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圆牢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
温浮欢看了眼蜷缩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宫婢,后者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绝望的双眼在看到她出现后,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在说——“救救我!救救我!”
温浮欢闭了闭眼。
这么些年,数之不尽的严酷的训练,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冷血和见死不救。
“殿下误会了,殿下是太子,太子哪里会做错事呢?沈欢这么说,也完全是为了殿下着想,不想让这区区贱婢的血,脏了殿下的手。”温浮欢低垂着眼,面无表情的恭维道。
“哦?是么?原来你是在为本太子着想?”
李奕晫轻笑了笑,丢开手里的蛇皮鞭子,拿起一旁桌案上的匕首,仔细瞧着泛着冷芒的锋利刀刃,慢条斯理的道:“你看,这把匕首多锋利啊!锋利到本太子都忍不住想看看,用它割开人的皮肉,该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温浮欢倏然抬眼,对上男子充满戏谑和阴诡的眼。
匍匐在地上的宫婢闻言,纤弱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如筛糠一般。
她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目光求救的望着温浮欢,希望她能救她一命!
她不想死!
没有人会想死!
注意到宫婢看温浮欢的眼神,李奕晫笑了起来,端详着手里的匕首,问道:“沈欢,你是不是很想救她呢?”
温浮欢没有开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若你真想救她,不如你求求我?你要是肯开口求我,说不准我心里一高兴,就高抬贵手放过她了呢?”李奕晫自顾自的道。
温浮欢轻易不求人,或者说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求过什么人。
她早已经习惯凡事靠自己。
可是如今,不知道是宫婢急切求生的目光触动了她,还是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唤醒了她深埋内心的记忆,她竟难得的妥协了。
“是,殿下,我求你,你高抬贵手,饶了她一命吧!”温浮欢咬着牙道。
“好啊!”
随着李奕晫话音落下,他反手一挥匕首,银色的冷芒划过宫婢的脖颈,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宫婢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双手捂着脖子处的伤口,似乎想要延缓鲜血的流失,然而终究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她的嘴里也溢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她本就沾染了鲜血的宫装,艳丽的颜色如同御花园中盛放的花,妖娆美艳。
温浮欢难以置信的望着李奕晫,“你!”
李奕晫伸出舌头,舔去刀刃上的鲜血,脸上的笑容更大更深。
他就活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阴森可怖,所到之处尸横遍野、生灵涂炭,而他却以此为乐且乐此不疲。
“疯子!”
温浮欢平静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狠狠的瞪着李奕晫。
“对!我就是疯子!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我是疯子,我也是堂堂太子,是这琉安的国之储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中,李奕晫冷峻的脸仿佛和某一张络腮胡子的脸重合,而眼前的画面也似乎穿越时间和空间,将温浮欢带回了过去,带到她最不愿回想的荒原大漠。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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