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她就是黄牧星的老婆啊!”
康文说到这里时,我跟苏眉同时“啊”了一声。苏眉更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那么你有去找黄夫人吗?”
“有啊。”康文说:“黄夫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岁上下,是个美人,很有仪态。”
“她是不是戴着一只桶型的钻石手表?”苏眉没头没脑的蹦出这句来,听得我和康文一愣?
康文想了想:“不错,她的手表戴在右手腕,是一只桶型的镶满红色宝石的薄型表。”
苏眉靠回沙发靠背,叹了口气道:“她果然还戴着那只表,哎,那款价值一百三十万的表我也好想要哦。”
我忽然想起一事:“苏眉,委托我去插花班当保镖的人就是黄夫人?”不是有所接触的话,苏眉怎么会对人家的手表念念不忘。
“是啊。”苏眉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她担心自己的儿子会惹烂桃花嘛。”
“这样一个贵夫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当插花教师呢?”我很不置信。
“据说是黄牧星不希望让自己的儿子插手家族事务,而这位黄公子也很不喜欢管理公司的样子。所以黄夫人就让他学习些茶道插花一类的东西,希望可以陶冶性情。”
我回想当日黄公子表现,不禁叹了口气:“果然是陶冶得贾宝玉似的,不枉他娘亲一番苦心。”
“咳咳。”康文在旁边咳嗽。
我不理他,继续发牢骚。苏眉这样自把自为,惹来一堆麻烦,然后丢给我擦屁股的做法早就令我很不满了。
“苏眉,下次还有这样好的机会,麻烦你自己出马,除非你认为我太过朴实无华,需要多做陶冶。”
苏眉张嘴想反驳。
康文继续:“咳咳咳咳咳……”
我转头:“康文,麻烦你先喝口水,然后再说下去。”我给他一杯蜂蜜水。上次到他家就发现装蜂蜜的罐子是个青花小瓷,放在红木案头,异常调和,一见难忘。这次顺手取来倒也驾轻就熟。
康文笑笑,继续说下去:“这位黄夫人很客气的接见了我,她的态度很大方镇定,但越是这样,我就觉得越蹊跷。”
黄夫人的儿子黄慕云自从朱莉被绑架然后失踪了以后,据说一直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不知哪里来的痴情绝念,居然到了精神严重自闭的地步,黄夫人把他关在家里,请了一位资深心理医生每天陪他。
家事尚未解决,一家之主黄牧星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走上以身诱敌之路,一脚踏进了危险之途。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的人,怎有可能还如表面这般平静呢?
我只觉得这黄家的人好像受到诅咒似的,每一步做法都烙上了失败的印记。
朱莉已经身亡,黄慕云的痴念自然落空;而一心诱敌的黄牧星,更是死得不明不白。所有事情竟没有一件是圆满的,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我正在胡思乱想,康文一句话将我的思绪从一万光年外拉了回来。
“尽管黄夫人对这张10万元的支票的下落语焉不详,但是这支票是陈显达交给她的,这件事她并没有否认。而且,这张支票也交给了康柏,这个情况也是不会错的。因此我做出判断。”康文徐徐道:“下订金的人就算不是黄夫人,必然也跟黄夫人有着很深的关系。至于出悬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黄夫人本人。”
这句话像个惊雷,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过半晌,我问:“为什么?”难道黄夫人跟黄牧星的感情已经到了支离破碎,非要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吗?
苏眉插口:“黄牧星和黄夫人当年的结合是城中传奇,直到去年依然被评为城中模范夫妇典范。”
咦?去年?
这个时间有蹊跷。
苏眉耸肩:“据我所知,他们今年的感情似乎出了点裂痕。”
今年才过去多久呢,现在才是初夏。
我问:“第三者?”小三对婚姻具有绝大破坏力。
“情形不是很清楚,有点像,但又不完全像。”苏眉说:“我从特殊渠道得知,黄牧星忙完公事依然会准时返家,甚至呆在家里的时间比以前更长。但是他跟家人的交流却急剧减少,黄夫人曾一度怀疑他患上自闭症。”
苏眉的说法听得我晕了一阵阵,白手兴家的城中富豪,几可以将半生经历写成一本《xxx血泪奋斗史》又或者《xxx风云录》的人,竟然会患上自闭症?!
苏眉所谓的“特殊渠道”得出的小道消息实在令人怀疑。
康文这时道:“或许跟财产有关,如果能够,我希望可以查阅黄牧星的遗嘱。”
没错,如果说能令富人不顾脸面地位做出惊人决定的东西,世人多半相信那是金钱,而不是感情。
毕竟,富人跟凡人能看到最大的表面区别,也就是那身外物而已。
这是他们的悲哀,还是我们的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