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刚经历过地震与旱灾,此时已是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处境对赵实为不利。”
项渠端起茶水,回道:“此秦国力雄厚,又这般野心勃勃,于诸国而言,实为祸患,不容小觑!”
周文应道:“秦灭六国之心,已初现端倪。周某此次前来,即是奉项燕将军之命,通知项渠兄速回营地,以作准备!”
项渠说道:“形势如此,应当有所应对,家父作此安排,必为当务之急!周文兄一路奔波劳累,请稍作歇息。待项某备些酒菜,用完餐后,咱们便一道回去!”
阳光透过窗台,照进书房。项籍一人手握毛笔在摇头晃脑,照葫芦画瓢,嘴里还念叨着:“一撇,一捺……”
许久,渠母踏进门槛,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而后又不禁地大笑起来。
桌案上是狼藉一片,项籍的双手,鼻梁、嘴唇,皆粘有乌黑的墨水,两只眼圈也被揉抹得犹如熊猫一般。
渠母笑道:“我滴乖籍嘞!瞧你咋抹成这副模样呦!”
项籍侧过脸庞,冲着渠母一个微笑,又俯首继续书写。
渠母问道:“籍儿,你的父亲呢?”
项籍嬉笑道:“出去了!”
渠母走近一瞧,原来他正在描绘人物肖像。旁边涂写过的竹简,凌乱地摆放着,个个‘项’字被写得横七竖八,‘籍’字也被涂抹成黑乎乎的一团。
渠母无奈地笑道:“哎,你这个淘气的孩儿!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项籍高兴地说道:“大母(奶奶),你瞧!”
渠母问道:“这是谁呀?”
“父亲啊!”
渠母玩笑道:“欧……,那你父亲的胡须呢?”
项籍若有察觉,说道:“是哦,那再添上些胡须!”
渠母摇头笑道:“你这孩儿啊!走,大母带你去清洗一下!”
渠母拉着项籍来到院内,项渠走出门外瞧见后,恍然大悟地笑道:“哎呀,瞧这记性,顾着招待客人,早已将此事遗忘!”
渠母佯作责备道:“渠儿,你瞧,你把我的大孙儿,都糟蹋成啥样了!”
项渠说道:“都怪孩儿一时大意,有所疏忽!”
渠母说道:“大孙儿若是有何闪失,我可不会绕过你们!”
项渠玩笑道:“母亲,孩儿知道了!不过这爱玩墨水,皆是有文化之人,要不为何叫作文人墨客呢!”
“你呀,多读了几天书籍,就成天与我嚼起口舌来!”渠母鄙视道。
“母亲这是嫌弃孩儿呢!好了,母亲,孩儿想与您说件正事!”
“何事?”
“如今天下局势紧张,父亲派人来告知孩儿速回营地,孩儿寻思着饭后就将启程!”
“奥……!”渠母看似有些失落,不过又立即调整情绪道:“既然如此,那就赶快通知家丁,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吧。”
“孩儿这就准备去呢!返回营地后,妻儿就有劳母亲您费心了!”
“都是自家人,有啥费不费心的。渠儿,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们能平安就行啦!”
饭后,项渠便身着戎装,穿过梧桐巷,与周文及项氏族人一道快马加鞭,奔赴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