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傅被气得不轻,温浮欢暗道:不至于吧?李奕晫写得那句话固然不成体统了些,但也不至于把太傅气成这个样子吧?
疑惑间,她抬眼朝老太傅看去,只见写有那行字的一面是朝着她的,而老太傅看的是另一面。
温浮欢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老太傅猛地把皱巴巴的纸拍在书桌上,对她怒目而视道:“小小年纪,不认真念书,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说,你是哪位皇子?老夫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呃……”
温浮欢偷眼瞧了一眼桌上的纸,只见上面画了一只老乌龟,龟壳上还写了冯太傅三个字。
她当即叫苦不迭,偷偷瞪了李奕晫一眼。
这个阴险狡猾的太子,简直是把她害惨了!
许是见她向李奕晫使眼色,老太傅哼了声道:“你看他做什么?老夫问你话呢!还不快如实回答老夫的问题!”
“冯太傅,他不是什么皇子,他是本太子的侍读,新来的,不懂事,您老就别和他计较了!”李奕晫从旁道。
冯太傅恍然,捋着下巴上长长的胡须,上下看了温浮欢一眼,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新来的侍读,那就更不能轻饶了他!若他都不好好读书,还怎么监督提醒太子殿下呢?这不是耽误了太子殿下吗?”
他伸手指着温浮欢,“你,到外头罚站去!”
温浮欢心里别提多委屈了,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她却要替别人背黑锅,还被罚站,而罪魁祸首却在一旁,笑得不知道多开心。
看冯太傅一脸严肃,估计不会听她的解释,更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温浮欢站起身,垂头应了声“是”,便起身走出了学堂。
临出门前,她见到冯太傅已经向前方走去,而底下则响起别的皇子的窃笑声,多半是在幸灾乐祸。
果然,太子侍读的确不好干。
天气约么是在无所察觉的时候,一点点热起来的,以至于温浮欢不过在廊下站了一炷香的时间,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抬起头,日头高挂在湛蓝的碧空中,散发出炙热的光芒。
强烈的阳光让她不禁眯起了眼。
突然眼前一暗,有人站在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替她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
温浮欢放下挡在额前的手,看向双手环胸,一脸坏笑的李奕晫,没好气的说:“太子殿下不好好在学堂听课,出来做什么?我可不想让太傅认为,我又在耽误殿下读书!”
“生气了?”
“没有,微臣是殿下的侍读,自然要事事以殿下马首是瞻!”温浮欢别过头,拉着一张脸道。
“你看你,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还嘴硬!”
李奕晫轻笑,伸手捏了一把温浮欢的脸,只觉触手光滑细腻,如丝绸软锦般。
他和温浮欢皆是一怔。
温浮欢先反应过来,擦了擦脸说:“殿下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
李奕晫也回过神来,眼神四顾,就是不看温浮欢的脸,岔开话题道:“那个……我向太傅坦白了,说那王八是我画的,太傅知道错怪你了,所以让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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