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浦的王大锤和桃花坞的王二狗是酒肉朋友,两人靠打零工为生。
两人有个共同爱好,就是嘴馋了,不免偷只鸡摸条狗的,也算是半个正经人。
北风一刮,天寒地冻的,就是有点零活,两人也不愿意干。
那么冷的天,挣那点钱,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享受。
哪有躺在被窝里舒服,管它今天和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与非。
两人悠闲了半个月,身上再翻不出钱来,馋了。
两人从飞云浦,又到桃花坞,再到凌云渡,寻找下手目标。
那些鸡呀鸭呀,倒是村村都有,但人来人往的,生怕发觉挨揍,不敢下手。
两人一商量,辛苦一下吧,干脆上了山。
左挑右选,最后在老马蜂的苞谷地里下了几个套子,还挖了个陷井。
估计能套只野兔,山鸡也行,也好打打牙祭。
如果捉只野猪那就更好了,过年就不用发愁了。
天一亮,两人就起了个大早,胡乱喝了几口山竽稀粥,拎着编织袋就晃晃悠悠地上了山。
刚穿过秋树林,听到老百炮的大嗓门在惊慌失措地叫喊,两人觉的奇怪,急忙两步并作一步地跑到了窑洞前。
由于匆忙,老马蜂穿错了衣裳。
老马蜂又高又胖,小百合又瘦又小,窑洞里光线又暗,老马蜂错穿了小百合的外套。
两人争先恐后地朝外跑。
小百合一下子撞在了王大锤身上。
“是你。”王大锤大吃一惊,小百合是孙大炮的老婆,住在王大锤对门。
孙大炮弟兄三人,他排行老二,是个三只手。
什公开天窗,暗度陈仓,这些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飞云浦流传着孙大炮的传说。
十年前,飞云浦小满会,镇里唱大戏。
面对川流不息的人群,孙大炮技痒难耐。
他又是“开天窗”,又是倒插柳,一连得手了三次,发了一笔小钱。
那天,九儿和父亲刚好卖完了家俱,父亲是个戏迷,给九儿买了一个冰糖葫芦,用板车载着九儿去听戏。
四月的天气,十分燥热,九儿的父亲穿着的确良褂子,老粗布大档裤子。
那鼓鼓囊囊的钱包就掖在了裤裆里,老木匠心细,还用绳子绑了两圈,死死地拴在了裤腰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隐藏的太好,也躲不过贼眼,九儿父女一进戏场,孙大炮便瞄准了他。
农村戏场也就是露天戏场,中间搭个土台子,人在下面看。
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那些村民汗流满面,仍然聚精会神地看着。
九儿又困又乏,架车下面阴凉,九儿钻了进去乘凉。
老木匠看的正在着迷,走过来一个汉子。
那汉子浑身酒气,手里拿着酒葫芦,边走边喝。
他走到老木匠身边,好像被绊了一下,身子一晃,那酒便泻了出来,倒在了老木匠肚皮上。
老木匠正要发怒,那大汉连忙赔不是,一边麻利地去擦老木匠肚皮上的酒水。
老木匠见他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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