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喜欢藏东西。”
“这不同,前一份是写给天下的,这一份,是你写给我的婚书。”贺欢深吸了一口气,“阿萧,我感觉像梦一样。”
萧君泽挑眉,微笑道“其实我一直挺疑惑,我哪里好了,以前崔曜、明月、萧衍都算是喜欢我,后来我给他们加的班多了,那爱慕之心,便一年比一年淡,只有你,一如往常。”
不但不像崔曜萧衍那样怨气冲天,还努力一个人宫斗,表现得最好,对于他的几次冷淡都毫不在意,生生让本来只是馋个身子的他,生出了不算多,但也是真正的情爱来,说一句修成正果,都不为过。
“哪有那么多的理由,”贺欢换了个姿势,躺在他怀里,“你都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别的不说,第一次的那个晚上,他真的用尽了所有理智,才克制住没有那么主动。
更不必说,他当年卖掉了一把小刀时,哭了一夜,而后来重遇那个人时,像是又重活了一生。
而这些,他一开始都不能说,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会成为他修成正果路上的负担。
阿萧太轻
了,飘渺地像随时会回到天上去,他需要用最添加负担的方式,粘上去,才不会被落得太远。
不过,会赚到几个崽儿这事,他是真没想到的。
“你在笑什么”萧君泽捏了捏他的喉结,“像是傻子一样。”
“我想到一些好笑事情。”
“说给我听听”萧君泽感兴趣地道。
“我们换个地方说啊,你闻闻,我用的皂角洗过头发,加了桃花,有没有一点点的香味”
“桃花没有香味。”
“有的,你再闻闻我脖子”
萧君泽立后诏书,传抄出去时,许多人是懵的。
虽然没有什么皇后玉册、中宫之类的,但只是一个名头,就足够让天下震惊了。
原本贤名的贺将军,瞬间便成了有飞燕合德之名的妖人了,倒是萧君泽的名声没怎么受影响,毕竟这位皇帝在人们心中,是真正的明君,论治理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贺皇后居然还不放下官职,实在是说不过去
一时间,百官民间都各种上书,此事不可,担心贺将军有异心。
萧君泽却毫不动摇,不仅如此,他还把襄阳的中枢官吏干脆全部迁到洛阳这里报纸还没那么兴盛,能少听点嘀咕,少看点学生们上书。
这事当然让贺欢又有了更多的非议。
但因为皇子们都有了,过了十天半月,这热度也就下去了,虽然很多郡过刺史想要献上美人,但都没有什么效果,被萧君泽遣散了。
这事传到南朝,南朝从百官到庶民,纷纷哄笑,觉得北方昭国的皇帝也太荒唐了,古往今来哪有立男人为后的,这北方皇帝的英名神武,都是吹出来的吧,那他们可就不用那么担心北方又南下了。
毕竟,他们的皇帝虽然近些年被萧衍迷惑,但也是天下安定;虽然被魏贵妃迷惑,但魏贵妃年近五旬还生下了三个皇子,也是辛苦;虽然不理朝政,但他不乱折腾啊
所以,我们的陛下,还是比北方的陛下,更优秀的。
南国,建康。
国舅谢川淼正在宫中照看着两个小孩子。
两个孩子都已经会走路了,还能叫他舅翁,生得机灵可爱。
“陛下也真是狠心,居然就放你们在这里,也不想想,这风险何其大。”谢国舅抱着小公主,“他既然称帝了,就不该回来,征战天下,哪有不死人的。”
萧衍在旁边逗弄着另外一个孩子,平静道“他总有数不尽的理由和借口,不过,若能少些伤亡,也是幸事,你我都老了,再帮最后一把,便可功成身退。”
“可是,陛下想要再启土断。”谢川淼眉心蹙起,“土断之事,牵扯甚大,当年就因此,唐寓之起兵叛乱,东南血火,逼得朝廷不得不停止此事。”
唐寓之这个名字一出,青蚨平静地看他了一眼,没有说话,做漠不关心状。
萧衍淡然道“自晋以来,土断虽牵扯甚多,但历朝皆有,先把事情做出来,至于要牵连多大,便看陛下的意愿了。”
一开始规模不要搞那么大,让人以为是朝廷没有钱了,需要清查土地富户,世族们就不会那么操心,等到规模大起来时,他们一定也会担心,从而招兵买马,到那时,襄阳再趁机打过来,事情就算成了。
多简单。
谢川淼不由得苦笑。
陛下的意愿,陛下的意愿就是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