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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姐姐!”温书麒抽了抽鼻子,目光坚定的说。
……
在一个冬日的清晨,天空飘起漫天飞雪的时候,温浮欢谁都没有告诉,独自坐上马车离开了。
她终究还是不习惯面对面的告别,所以只能不告而别。
马车驶出樊城。
温浮欢掀开后车窗厚重的帘子,看向这座高大的城门口,鲜艳谲潋的朝霞把它映衬的光芒夺目,如一幅美轮美奂的山水画卷。
归去仍是来时路。
不同的是,来时是迎着盛夏的酷暑,走的时候却已是飘雪的寒冬。
不过短短数月,温浮欢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因为经历了在谷中数年都不曾经历过的尔虞我诈、波诡云谲。
她也终于从一个纯粹的杀手,变成了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漫天的鹅毛飞雪中,樊城高大的城门楼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他冲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奋力的招手相送。
隔着太远的距离,温浮欢看不清温书麒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那挥动的手臂所表达的依依不舍。
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她放下车窗帘,转身坐回车里,背靠着车壁,缓缓阖上了眼睛。
如若不幸,今日一别,再无相见!
……
马车行驶了整整一个月,才抵达赢都。
作为琉安国的帝京,赢都的繁华埠盛令樊城望尘莫及。
巍峨高耸的城门楼气势恢宏,前面是一座横跨护城河的坚实的机关桥,城门楼两旁和楼上随处可见守卫和巡逻的士兵,身着铠甲,手持长枪。
门口处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帝京内更是高楼府院鳞次栉比,街道四通八达,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各种铺子里也是顾客盈门,热闹程度可见一斑。
温浮欢他们此前虽说也生活在帝京,却是在距离帝京甚远的无欢谷,从未真正见识过帝京的莺燕和繁华。
如今置身赢都城内,温浮欢倒还好,凡事都能做到宠辱不惊,可柳儿却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左看看,右瞧瞧。
“小……”
她刚一张嘴,便触到了温浮欢警告的眼神,立刻改口道:“少爷,这帝京就是不一样,比樊城繁华多了!”
柳儿咋咋呼呼的叫声,引起了路人的侧目,纷纷腹诽这是打哪儿来的乡下小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过他的主子倒是生得不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乍一看像个女子,可那眉宇间的冷冽和英气,却又同一般的男儿无异,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浮欢虽然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但也不太想引人注意,否则她也不会一路女扮男装了——出门在外,男儿身份总比女儿身要方便得多。
不过现在看来,她想要低调的愿望,要被柳儿搅和了。
温浮欢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拉了一把正在脂粉摊位前流连的柳儿,明明咬着牙,却强装微笑道:“别看了,忘了你现在是男儿身了吗?”
柳儿恍然大悟,急忙把手里的胭脂丢回摊子上,惴惴的盯着脚尖。
“……先找个客栈住下吧!”温浮欢无奈摇头。
这时,前方突然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