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面前,然后笑问道。
王守仁摇了摇头,面色严肃:“唉,守恒贤弟,你今天怎地答应的如此痛快?莫非里面有什么玄机么?”
“没有啊,遇上了八成是要开打的,西番可不是南洋的土人,他们凶悍着呢。”谢宏耸耸肩,“这几年,曾兄的努力下,火炮的技术算是增进了不少,不过跟西番的火炮比起来,并没有领先多少,甚至还有所不如呢,他们的船也不少,不可能怯战的。”
“那以你之见,这场海战大概会在何时?”王守仁脸色更严肃了。
“具体还不好说……”谢宏能确定的就是,正德年间,葡萄牙人肯定已经到了印度,而且在那里设立了总督府。西班牙人则是紧随葡萄牙人之后,势力还没达到巅峰的荷兰人应该也控制了一些东非或者印度的港口。
“应该就在近期内吧,也许三年,也许五年。”想到突然离开京城的那俩葡萄牙人,谢宏有了些成算。
“若是不调用皇家水师,单凭海商和总督府的力量,能否将其击败?”王守仁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让谢宏有些应对不暇。
“如果那两个葡萄牙人还没见到他们的同胞,并且做出提醒,应该没问题,毕竟海商的船多,葡萄牙人探险船已经来过大明了,开路应该是商船,数量也不会太多……”
谢宏捏着手指盘算道:“不过,要是得了提醒,就不好说了,西番的武器毕竟领先,硬拼下来,就算赢了,海商们只怕也要元气大伤……可是,伯安兄,这没什么可担心的,南洋一旦有了消息,这边皇家水师就出动了,取胜不是什么难事。”
“守恒贤弟,这却是你疏忽了,敌人既然也有犀利的火器,又是久战之师,实力不容小觑,你怎地还答应让皇上亲征?兵凶战危,火器威力巨大,又难以防范,皇上又是那个……姓子,若是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王守仁连连摇头,沉声说道:“如今朝堂虽安,可新政毕竟初施,地方上还远称不上稳若泰山,三年,施政天下,三年时间又怎么够?一旦有个波折,皇上和贤弟你都不在,又该如何是好?此事……还须商榷啊。”
“伯安兄不必担心皇上的安危,这次和去应州那次不一样,不会措手不及,仓促应战。非必取不出众,非全胜不交兵,小弟一定会准备万全,这才一举歼敌,何况……”
“何况?”
“嗯,也没什么了。”没人暗算的话,正德哪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谢宏原本想说这句话,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他可不想加深王守仁心中的神棍印象了。
“至于朝政,伯安兄,立法工作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明年应该就可以试着运行起来了,到时候只管依法办事就是了,皇上在不在,又有多大区别?难道你还怕有人作乱?呵呵,怎么可能,近卫军是皇上一手带出来的,边军也已归心,就算皇上不在,又有谁看不清形势,会跳出来造反?”
“那北疆呢?难道你有把握在三年内彻底解决?”论思虑周全,王守仁犹在谢宏之上,毕竟他是专业的。
“应该不难。”谢宏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等归化城一建好,朵颜部和泰宁部就会向福余部动手了,同时还会重修大宁城,两年时间,还不够鞑靼人看清楚形势吗?到时候我再往上添一把火,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王守仁停下脚步,思忖片刻,突然摇了摇头,喟然长叹道:“守恒贤弟,若不是愚兄对你知之甚详,恐怕会以为你是故作惊人之语呢,这等大事,旁人想都不敢想,你却说的如此自在,真不知……唉,也罢,先期的工作已经做下了,只看收获如何吧。”
“放心,一定会很顺利的。”谢宏抬眼北眺,天际云霞似锦,长风吹过,有如悲鸣,仿佛带来了远方的信息。
……乾清宫。
“……就是这样,听明白了没有?跟你说,这是圣旨,你要是抗旨不遵,朕就把你发配到虾夷岛去。”正德恶形恶状的发出了恐吓。
“……微臣遵旨。”杨敏心中确实在悲鸣,本还以为是啥好事呢,结果却是这么个道道,偏偏还不能提反对意见,要命啊。
“另外,在事前,你也不许对别人说,要是走漏了风声,哼,朕就……”正德犹豫了一下,他一时没想到比流放虾夷岛更有力的威胁,目光在宫内扫了一圈,看到了某人,这才想到了下文,他恶狠狠的说道:“就让你跟三儿一样,知道了没有?”
“微臣不敢。”这个威胁太有力了,杨敏当时就泪流满面了。
三公公同样泪目,太监果然没人权,咱家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