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若是不知道温王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怪了,横竖叶霄萝都不会嫁给他,如今也明说了。
温王从怀里拿出圣旨,邪邪一笑:“叶国公,本王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来告诉您父皇已经订好吉日,就在下月初十让太子和叶三小姐成亲,请您府上准备。”
他说的坦然,没有任何的感情带入,甚至让叶国公误以为他和叶霄萝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国公心里一松,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不论叶霄萝对温王是什么感情,只要温王对叶霄萝没有感情就行,他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有本事掌握在手中的。
“好,既如此,那就替我谢谢皇上,我叶家一定好好筹备。”叶国公伸手接过圣旨认真地看了看才满心欢喜地拢进袖中。
待在里面的叶霄萝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还未等温王离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怒声问道:“温王,你什么意思?你来给我和太子成亲之事颁圣旨?你不打算……”
话至一半,就被温王冷酷无情的声音打断:“叶三小姐,你的成亲对象是太子,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奉了父皇之命来颁这道圣旨。”
他冷漠无情的语言打击着叶霄萝的心,没有任何关系若是从别人口里说出也罢,她没想到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
叶霄萝愣怔地立在原地,眼前一片发黑,身子有些颤颤巍巍不稳当,幸亏叶云广在她身后扶了一把才止住她的摇晃,她利箭一般的目光射向温王,恶狠狠地瞪着他。
“温王,我是不会嫁给太子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咬牙切齿地道,悲戚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不由让人毛骨悚然。
温王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热茶,一眼未看她,便告别了叶国公出了叶府。
看着他笔挺离开的背影,叶霄萝就着叶云广的手晕了过去。
京城中连日来大雨滂沱,天气已经入秋,这场大雨降完天气便渐渐地开始冷起来,冬季的气息渐渐逼近,早上的太阳出的没那么早了,而晚上的太阳下山得更早了。
自从如酥离开后,离箫便将自己锁在府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无音楼都很少去,手底下的人都传他为了一个女子失魂落魄伤心至此,谁说不是呢?
萧长歌也去见过他几次,一进府内除了在院子里翻晒药材的几个丫鬟再无旁人,除了浓重的药香味,就是酒味,只要踏进正室,一不小心就能踢到落出来的酒瓶子。
苍冥绝提醒过她几次不要一人出入离箫的府邸,他也陪着她来过几次,但是眼下重创段将军的事情让他喘不过气,也没有常常陪着她过来。
收了伞,萧长歌理一理被雨水打湿的裙子,又踢了踢满是雨水鞋子,理干净之后才踏进正室。
满屋子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捏了捏鼻子缓缓地走了进去,屋内一片黑暗,也没有点蜡烛,萧长歌点上丫鬟送进来的蜡烛,室内顿时变得亮堂起来。
躺在地上的离箫有些不适应这蜡烛,用手挡住眼睛,待看清是萧长歌之后抹了抹脸站了起来,嗓音竟比从冥王府出来时还更沙哑。
“王妃,有什么事要我去办的吗?”离箫的声音沙哑得有些异常。
萧长歌皱了皱眉:“你的声音怕是要废了,本来受伤的喉咙就不宜饮酒,你还在没有完全康复时就灌这么多酒,能说话已是万幸。”
离箫却嗤笑一声,完全不在意:“废了就废了,反正我也不是靠着它们过活。”
他漫不经心地说罢,便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随即带着萧长歌来到了另外一间房,干净整洁的房间让他们都舒服不少。
萧长歌让丫鬟去熬了醒酒药给离箫喝,又让丫鬟用热水给他洗脸洗漱,扎了发,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裳后,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离箫,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懿漾还是如酥?”萧长歌一针见血地问道。
离箫没有说话。
室内的空气有些冰冷,萧长歌深吸一口气:“如果是为了懿漾,大可不必这样,我相信她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如果是为了如酥,那我劝你真舍不得就把她找回来,不要错过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
离箫摇摇头,依旧不语。
“如果都不是,你更没有理由这样颓靡下去,不光是为了自己,你想想无音楼的那些人,想想冥绝,他们都在等你,男儿要顶天立地,而不是遭遇问题就躲在瓮里不出来,这也不是你的作风。”
离箫抬头看着萧长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亮光,良久才道:“我知道。”
萧长歌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低声道:“好,我要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