眉:“那还不快点。”
戴宗急忙准备甲马,不多时,两人在江面急掠而过。
眨眼间两人到了萧山县城外。
琼英飞奔入城,略一打听,便找到了萧山县衙,将乐婉的名刺递了上去。
杨时正在县衙里处理公务,差役将乐婉的名刺送进来,便退了出去。
“嗯?”
杨时拿过名刺先是惊讶了一声,打开仔细读完,又是一阵惊讶,捋着胡须想了片刻,随即提笔写了两份身份公验分别盖上印章,一份收起,一份装入了信封。
杨时站起身背手,喃喃道:“燕王,学生?老夫何德何能?也罢!权且当为以后的理学留条后路。”
说着走出了县衙。
片刻后。
杨时打量着这个身材高挑的貌美女子,问道:“乐婉的名刺是何人送来的?”
琼英急忙上前施了一福,“禀杨县尊,是奴家送来的。”
杨时将手里的信封递出,“拿去吧!”
琼英接过信封,犹豫了一下说:“若有人来......”
“老夫知道该如何说。”
“多谢。”琼英一抱拳转身离开。
杨时捋着胡须笑道:“这女子......好爽快的性子。”
琼英一路出了城,不多时便借助戴宗的甲马回了江对岸。
“戴叔叔,你不如回西湖去吧!这样我用起来也方便。”
戴宗摇了摇头:“王爷交代过精盐的事不容有失。”
“他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琼英表情不悦,摸了摸身上的信封,又道:“不说了,我要尽快赶回去,城里最近不太平,戴叔叔也要小心。”
“精盐作坊挂在茂德帝姬名下,这里应该不会有事,你们千万小心,朱勔不比高俅,他在杭州经营多年,手下人很多。”
“明白。”
琼英急忙离开。
她返回香水铺子时,见门口围着一群人,正要破门而入。
似是来闹事的!
琼英立时就要发怒。
却见突然有数人倒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们敢打官差?给本官全部抓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榷酒务的酒监施全。
“我看谁敢。”
琼英几步上前喝道。
施全笑道:“呦!这位小娘子的身段比刚刚那个还高,也更年轻漂亮。”
琼英随手一颗石子打在施全腿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你敢调戏燕王府的王妃,我就是打死你也是活该。”
施全“哎吆”一声单漆跪地,疼的龇牙咧嘴,怒目圆睁的看着琼英,“你是王妃?”
琼英将手里的圣旨一抖,“本妃乃是官家亲封的燕王侧妃,你竟敢当街调戏,该当何罪?”
这是她离开幽州时跟扈三娘求来的圣旨,本来是准备路上遇到麻烦拿出来用的,没想到路上没用到,在这里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