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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航知道爸爸不同意，但他也决心已定，一个星期后，嘉航去了香港专门学习做面包，在香港呆了三个月后，他又去了台湾，跟台湾的一个著名的做面包的师傅，跟班学习了三个月。

    我告诉阿俊嘉航专门去香港和台湾学习做面包的事，阿俊先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问我：“做个面包还要去香港和台湾学？”我跟他说嘉航要做的面包国内没有的，学费都好高的。

    他问我嘉航哪来的钱去学？我说是我给嘉航的。我说：“如果再不够，我就把你给我买的首饰、包包拿去卖掉。”阿俊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是要造反？！”

    我下定决心要帮儿子，又说：“我还要把爷爷留给我的在韶州和韩州的房子卖掉，嘉航要买德国的面包机，国内没有的。”阿俊恨恨地看着我，说：“随你的便！”

    我回了一趟韶州，把韶州的那套房子挂到中介公司，回来后我给阿俊说：“韩州的那套房子卖给你。你不要的话，我就去找其他人。到时不要说我丢你的脸。”阿俊看着我，我感觉他的眼睛在冒火。

    清清听到我和他爸爸的争执，跟爸爸说：“爸爸，你帮帮哥哥嘛。”阿俊看着女儿，不好说什么。

    过了几天，阿俊跟清清说：“你问问你妈，她在韩州的那套房子卖多少钱？”我说：“我也不会要高价格，一个平方1万，263个平方，263万，给我260万就可以了。”

    过了几天，我的卡上转了250万，我问清清：“怎么少了10万？”清清说：“妈妈，你自己去问爸爸，不要让我在这里传来传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少了10万。”过了一会儿，清清跟我说：“爸爸说了，就250万，多的没的。”

    嘉航从台湾回来的当晚，吃晚饭的时候，对阿俊说：“爸爸，谢谢你的支持，我一定努力尽快赚到钱还给你。”阿俊没看他，说：“要谢就谢你妈，是她的钱。”

    晚上，阿俊躺在床上，说：“现在市面上一个面包，我问了，那种大方包，大概在5块钱左右，250万，他要做50万个面包，才能回本。50万个面包，是什么概念，都可以拿面包盖栋25层的楼了。”我想象着25层高的面包楼，突然觉得好好笑，不由笑了起来，阿俊也笑了。

    嘉航的面包店选择在一个靠近郊区的一幢两层的小楼，一楼是面包店，二楼住人。这幢楼可能是八十年代初盖的，是旧式广东骑楼的样式，嘉航将整幢楼翻新，但保留和加重了旧式楼的结构和外观，楼的外边有一片空地，嘉航请人种了各种花花草草，远远望去，就像油画里的风景，色彩别致而浓烈。

    我和清清去了几次，清清很喜欢哥哥的小店，每次去店里，玩得不亦乐乎，清清说哥哥的小店像童话里的小店一样，如果再多一个女孩和一只猫，就更好了。嘉航听了清清的话，我们下次去的时候，店里多了一个叫小艾的女孩子，是一名大学生，利用课余勤工俭学。也多了一只叫小花的花狸猫，清清喜欢得不得了，周末要住在哥哥那里。

    儿子的店，阿俊一次也没有去过，每次清清回来讲给他听，他听得倒是很认真，但想像不出清清说的像童话里的小店是什么样子，清清给他看相似的图片，他看了，半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