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想了半天, 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把陆柏声给怼回去。
从法律意义上说,他确实是个外人。
看在陆柏声今天复婚被幸福冲昏脑子的份上,他不跟他一般见识。
秦与放下薯片, 抽了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擦手指,他抬头看着陆柏声, 说:“陆老师,我早晚也是家里的一员。”
陆柏声:“你跟蒲晨领证还不知道哪年, 你们现在连法定婚龄都没到。”
秦与:“......”
陆柏声不是故意打击他, 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他从包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两个红包, 一个给蒲晨,一个给秦与, “给你们俩沾沾喜气。”
最大号的红包,里面厚厚一叠, 蒲晨觉得钱有点多,不打算要,正在想该怎么拒绝才好。
姑姑揉她的脑袋:“快拿着, 这是我跟姑父的心意, 不拿可就傻了。”
蒲晨笑,大方接过来, 感谢陆柏声和姑姑。
秦与对陆柏声彻底没了意见,他第一次对陆柏声改称呼:“谢谢姑父。”
他把红包给蒲晨, 让她帮忙收着,他任劳任怨去厨房干活。
陆柏声也去了厨房,他没系围裙,靠在灶台边看着秦与择菜洗菜, 偶尔帮忙关一下水龙头。
刚才收到一个大红包,拿人的手软, 秦与现在不好意思再挤兑陆柏声,只能任凭陆柏声指挥他干活。
“陆老师。”
他转头看一眼陆柏声,“等我跟晨宝领证那天,我给你一个比今天还大的红包,到时我是不是可以对你呼来唤去?”
陆柏声闲着无事,给自己煮咖啡喝,他说:“我是你长辈,你不用给红包。你领证那天,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不用你说我也会主动做。”
这就是他跟陆柏声情商上的差距,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
秦与拿不准这是陆柏声的真心话还是堵他嘴的话,他还是有被感动到。
“陆老师,领证是什么感觉?”
陆柏声:“跟你高中时知道蒲晨也喜欢你,是一样的感觉。”
秦与能感同身受,他至今还记得那个上午的大课间,他知道了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咖啡的香气瞬间窜满整个厨房,这杯咖啡是陆柏声的,而他只能默默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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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柏声和蒲文心出去轧马路,蒲万里在家做春节吃的卤味,秦与和蒲晨两人搭配打扫卫生,他和文心在家反倒碍手碍脚。
他牵着蒲文心从巷子里出来,朝他的公寓方向走。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从旁边路过他们也选择忽略。
蒲文心喜欢跟他十指紧扣,路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回到公寓,他们心知肚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蒲文心没来得及把外套挂好,整个人跌在陆柏声的怀里。
今天有多高兴,吻就有多炙热。
蒲文心从浴室出来,这次她把头发吹干,不会再弄湿陆柏声的衣服。
她陷在沙发里改良她的睡裙,陆柏声说到做到,再也不给她买睡裙,让她穿他的睡衣。
陆柏声回卧室拿用品,发现只有一枚。
床头柜里还有一个盒子,不过那盒是空的,当初蒲文心没扔,他还以为里面有几个呢。
现在只有一个,不够用。
“文心,下次把用光的盒子扔掉。”他从卧室出来。
蒲文心应着,心思全部在睡裙上。
陆柏声走过来,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将她拢在身前,把仅剩下的那一个给她。
“怎么又给我?”
他说:“以后都是你来戴。”
蒲文心跟他凝望,握了握他。
陆柏声抵着她额头,刚才那一下,他差点把她看进眼里去。
他低声道:“文心,别闹。”
蒲文心笑,“我没闹,这是我的。”
陆柏声亲她的唇,没再阻止她。
后来。
蒲文心把最后那个用品的外包装袋扔到垃圾桶,随即她被陆柏声抱起来放在怀里,她坐在他的腰间。
这次她是真的不敢乱动。
蒲文心蹙着眉心,适应他的存在。
陆柏声双臂将她圈在怀里,抬头看她:“现在彻彻底底是你的了,全部在你那。”
蒲文心双手在他后背一通乱挠,感觉心脏被他给抵到了嗓子眼,她贴着他的脸颊,“老公。”
“嗯。”陆柏声从头到尾帮她。
刚才他们开了客厅的音乐,那首轻音乐单曲循环了二十遍,他们才安静下来。
蒲文心靠在他怀里,“你困不困?”
反正她困了。
筋疲力尽。
陆柏声拍着她后背:“那先睡一会儿再去浴室。”
蒲文心忍受不了头发丝里的汗珠,硬撑着从他怀里站起身,那一瞬,身心都是空的。
脚下如同踩着棉花,走起来飘飘然。
蒲文心今天有闲情逸致,在浴缸里倒了精油,还又撒了不少玫瑰花瓣在浴缸里。
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差点在浴缸里睡着。
陆柏声推门进来,给她送来新的浴巾。
“老公,”蒲文心把浴巾给他:“今天给你为我服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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