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温浮欢被抓的场面了。
这次虽然没有如他计划的那般,先是毁了她的清白,然后再以欺君之罪将她问斩,但是心怀叵测、意图对公主不轨的罪名,也足以要了她的命了。
长孙冽睨着死到临头的温浮欢,眼神中难掩得意和幸灾乐祸。
然而温浮欢脸上却并未浮现出惊惧和害怕的神情,甚至没有一丝意外,只是同样回视着他,渐渐展开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长孙冽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包括皇上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温浮欢缓步上前,目光深邃幽然。
“长孙少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始至终,无论是我们还是华太医,都从未说过薛莫景所中的合欢散是燃情粉,长孙少爷是如何得知的呢?”
长孙冽闻言,顿时觉得犹如五雷轰顶。
“什…什么?”
温浮欢垂眸轻笑,拿过赵副统领呈上来的红塞瓷瓶,气定神闲的道:“华太医只说这瓷瓶中放的乃是合欢散,长孙少爷又是如何肯定,这其中一定是燃情粉呢?”
“我、我、我也是猜测的!像你这般心思歹毒的人,用的自然也是药性猛烈的合欢散……”
长孙冽神情紧张的解释,然而事已至此,无论他再怎么解释,在旁人看来都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然而他还是不死心,膝行到皇上脚边,目光恳切道:“皇上,您要相信末将,末将真的什么都没做,那药瓶……那药瓶不是从沈欢的帐篷里搜出来的吗?下药之人是沈欢才对!和末将没关系的!”
“长孙少爷说错了,这药瓶并非是从沈公子的帐篷里搜出来的。”
闵王操纵木制轮椅,来到赵副统领面前,向他点头示意后,道:“是本王让尹舟悄悄去寻了赵统领,交给了他这个瓷瓶,并让他把搜出瓷瓶的地方说成是沈公子的帐篷,好引出真正的幕后主使,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你!”
说起来,也是长孙冽太沉不住气了,若是他不那么急于置温浮欢于死地,便不会在话语中露出马脚。
长孙冽闻言,脸色倏然惨白,跪着的身体瘫坐在了地上。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怪不得他分明已经丢掉了的药瓶,会从温浮欢的帐篷里搜出来!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已是枉然。
长孙冽舔了舔干燥的唇,只觉分明是三伏天,可冷汗却浸湿了他后背的衣衫,让他如置身冰窟般冷彻入骨。
“皇、皇上,皇上饶命啊!末、末将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此等错事,皇上……”
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被乔淑妃一脚踹倒在地。
“一时糊涂?呵,你可知晓你的一时糊涂,会毁了瑶儿的一辈子?甚至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乔淑妃怒视长孙冽,愤怒的眼神如刀似刃,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本宫原来以为最毒不过妇人心,没想到男子竟也能这般心如蛇蝎!”
她转头看向皇上。
“皇上,臣妾请您一定要严惩此人,给我瑶儿和薛、沈二人一个公道!”
皇上轻拍乔淑妃的手,安抚道:“淑妃放心,瑶儿也是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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