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老天爷又为那个情场的可怜人动情落泪哦。”我开玩笑地回应着。
“你要去哪里啊?”梅琳问我。
“啊!没去那,去正准备回家呢。”我撒谎道,脸色有点不自然。
“回家?回你自己的家吗?下午没课吗?”梅琳感到很疑惑。
“嗯,想回去见见我爸妈,太久没有回去了。”我下意识圆了这个谎,这条线路刚好也去到我父母住的小区。
“你也好意思,这么久不回去一次,一回去,就空着手哇。”梅琳看着我两手空空笑呵呵地说。
“呀!我都忘了这茬了,走得匆忙,你瞧我这记性,等下回到小区外面再买点水果吧!”我假装事实真是如此,我真是去我父母家探亲,真是忘记了买礼物的样子,不无懊悔地说。
“咦,怎么今天没开车啊?”梅琳看见一辆雪佛兰驶过,联系到我无端站在站牌的原因,好奇地问道。
“车,那个,坏了,前两天停车的时候,被马路牙子刮花了前后门和一个裙边,现在正在修车厂呢。”我都惊讶我自己撒谎的功力了,既然撒起谎来如此顺溜,就是表情可能有点不自然,心里感觉怪怪的。
“噢,这样啊!”梅琳探着头在看公交来了没有。
“你呢?你去哪?”我拉家常地问。
“去趟人民路,我一闺蜜在那里开了个精品服装店,今天开张,我得去捧场。”梅琳不假思索地说,末了还不忘补充道:“以后买衣服,记得找我哈,去那里,提我名字打八折。”
“我这点微薄的工资,哪里买得起那些名牌货,一条都够我一个月口粮了。”我又开了个玩笑。
“你最近没有写什么文章?”
“没写,都没有灵感,生活也一团乱麻,理不清,静不下心看书和写作。”我有点痛苦地说完,还问梅琳:“你写了没?”
“在弄一部中篇小说。”梅琳坦白地说。
“又弄中篇啊?你都写了多少个中篇了,还写,怕是要把天底下的字都写完才甘心噢。”我不无羡慕地说。
“嗨,初稿还没有成形呢,一边写一边修改中。”梅琳一说到小说创作,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兴趣高昂。
“是什么故事?写完了给我拜读拜读呗。”我像梅琳的书迷一样期待地说。
“关于出轨的,里面也有很多露骨的场面描写,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收敛一点,删一些,不然到时候挨领导批评就不好了。”梅琳不无担心地说。
“像日本渡边淳一的《失乐园》那样出轨的故事吗?”不知道为什么,当梅琳说出轨的时候,我第一反应竟然是他和那个女人并肩走进饭店的画面。
“大概是那样的,但是没有渡边淳一那么厉害,他的《失乐园》可是引起了日本出轨风暴的。我可不想在中国也这样。”梅琳眨了眨眼睛说道,她长长的睫毛就沾了被风从雨水撒过来的水汽。
“一些文学创作必要的画面该要还是要的,哪怕露骨,只要有那个情节必要,也得写。”我提出建议,但是一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多事了,毕竟梅琳是长辈,文学的造诣也远在我之上,还轮不到我指手画脚。
“我晓得的,晓得的,”梅琳说着就往前迈了一步,说:“车来了,我先走了,改天再聊。”梅琳上车的时候还返过身抱了抱我,我闻到了她身上喷的香水,有一股刺鼻的玫瑰花香。
“呀!你这是花仙子么,这么香气缭绕的。”我还赞美了梅琳的香水品味。
梅林走后没多久,我的公交也来了,我上了车,投了硬币,就找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看着玻璃窗外面被雨水浸泡着的城市,还有那些在雨水里撑伞狂奔的行人。我猛然间想到了十年间在白鹭村的那个下雨的夜晚。那是树第一次用他温暖的臂膀拥我入怀,也是我这辈子最后的和唯一的一次。
这一眨眼就是十年光景过去,过去的美好爱情跟现在狼狈的婚姻构成巨大对比,引人怀恋,叫人断肠,也催人落泪生起千愁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