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鬼都被收进了乾坤袋,看不到鬼气的余小棠,瞬间放松下来,没两下,就犯困了。
等余霖来拿乾坤袋,一开门就发现她趴在床上睡着了。
“多厉害一娃,怎么胆子这么小,真不知道像谁。”他嘴里嘟囔着,但还是给余小棠盖好被子,轻轻带上了房门。
外头某些还在苟延残喘的秋蝉,拉长了断断续续的声调,像是用生命在证明它们曾经在这世界上存在过。
窗户开着,微风吹动坠地的素色纱帘,夹竹桃的香气也乘着风落在房间里。
午后褪去热烈的阳光被拦去一半,只能照到床前的一小块地方,并不会打扰到睡梦中的余小棠。
床头悬挂着的渡魂铃,在这大白天,竟然亮起来了,白光愈来愈盛,却又突然地,暗下去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掌,出现在余小棠的脸颊边,只差一点就可以触碰。
“呵呵,几年不见,看起来也没怎么长。”细长的手指轻轻从余小棠的鼻梁滑过,男人带有磁性的嗓音随之响起。
异样感让余小棠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眼帘才掀开,呆愣片刻,下一刻已经瞪大了眼睛。
暗红的衣袍就在眼前,衣袍之下被细细掩盖的鬼气,依旧没能逃过余小棠的感知。
她绷着身体,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默默地侧过身,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胆子越发的小了啊,嗯?”苍白的手掌捏住她的手臂,稍一使力将人转了回来,“再不睁眼,把你吃了。”
吃了?好熟悉的词……
余小棠突然记起那缠绕了多年的梦,那个人就像这样,凑在她耳边说着相同的话,冷冰冰的。
这般威胁之下,她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眼前这张脸,不是腐肉白骨,也不是皮肉深陷。明明是朗眉星目的面相,却透着一丝阴邪。为什么呢?
余小棠琢磨着,竟忘记了自己刚才有多害怕。
“好看吗?”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明显能听出他的内心愉悦。
小孩子不会说谎,身为孩子的余小棠自然也不会。
“嗯,好看的,就是这里有不好的东西。”她认真地回答,又伸手轻抚过男人的眉眼。
下一刻,暗红衣袍扬起,闷头罩住了余小棠的身体,也隔绝了她探究的视线。
而男人早已退至窗边,迟疑地触碰着脸上,方才被她抚过的位置。
原本还没醒全的余小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罩,彻底惊醒了。
掀开头上的遮盖物,她生气地冲着几步之外的男人大喊道:“哎呀!你干嘛?”
男人回过神,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袍,又重新穿上,从容地走到余小棠面前。他探下身子,高大的身躯,强盛的鬼息,一直将人逼到床角才停下。
“余小棠,长辈可有教过你。穿红衣的鬼是什么鬼?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力道不重,却也挣脱不开,“这会,胆子倒大了。”
余小棠被他制住,心里虽慌却莫名其妙地一点惧意都没有。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皱着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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