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她说上一句祝福的话。
或许这是今生她和她最近的距离了。
温相濡也压抑着情感,牵着温冉的手,礼貌的站在周岁宁旁边。
三个人合了一张照。
一家三口,今生唯一的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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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枭懒散的靠在电影院的安全通道里,嘴里咬着烟。
他侧头看着狰狞恐怖的左手臂。
伤虽然好了,皮肤却凹凸不平。
虽然做了除疤,但疤痕太重,效果并不明显。
他有些烦躁的深深吸了口烟。
男人有疤痕他并不在意。
可只要看见这个疤痕,就会想到帕莱和周豫之的背叛。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反倒是睚眦必报。
可如今因为帕莱,他连周家都动不了……
正巧灰熊那边来了消息,要助他动罗曼诺夫家了。
晚上他就会坐飞机去灰熊国。
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来了这里。
意识到自己鬼使神差的想要最后再问一次帕莱,到底有没有隐情。
他就觉得可笑。
烦躁情绪涌上来,周祁枭吐出一口烟。
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的瞬间,单手抄兜刚要走。
突然感觉到不对。
他身手敏捷的转身,出手卡住对方脖子的瞬间,右手已经掏出枪。
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但在南州,孩子才是最危险的。
周祁枭没有放松一点警惕,枪口抵在对方的额头。
“咳咳!”温冉抬起手费力的想要去扒开对方的大手。
但那手看似没用几分力气,却将她牢牢的压住。
她瞬间红了眼睛:“哥哥,我,我是被影迷推进来了……”
周祁枭侧头垂眸冷冷的看着她。
握着枪的手顺势捏了纤细的胳膊两下。
不是练家子,肌肤滑腻,胳膊软绵绵的,应该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小孩儿。
就是这脸不知道刚刚摔哪儿了,蹭的满脸的土和灰。
温冉感觉胳膊突然被粗糙的手指捏了两下,吓得刚要尖叫,那大手却捂住了她的嘴。
她吓得泪眼朦胧,只能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周祁枭稍微拉开点距离,借着通道昏暗的灯光,敏锐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穿着。
这身白色小佯装,是刚刚站在帕莱身边照相的那个小姑娘。
哦,那个什么影帝的女儿。
意识到对方不是什么人体炸弹,周祁枭松开钳制她的手,指了指安全门,示意她赶紧离开。
温冉揉了揉脖子,怯怯的扫他一眼,转身推开安全门就跑了出去。
周祁枭又懒洋洋的靠回墙上,侧头透过门缝看见,那小姑娘一出去,就被保安簇拥着离开了。
他嗤笑一声。
还真是金尊玉贵的小公主。
撑起身体,推开门的瞬间,地上一晃。
他下意识退回来想要查看一下。
就这一个回身,让他巧妙的躲开了暗处射来的子弹。
周祁枭眼疾手快,躲在门后的瞬间开枪反击,精准的将对方击倒在地。
他的人这时已经涌了过来,将对方制服在地。
周祁枭视线落在卡在厚重铁门上的子弹,咂了下嘴。
转瞬往里走了两步,用脚踢了踢刚刚吸引了他注意力的东西。
是一串朱砂手串,看尺寸,应该是刚刚小姑娘戴的。
手串散了,他这一踢,珠子滚散了。
他轻笑一声,华国来的小朋友,倒是个小福星。
刚刚如果不是他被这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这一枪恐怕就打在他身上了。
虽然死不了,但也挺麻烦的。
会耽误他去灰熊国处理罗曼诺夫家。
他单手抄兜,突然想到什么。
回去就将他之前设计的缠绕在手腕上的防身武器改了外形。
将它改成了108颗朱砂手串的样式。
不过这只是他所有九死一生当中微不足道的一次。
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腥风血雨,更是将这小小的插曲冲散在记忆的长河里。
?
周祁枭去灰熊国之后,周家的各个养子矛盾越来越激化。
勾心斗角,周确也失去了对周家的完全掌控。
帕莱的路越来越难,尤其是一年前,周确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绵绵的存在。
她完全被周确拿捏,最后被他出卖,她落在了皇室手里。
为了逼迫她废除禁种罂子粟法,她先是被切除了肾脏,后来又被切除了双乳。
她撑着残破的身体,没有半分妥协。
最后传来周祁枭从灰熊国回来的消息。
她的势力开始造势施压,皇室慌了,将她放了出来。
躺在医院病床的那天,帕莱知道她油尽灯枯了。
可她却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这部分前面删除,修改后放到这里了】
政府军管辖的南州国首都坎德亚斯中心医院里。
那天,周岁宁虽然瘦的脸颊凹陷,充满病态,听见提娅的话后,眼里难得浮现一丝慌乱。
“她怎么会突然来南州了?一个人?他,没陪她吗?”
周岁宁因为被皇室扣押,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温相濡的消息了。
她原本想上网的,但这附近刚被轰炸过,根本连不上网,却没想到得到了温冉要来南州的消息。
她又开心又担忧,豫之哥哥怎么会让绵绵一个人来南州呢?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去年开始,周确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绵绵的存在。
所以她才会被皇室控制,如今周家来电话说绵绵要来南州,她怎么能放心。
提娅见她挣扎着起身,急忙去扶她。
手触碰到她只剩下皮包骨一般的身体,险些维持不住情绪。
“你别着急!虽然还不清楚那孩子来南州做什么,但是周家打的电话,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说是降落在首都机场了,离这里很近,你要不……见一面?”
女人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复又垂下眉眼,过了会儿又抬起头,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这个样子,会吓到她吧。
而且,等她死后,她的尸体还会被公之于众。
这样惨烈的身体,如果那孩子不小心在电视上看见认出来。
即便她于她只是个路人,心里肯定也会难受的。
提娅知道她的顾虑,瞬间红了眼眶。
“那位你不让告诉,我替你瞒着了。可她马上就到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你之前不也当做那位的影迷见过她吗?再见一面也不会引起怀疑的。不让她看见你?你偷偷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