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田能活手持一把加重和弓不断地点杀着落入海水中的东邦会干部们,小早川鹰臣黑着脸看着海面上不断泛起的血水,眼睛不断来回地在住田行广那张笑脸和海面上打转,太残忍了,即便是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的以山口组为代表的关西极道火并以住吉会、稻川会为首的关东极道,死伤也不会超过百人,大家至少都保持着不影响普通人生活、不干扰社会秩序、不触及警方底线、不赶尽杀绝的“江湖道义”,可眼前住田行广的所做作为就如同地狱饿鬼一般,哪里有半点的江湖道义可讲?
“这根本就不是极道之间的争斗,这是人类和怪物之间的战争。这家伙是人类公敌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小早川鹰臣脑海中升起,升起之后就无法抹除,用这样的思路去看待住田行广的所作所为就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别扭的感觉了,住田行广就是从地狱回来的恶鬼,带着他那帮魔鬼子嗣一般的手下,准备吞噬整个人间的活人,之所以他还没有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转变成魔鬼的子嗣,仅仅是因为实力不够,还需要人皮来为他遮挡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早川鹰臣打量着杀光了落海干部的大田能活,他居然在笑,那种狰狞的笑容再次击碎了小早川鹰臣内心的桎梏,他在心底下了一个决断,低着头回到住田行广身边,等待他接下来的命令。
“稍等一下。”
住田行广将所有人留在码头仓库外面,独自走进仓库,当他离开众人视线之时,除了大田能活,那只才转化出来的兽人和哥布林,在场的众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连刻意控制的呼吸都变得大声了,当他们看到一大群浑身是血,手上拽着残肢断臂,嘴里咀嚼着内脏的哥布林从仓库内跑出来时,他们的呼吸又屏住了。
“你要干什么?”
看着从戒指内蹿出来的卡姆尔,住田行广不满地问,卡姆尔抽出黑剑搭在住田行广的肩上,不容置疑地说:
“你为什么不把至尊魔戒的情报拿下?”
“我特么有那么多命去买吗,对方可是两个人,两个人,加起来可能有一百五六十年的寿命,我拿什么去和对方争?”
提起早前的竞标,住田行广也是一肚子火,他当然知道至尊魔戒的重要性,可那也得看能不能拿到啊,对门那个T摆明了就是甘道夫的走狗,加上人多势众寿命充足,他当场暴毙也抢不到情报啊,更何况那三个不想参与进来的家伙也不借给他寿命,他能怎么办?
“你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现在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至尊魔戒的方向,你现在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跟我去搜寻至尊魔戒。”
“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能走吗?这里的一摊烂摊子都等着我收拾,我一走,整个土手组就会糜烂。”
“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萨鲁曼的弟子,索伦的奴仆,而不是什么凡人暴力组织的头头,我们的首要目标是至尊魔戒,而不是你可笑的争夺地盘的儿童游戏。”
住田行广听得心中烦闷不堪,他争不过甘道夫的走狗也就算了,你个萨鲁曼送给我的傀儡也敢威胁我?
“能动手就别和我客气,卡姆尔,你不是认为我在玩游戏吗?我就玩了,你是要加入呢,还是砍了我,动手啊?”
卡姆尔大喝一声,黑剑从住田行广的身侧扫过,他愤愤地收起黑剑,戴着手甲的食指指着住田行广道:
“你把戒指给你的手下,委托他带着我去北方搜寻,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我会向萨鲁曼汇报你的所作所为,我想你不愿意承受萨鲁曼和索伦的怒火。”
“行啊。”
早就对这个吆五喝六的戒灵非常不满的住田行广立即调头走出了仓库,吩咐那群哥布林继续进去清场,务必把地上都舔的干干净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后,他在众手下中扫视了一圈儿,将一旁心事重重的小早川鹰臣叫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小早川鹰臣看着妖魔一般的住田行广,连忙紧急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表现出忠心耿耿地样子道:
“住田老大,有什么吩咐?”
“鹰臣,这是魔戒,我要你带着它去北方,这里面藏着的东西你那天也见过了,他会指示你下一步行动目标,如无必要不要惹恼他,唤醒他的方式是用手指顺时针擦拭它的外缘。”
“我,我明白了,住田老大。”
“我再强调一遍,如无必要,你最好不要和他对着干,这家伙非常残暴,如果你让他不满意,他会夺走你的灵魂。”
“嗨,我明白了,住田老大。”
接过住田行广手中的戒指,小早川鹰臣用一张手帕将戒指包裹起来,谨小慎微地揣进了衬衣的内袋中,住田行广拍了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再次嘱咐了一遍,才过去向土手组的手下们训话。
小早川鹰臣摸着心口上的凸起,看向住田行广的眼神越发昏暗了,这个活在人世间的妖魔,决不能让他继续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