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我没事。”凌樾站起身,捂住翻涌着气血的胸口,待稍微缓过来些许后,就又要去追。
“凌樾师兄,你受了伤,不……”
“别拦我!”
祝鸢想拦,却被一把挥开了。
这是祝鸢第一次被凌樾凶,当即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委屈得不行。
“凌樾师兄,你怎么能凶小师妹!”见祝鸢受委屈,一旁的师兄妹们都心疼不已,开始为祝鸢抱不平。
“是啊,小师妹是在关心你,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凶人!”
凌樾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迁怒了无辜的祝鸢,当即有些愧疚。
他刚想要道歉,就受到了周围师弟师妹们的指责。
这让他不禁想起方才同样是来迟了,洛沅忱对司谣和祝鸢的区别对待。
那时,没有一个人为司谣说一句话,就算是后面司谣晕倒,亦没有一个人关心一句。
突然之间,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司谣一直不喜欢祝鸢了。
虽然祝鸢什么也没做,错也不在她。
他也知道不该怪祝鸢,但此时,他确实也做不到像之前一样心无芥蒂的去哄人开心。
“抱歉。”最终,他干巴巴的致歉后,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就快速离开,留下在场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祝鸢垂下了眼睑。
……
药峰,药房。
“全身经脉尽断,灵根被毁。”
仔细检查过司谣的身体状况后,沈予行停了手,他站起了身,直面洛沅忱,神情有几分难以形容。
“怎么会?”得到结果的洛沅忱心神俱震,向来泰山压顶都不动如山的脸上多了些茫然和无措,“本尊。”
“本尊只是为她输了些灵力而已,怎么就……”
说到这,他似才想起了什么,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握紧,指尖发白。
“看来师兄是想起来她刚失去金丹,全身灵力尽失的事了。”见他这模样,沈予行就知他是想起来了。
他扯了扯唇角,脸上表情似讥讽,又似戏谑般的道:“在这种没有灵力引导,人还是昏迷的状况下。”
“猛然被灌入强劲的能力,可不就会将经脉和灵根摧毁?可就算是她金丹还在。”
“就算她依旧有着金丹的修为,也是承受不了你一个半步飞升大能,没有经过稀释的灵力。”
平时在有人受伤时,修士们也只是将自己的灵力,以温和的方式融入进对方的经脉。
只进行引导对方错乱的灵力归为正常运转而已。
若遇见需要输送灵力的时候,也会输送对方经脉能承受住的程度。
而不是像洛沅忱这般,二话不说的直接输送,还是源源不断的灵力。
有那么一瞬间,沈予行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讨厌极了司谣,才故意这般的。
“我以为这种常识,在每个修士刚修行时都是知道的。”
见洛沅忱的脸色在自己的话语下微微发白,神情亦是紧绷起来,沈予行心中情绪莫名的有些爽快。
虽然他也不知这情绪如何来的,但也不妨碍。
他又扯了扯唇角,神情似笑非笑的说,“对喜欢着自己的人都能下如此重手,师兄还真是狠心呢。”
“真不愧是冷心冷情的修真界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