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杨过也是抬头迎了上去,既然大武小武已经离去,他和郭靖自然可以放手去干,即便立刻大闹一场,也是浑然不惧。
见杨过丝毫不惧的与自己对视,赤丹暗自点头,心道:“此子眼神清澈,年纪必然不大,不过带着极重的敌意,想来蛊虫应该是他解决的,倒也年轻有为,有些意思……”
听到赤丹法王询问武氏兄弟时何离去的,金轮国师便猜到那蛊虫定是被人破解了,不然师兄也不会如此,心惊:难道那郭靖身后的小童是个高手不成?
忽必烈见气氛渐渐有些尴尬,不由说道:“两位贤徒前来我军营中下毒,以郭叔父的仁义,谅必不知。”
杨过神色恍然,果然所料不错。郭靖面色不由一红,心中大为恼怒:“原来这两兄弟竟是忤逆我的决定,依着过儿的话来这下毒,简直太放肆了!”
但在外人面前,他也不能太过失态,强装镇定的说道:“我先前并未知悉,小儿不知深浅,胡闹的紧。”
哪知忽必烈摇了摇头,语气中颇为佩服的说道:“不然,我倒觉得两位贤徒神机妙算,才智过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策,当真是奇才也,说句不好听的,我蒙古十万大军,竟险些丧在两位贤徒手中,这又岂能说是胡闹?”
金轮国师也不禁缓缓点头,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正要让那两小子在这粮草中下毒,不待两天,这蒙古大军便会彻底瘫痪,届时襄阳城举全军攻来,他们还有何力气抗敌,据悉,因洪流泥石耽搁,粮草也需明日或者后日到来,仅仅三天,这些仅剩的粮草已是难渡大劫,自然不能损毁。
听闻此话,郭靖也忍不住有些懊恼,心想这两傻小子成了也就罢了,结果还没成,唉……
话虽如此,但到底没有实现,郭靖缓缓说道:“他们虽有智谋,却无与之相匹的实力,如此贸然前来,不就是胡闹!”
忽必烈不由好奇的说道:“哦?既然这么说,若此计要是郭叔父亲自来施为,我蒙古大军岂不是溃之以伐?”
“如此行径,有伤天道人和,唯有小辈不知分寸,不敬鬼神,我等岂会这般!”郭靖话里自有乾坤,落字铿锵有力的说道。
忽必烈知他暗讽蒙古违背同盟,不顾道义的反攻大宋之举,只是抿嘴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见郭靖器宇轩昂,一身正气巍然不屈,心中十分喜爱,若能将之收入麾下,当真是天大的幸事,不由说道:“郭叔父,赵宋无德,奸佞当朝,迫害忠良,使得民生怨道,可是如此?”
郭靖顿了顿,道:“理宗皇帝乃是武道昏君,宰相贾似道也是大大的奸臣。”
“是了,似郭叔父这般仁义无双的盖世英雄,为何要为这无道昏君卖命?”忽必烈又是说道。
一听此话,郭靖不由愤而起身,朗声道:“我郭某纵然不肖,也不会为那昏君奸臣卖命,只是心愤莫蒙古残暴,侵我疆土,杀我同胞,郭某满腔热血,是为我汉人的千万老百姓而洒,而非那朝廷。”
这话说得极为愤慨,不仅身后的杨过听得热血,就连那座上的忽必烈也不禁拍案叫好,说道:“来,让我们一起敬郭大侠一杯酒。”
此刻他以大侠尊称,实在是心中敬佩的很,不为交情,只为他的仗义豪侠,为民保家的英雄气概。
金轮国师等人倒是没这般情怀,自然无忽必烈那般深有感触,只是心中颇为焦急,生怕其顾念旧情而将郭靖放了,那要是再想杀他,怕是千难万难了。
但此刻王爷邀举,也不得不从,纷纷敬了郭靖一杯酒。
郭靖见忽必烈似是能明白般,将杯中的马酒一饮而尽,不由感叹道:“拖雷四子,气度宽宏,眼界独到,非蒙古其它王子可及,日后必能大有作为。我有几句良言相劝,不知能蒙垂听可否?”
忽必烈起身行了一礼,说道:“愿听郭叔父教诲。”
郭靖也随之起身,说道:“我大宋地广人多,崇尚气节。俊彦之士,所在多有,自古以来,从不屈膝异族。蒙古纵然一时疆界逞快,日后定被逐回漠北,那时元气大伤,悔之无及,愿王爷三思。”
忽必烈抿嘴笑道:“多谢教诲,小王谨记。”
郭靖观他这句话说得言不由衷,神色不由一冷,说道:“郭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听闻此话,杨过双手已然待势,却听忽必烈朗声说道:“送客!”随后就倚着座位靠下。
郭靖也不顾他,拂袖离去,杨过紧跟而上。随着郭靖二人出了王帐,金轮法王不由惊呼道:“王爷……”
只见忽必烈摆了摆手说道:“小王乃蒙古王爷,岂能出尔反尔,当然,你们要是与郭靖有什么私人恩怨,找他报仇,我自然也不会阻止。”
金轮国师等人面色一喜,朝他告辞一声后,就提着武器向帐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