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中排行老二不成?”
花儿自是不知后者的心思,进入院中,便看到十二位青年弟子正在场中扎着马步,一个个皆是剃去了长发,留着精悍干练的短发,浑身肌肉高高隆起,像铁一般坚硬,给人的威慑感十足。
只见一旁正有位老妇侧躺在摇椅上小憩,身边站着四位侍女恭恭敬敬侍奉左右。
“裘姨,我又来看你了!”花儿俏生生的跑到那老妇身边,为其捏肩揉腿的说道。
谁知那老妇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道:“哼!这都七八天没来了,这个又字怎么说啊?”
“哪有啊!明明是六天,您都不心疼我了。
您看看您倒好,就只要管着这虎堂的十二名弟子,还隐居在这竹林之中不问事物,多悠闲哪,不像我,可是要兼顾蛇堂和兔堂,这怎么忙的过来嘛!您看我这不有时间就来看您了么!”花儿顿时哭诉道。
老妇将手中的蒲扇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叹道:“害~你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坏了,怎的还是我错了不成,就属你借口多。”
见此,花儿又是笑出了声来。
这老妇正是裘千仞的妹妹,裘千尺,她自当年被杨过在厉鬼峰下和李莫愁同时施展移魂大法蛊惑后,心情倒说不上大变,但比起之前倒也温顺了不少,见女儿甚小,心中只盼着能安安心心的相伴其长大,对于这谷中的全力倒也不甚在意。
前几年还担心那樊一翁因为杨过不在就学公孙止那老贼想独攘大权,后来几年见他为人还算本分,做起事来也算周到,最三确认他未暗藏祸心后,就自顾自的在这竹林中专心训练她虎堂的十二名弟子,日后也好重振铁掌帮的威名。
自杨过杀了公孙止的那一日时,就在其书房中找到了那封裘千仞寄给裘千尺的信,决定将其焚毁,以免裘千尺日后看到,将裘千丈的仇牵扯到郭靖一家,毕竟那裘千尺是自己掉入悬崖中生死的,如何能怪得了旁人。
他与郭家交好,自然不想再在两人中多加一份孽债。
见着一老一少聊得火热,周伯通将手指放在鼻子里扣了扣,看向那十二位壮汉说道:“你们简直是我老顽童这一生见到过,肌肉最发达的人了!”
这十二人扎着马步,汗流浃背,并未理会与他。
周伯通自觉无趣,正当想离去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鼻子中抠出一坨鼻屎来,将其搓成球朝着其中一人弹去。
那人也是发现了这恶心的一幕,皱了皱眉,但并没有闪避,依旧在原地扎着马步,正当那鼻屎要落到这人脸上时。
“咻”的一声,只见一枚枣核激射而来,将那污秽之物弹开了来。
“哪来的老头,怎敢在此处无礼?”裘千尺向来暴躁乖戾,这十二位弟子也可说是她一生的心血,怎可让人如此玷污,当即呵斥道。
她知这老头是花儿带来的,却故意不提,反而问道他,若是其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定当要赏其一枚枣核钉,打死了也就罢了,只管不提,花儿自然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与自己翻脸。
这七年来,她除了与自己的女儿待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外,当属这个丫头了。时间久了,知她是孤儿被收留的,自是母性泛滥,对她心疼不已,加上花儿善言会道,裘千丈就更是喜欢了俨然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花儿自小就是孤儿,从未感受到过母爱,裘千丈相貌虽然算不得慈祥和蔼,为人却十分的直爽率性,只要是想对你好,那就会对你掏心掏肺的,时间已久,花儿也是将其当做母亲一般来侍奉,只待手下事物一忙完,便会来这竹林中探望她,这一来二去,长达六七年,感情自是不一般了。
“裘姨他……”花儿正要解释时,就被裘千丈打断道:“你让他来说!”
花儿无奈,知她强势,有时候还颇为执拗,只好叹罢!
周伯通倒是不怎么生气,反而好奇道:“嘿!你这老太婆是怎么发出那颗枣核的?莫不是你也会黄老邪的弹指神功不成?”
“嗯?”裘千丈不由皱了皱眉,只觉得这黄老邪的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一般,但是一想到这胖老头竟然敢叫自己老太婆,顿时大怒,口中连吐数枚枣核钉,向他激射而去。
“哎呀!竟然是从口中吐出来的,好快!”周伯通大叫一声,赶忙向着四周躲闪而去。
“躲得倒是挺快!”裘千丈冷哼一声,抓起一把的果盘中的甜枣送入口中,不一会,又是喷出数枚。
“还来?”周伯通大惊,这枣核两边本就尖锐,加上这速度极快,他一双肉手自是不敢去接的,只好不停的躲闪,看了看一旁练功的十二人,心中突生一计,想道:“嘿嘿,我多只要往着十二个傻大个身前一站,这老太婆定是不敢再伤我的啦!”
连赞了几声自己聪明后,就朝着那十二位弟子跑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