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家一起喝啊!”
夜晚中流云寨内灯火通明,聚义厅中十几个汉子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其中号称剑过留云的大寨主坐在首位之上,不时将满是油腻的手在屁股下面的虎皮大椅上抹两把。
大寨主剑流云今年四十有六,在这盐湖之内纵横了几十载,守着这硕大个盐湖,绝对是黑白两道都能摆平的人物。
“大哥,我这耳边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人在弹曲一样!”
就在众人都喝酒吃肉之时,一名汉子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满是奇怪的对着众人说道。
“哈哈哈,马老六,这大雨天的你都能听出小曲来,你这不会是想大姑年了吧!”
听了汉子的话众人哈哈大笑,这水寨之中千百口人,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在场的除了大当家的以外谁敢将自己婆姨送到这地方来,所以大家一听马老六的话都是取笑不止,谁也没有当一回事。
不过就在众人哈哈大笑之中,一阵凄凉的音乐隐约从远方飘来,让正在喝酒吃肉的众人都是一愣,忍不住向着大寨主看去。
“老大,莫不是今晚上还有惊喜!”
随着音乐越发的凄凉,一名干瘦的小老头摸着胡子用一副男人都懂的神态环视一周,最后停在了大当家的身上。
大当家的听了这话也是疑惑不已,他不记得有叫人安排这些了,怎么这风雨之中的声音却显得越来越清晰。
“老六,去外面看看!”
大寨主对着马老六就挥了挥手,马老六放下手中的酒碗就向外而去,没过多久就转身而回。
“老大,这大雨天的听不清晰,不过我刚刚看过了,没人!”
马老六去外面转了一圈后已经浑身湿透,对着大当家的摆摆手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就喝下了半碗酒。
“没人!”大寨主闭上眼睛侧耳倾听风雨中的动静,良久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疑惑的说道;“真是怪了,这二胡声莫非是鬼拉的不成!”
“老大真会说笑,管他是人是鬼,有曲子给我们听还不是好事!”
酒桌上的众人再次开始了推杯换盏,而大当家的却再次闭上了眼睛,对着喧闹的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着大当家的动作聚义厅内为之一静,只有外面的雨水打在屋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在房顶!”
闭目不语的大寨主突然睁开了眼睛,说话的同时身体暴起,一把抓着一柄宝剑就踏在了桌子上,没等众人反映过来就飞身而上,直接撞破了房顶冲了上去。
“大当家,大当家的!”
看着大寨主的动作后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愣,不过他们可没有踏着桌子就能上房顶的功夫,所以只能是抄起兵器就向外而去。
“嘀嗒、嘀嗒!”
外面的雨很大,十几个汉子各自抓着兵器向着房顶看去,在大雨之中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在上面。
“你是什么人,敢来我流云寨捣乱!”
号称剑流云的大寨主抓着手中宝剑的剑柄,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盘膝而坐拉着二胡之人。
“嘘,让我把曲子拉完!”
盘膝而坐之人带着斗笠,手中的动作没有因为大寨主的到来而停顿片刻,依然在拉着手中的二胡,就是在风雨之中也依然难以掩盖二胡的凄凉。
“老大,怎么回事?”
看到二人没有动手后下面的人群连连呼喊,不过大寨主这次却没有开口回答,握着剑柄的手更是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雨一直在下,豆大的雨滴落在大寨主的身上,没一会的功夫就将其变成了落汤鸡。
不过大寨主却仿若未觉,双眼紧盯着眼前戴着斗笠之人,一次眨眼的动作都没有。
“浑身气劲混元如一,雨落不沾身!这究竟是什么人”大寨主握着宝剑的手紧了又紧,这样的功夫他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是见了。
二胡凄凉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半盏茶后才渐渐消失,带着斗笠之人将手中的二胡轻轻放在一旁,从盘膝而坐的姿势中站了起来。
“那人钱财与人消灾,你的脑袋,我要了!”
说话之人正是王楚,他杀人之前有个规矩,那就是要拉一曲二胡为死者送行。所以刚刚大厅之中的人说的没错,这二胡还真是给鬼听的。
“杀手!”
大寨主握在剑柄上的手缓缓抽出,剑刃上自带的寒光在风雨中是那么的夺目,而听到杀手二字后王楚却没有在次开口,因为该说的话他已经说过了。
“呀!”
大寨主双手握着剑柄大步向着王楚而去,一路踏在屋顶的瓦片之上,发出的声响居然还没有雨声大。
“过瓦不碎,你也不错嘛!”
王楚看着冲来的大寨主微微而笑,就这么赤手空拳的站在原地,一点防备的意思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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