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本领之后,点头道:“进境都还不错,道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该出发了!”
牛皋摩拳擦掌,道:“老师,咱们是要为师兄报仇去么?”
他这段时间与居不易吃住都在一起,已然知道了居不易以往的惨事,当时便想着跑到青州为师兄报仇,那清风山的几个山大王,居不易打不过,却不放在牛皋眼里,漫说他现在正在跟随李侠客修习高深功夫,即便是没有拜师李侠客时,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被他放在眼里,几个强盗土匪而已,他伸伸手也就掐吧死了。
当初这鲁山之上也有一伙盗匪草寇,只是刚刚在山上落脚,便给他打跑了,因此听到师兄的仇人是几个草寇,颇不以为然,要不是李侠客阻拦,恐怕一个人就要把清风山给灭了。
只是李侠客先让他们两个稳定了内息之后,才准出手,因此牛皋只得压下脾气忍耐。
现在见李侠客吩咐他们准备出行,牛皋兴奋不已,摩拳擦掌,恨不得肋生双翅,去青州地界大闹一场,也学老师一样,留个名声。
居不易双手微微颤抖,仰视李侠客,问道:“老师,咱们就要出发了么?”
李侠客道:“不错,明天收拾一下,准备一应东西,后天咱们便去青州走一趟。”
居不易道:“好,我听老师的安排!”
到了次日,牛皋将自家的东西变卖了,又带了些熏肉干粮,将马掌重新修了修,钉上了马蹄铁,检查了马鞍马镫,又包了几身新衣服,检查了新作的弓箭长枪以及长刀短刀,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后,众人方才向青州出发。
行不一日,到了孟州道境内,三个人奔过岭来,只一望时,见远远地土坡下约有数间草房,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牛皋见了,指道:“那里有个酒店!”
居不易道:“咱们前去吃酒,只是万事小心,这路上黑店可是多得很,上一次老师都差点着了道!”
李侠客笑道:“怎么叫差点着了道?我是已经着了道,只是着了自己的道而已!”
居不易想到上一次两人差点被黑店张元等人杀掉,至今心有余悸,现在见了路上酒店就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恐着了道。
便听牛皋叫道:“这世上还有让老师吃亏的黑店?我却是不信!普天之下,还有让老师吃亏的人么?”
他声音响亮,震的旁边几个走路的侧目光瞧,便见其中一名高大头陀看了马上三人一眼,不住嘿嘿冷笑。
牛皋见这头陀冷笑,一脸的不以为然,忍不住大怒:“你笑什么?”
这头陀道:“怎么?我笑我的,还犯王法么?你还能不让我笑?”
牛皋道:“你笑你的,别对着我们笑!”
头陀道:“我偏要笑,你又能如何?”
牛皋勃然大怒,对李侠客请示道:“老师,待我打这头陀一顿出出气!这家伙相貌凶狠,一看就不是好人!”
李侠客看向这名头陀,只见此人身材削瘦,身高八尺有余,一头散发,头戴一个铁界尺箍紧了额头,背上两把镔铁长刀,脖子上挂着一百零八颗串珠,竟然是骨头磨成,李侠客见多识广,看了几眼,便知道这串珠乃是人的头顶骨磨制而成的。
这一百零八颗串珠,那就是一百零八颗人命,眼前这头陀看来杀人不少。
这头陀被李侠客看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面前这大汉看的通透,忍不住脸上露出骇然之色,看向李侠客,恭恭敬敬施礼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小人铁生,见过大人!”
李侠客笑道:“你叫铁生?你身上杀气不小,若是降不住,怕是会有不测之祸。”
铁生道:“小人贱命一条,是福是祸,尽管来便是!”
李侠客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对牛皋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多生事端,你这脾气,日后还得收敛!”
牛皋急忙道:“老师说的是,是我脾气又急了!”
他不敢再挑事,坐在马上问一个走来的挑夫:“老兄,前方那酒帘飘的是什么地方?”
那挑夫道:“那是大树十字坡!”
他看了李侠客三人一眼,面露不忍之色,走了几步,唱了起来:“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唱了几句,快步走远了。
牛皋听到这挑夫歌声,脸上变色,喝道:“这前面还真是黑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