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你也知道自从出过那件事之后,云启他一直……”提起方云启,丁云鸣一脸无奈的说道。
“就因为易成飞那个家伙?我看他就是挨揍挨得少,我告诉方叔再打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易成飞是原来起字科的大师兄易起渝,一提起他,陆云鹊就气不打一处来。
作为起字科的大师兄,师父秦伯仁对他当然十分重视,想尽办法帮助他成名立万,可是就在青云社刚刚出现一点舆论问题的时候,易成飞居然选择离开青云社。如果仅仅是离开也就算了,可是还差点骗走了方云启,现在还到在网上处抹黑师傅。
“云鹊,你又不是不知道云启和他的关系好,你看云启这不是回来了么?”丁云鸣见陆云鹊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连忙劝解她说道。
“我是生气,方云启就是个大笨蛋,你说他倒完仓之后,现在就是个破锣嗓子,除了青云社哪里有人要他啊,易成飞那个家伙就是看他现在稍微有点名气想拉他走,等过两年呢,万一发展不好,易成飞还能要他不?”陆云鹊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所以说呀,云启这件事情就咱们几个人知道,以后都别提了。”唐昭一脸认真的说道。
陆云鹊和丁云鸣都点了点头。
唐昭看着依旧一脸不乐意的陆云鹊,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台下,摸了摸陆云鹊的头。
唐昭知道对于陆云鹊而言秦伯仁和齐文娟两个人就是她的全部。
那时候青云社还没有成立,秦伯仁和齐文娟两个人过得十分窘迫,为了生活也为了提升知名度,两个人经常带着几个人到处去走穴,给人家说相声,唱大鼓。
直到那天,两个人去到了下面的一个小村里演出,演出结束的时候,齐文娟在后台看到了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破棉袄,一条已经漏棉花的棉裤和一双左右不一的鞋子的小女孩,正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齐文娟和秦伯仁结婚多年,但是都没能有孩子,齐文娟一直觉得十分遗憾,于是一见到陆云鹊就觉得十分的喜爱,连忙从箱子里拿了两块糖果,快走几步来到陆云鹊的身边。
那时候陆云鹊的年纪虽然还小,可是啊,她却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齐文娟拿着糖果走向她的时候,她的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
“小丫头,你看什么呢?”齐文娟看着年幼的陆云鹊笑呵呵的问道。
“看你。”年幼的陆云鹊抬起头看着齐文娟笑呵呵的说道。
“为什么看我?”齐文娟继续笑呵呵的问道。
“你长的好看,衣服好看,唱歌也好看。”年幼的陆云鹊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你爸妈呢?”齐文娟看着陆云鹊纳闷的问道。
“都死了。”这时一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回答说道,“你是来这表演的演员,不知道情况,这个小丫头命硬,把她爸妈都克死了,就剩她一个,命太硬也没人敢养她,就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
听到村里人的说法,齐文娟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可是。低下头一看见那对水汪汪的眼睛,齐文娟的心就化了。
“小丫头,你想不想像阿姨一样唱大鼓?”齐文娟笑眯眯的问道。
“想,唱大鼓好看。”年幼的陆云鹊开心的回答说道。
这时秦伯仁来到了齐文娟的身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年幼的陆云鹊,陆云鹊被严肃的秦伯仁镇住了,但是依旧仰着头看向秦伯仁,丝毫不示弱。
就这样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秦伯仁笑了出来:“是个好孩子,你又喜欢她,咱们带她回家。命硬什么的,不要紧。”
听到秦伯仁这样说,齐文娟也高兴起来,拉着陆云鹊的小手问道:“丫头,阿姨带你走,给阿姨当闺女好不好?到阿姨家,阿姨叫你唱大鼓,看见后面那个叔叔没有,他是说相声的,到时候也让他教你说相声。”
“相声?什么是相声。”年幼的陆云鹊迷茫的看向秦伯仁。
“相声?相声就是相貌之相,声音之声啊。”秦伯仁蹲下来,一把抱起了陆云鹊,认真的说道。
“嗯?”陆云鹊依旧一脸的迷茫。
秦伯仁一脸慈爱地说道,“你还太小了,这八个字,你也许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