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莫景怀疑自己听错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温浮欢面前,问道:“你说什么?放他走?我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小骗子的,你就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在一旁置身事外的薛莫寒真替薛莫景着急。
什么叫好不容易?
他当真以为如果温浮欢打定主意要找,会找不到一个小乞丐吗?
就算温浮欢找不到,以太师府的能力,别说是一个小乞丐了,就是神出鬼没的高手,也是能寻到些蛛丝马迹的!
之所以说找不到,只是温浮欢不想找罢了。
她这般要强的性子,大概是不想承认自己错看了人,所以才不想找、不去找,只当这小乞丐有什么苦衷,所以才迟迟没有出现的。
可薛莫景倒好,竟然把小乞丐找到了,而且还带到了温浮欢面前,是想逼着温浮欢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么?
思及此,薛莫寒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上前按上薛莫景的肩膀。
“欢儿说放他走,便放他走吧!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欢儿同一个小乞儿斤斤计较么?若传扬出去,失了颜面的还不是欢儿?”
薛莫景最是听薛莫寒的话,而且后者说的往往也都有理。
他搔了搔头,觉得自己这么做确实欠缺考虑。
于是,他回头对小叫花子说:“行了,你走吧!我家小表弟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一般计较了!”
照理说,听到温浮欢不追究他犯的错,小叫花子该感恩戴德,磕头道了谢后,便立即离开的。
然而他在跪下来,磕了头之后,却久久没有起来。
“恩公,我不是小骗子!我没有骗你!”他声音哽咽的道。
“让你走你就走,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呀?赶紧的,走走走!”薛莫景不耐烦的哄到,生怕小叫花子再惹温浮欢不快。
可是小叫花子仍旧跪在地上,重复道:“我真的不是骗子!真的不是!我之所以不敢来找恩公,是因为……因为……”
他抽了抽鼻子,卷起脏污破烂的袖子,露出一双缠满了纱布的手。
纱布也有些脏兮兮的了,但是仍旧可以看到上面渗出了死死鲜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已经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你的手怎么了?”薛莫寒皱眉问道。
温浮欢闻言转过身,也看到了小叫花子缠了纱布的手。
她眉目一凝,疾步走到小叫花子面前,小心的托起他的手,问道:“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似是忍了多日的委屈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小叫花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先起来,咱们回府说。”
温浮欢把小叫花子扶起来,一边带他回太师府,一边命人请大夫来。
一行人去了正堂旁边的厢房。
在等大夫过来的间隙,小叫花子抽抽嗒嗒的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语无伦次的说给了温浮欢等人。
那日,温浮欢和薛莫景离开后,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散了。
他拿着温浮欢给的银两和腰牌,准备照温浮欢说的,去澡堂子里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裳,体体面面的去太师府求见。
然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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