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山货全都扔了,又找人将那人打了一顿。
那人本来是要用买山货的钱给老爹买药的,但是山货没有了,银子也没挣到。那人回家之后只好又带着伤进山重新去采摘山货了,结果没有想到他运气不好,在采摘山货的时候从坡上滚了下去,脑袋摔到石头上,人直接没了。
蒲瑞听完随从打听来的消息,气的将蒲三小姐叫过来骂了一顿。
虽然在他看来,那老妇人的儿子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和他们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显然那老妇人不这样认为,她认为是蒲三小姐扔了二儿子带去卖钱的山货,又让人打伤了二儿子,二儿子不得不带伤进山才出事丢了性命的。
不过光骂蒲三小姐也没有用了,现在那妇人家里的其他人都没有了,那妇人和孩子他又找不着,想要救出蒲修华他就只能从吴县令那里下手了。
蒲瑞吩咐了随从一声,又让蒲夫人给他准备了重礼,然后带着礼物找去了县衙。
吴县令正在县衙里面处理公文,听胡主簿说蒲瑞来了之后他手中的笔没有停,而是对胡主簿道:“按照我们商量好的来。”
“好的,大人。”
胡主簿应了一声,出去告诉蒲瑞:“蒲老爷,不好意思,我们大人还在处理公务,可能要麻烦您稍等一会儿了。”
蒲瑞眼中闪过一丝不愉,但是他忍了下来,笑着和胡主簿道:“吴大人公务繁忙,我在这里等一等他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胡主簿在蒲瑞对面坐下,笑道:“多谢蒲老爷理解。”
蒲瑞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和胡主簿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着。
但是过了两刻多钟吴县令还没有出现,大厅里没有燃炭盆,蒲瑞被冻的有些受不了了,他端起手边的茶盏想要喝口茶暖一暖,却发现茶盏里的茶早就冷了。
蒲瑞在南兴县横行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受这样的气,他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冷着脸问胡主簿:“胡大人,你们吴大人是真的在忙,还是不愿意见我啊?”
胡主簿连忙摇头,陪笑道:“蒲老爷您误会了不是,我们大人以后还想好好的做这南兴县的县令呢,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啊?他是最近手头上的事情确实多,有些忙不过来了,只能劳您在这里等他了。”
“哦?”蒲瑞收起了脸上的怒气,盯着胡主簿问道:“你们吴大人最近再忙什么?不会是再忙着想怎么治我儿子的罪吧?”
“怎么会呢?”胡主簿笑道:“您放心,我们吴大人也不想抓蒲公子,但是那妇人手中的证据太全饿了,我们大人是不得不抓呀。”
说完,胡主簿又连忙补充道:“不过蒲老爷您放心,我们大人交代过下面的人,让人好好照顾蒲公子了,不会让蒲公子在里面受委屈的。”
蒲瑞笑了笑,道:“那我一会儿可要好好谢谢吴大人,不过这牢里总是不如外面舒服,再说了我儿子那样身份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妇人杀人呢,那老妇人这样诬陷我儿子,为的怕是讹点银子,吴大人向来聪明,想来肯定能还我儿子一个公道的。您说是不是,胡大人?”